晋王杨广带着随从和宇文成都,准备再次夜入监牢,密会宇文化及。走到府门外,忽然想试探一下宇文成都,都说这宇文成都,小小年纪,天生神力,武功不俗,且试试他的真假。便指着门前一两千斤重的石头狮子,问宇文成都能不能举起来。
谁知救父心切的宇文成都,大步走了过去,双手抓住石头狮子的两条前腿,一较双膀之力,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将石狮子举过头顶。而且气不长出,面不更色,问晋王可能救出自己的父亲。
晋王杨广及其手下,无不目瞪口呆,惊骇不已。晋王杨广回过神来,立刻为宇文成都鼓掌喝彩,说道,“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神力,真是了不起,你为救父亲,力举石狮,一定感动上天,此行我们一定大获成功,你的父亲一定可以得救。”
宇文成都忽然豪情满胸,回过身去,将一两千斤重的石狮子,“咚”的一声放在远处,回身向晋王施礼说道,“如果晋王能够鼎力相助,救出家父,宇文成都甘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晋王杨广十分高兴,说道,“好,好!,我们一定救出你的父亲,似你这样的少年英雄,不能成为国家栋梁,实在可惜啦。”
一行人进入阴森的牢房,手下搬来座位,晋王杨广坐在牢房外,随从侍卫立在身后,牢头狱卒也在一旁侍立,宇文成都一人走入牢房之中。
宇文成都来到牢房门前,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虽只是背影,宇文成都却感到了心痛不已,他有些哽咽的呼唤,“父亲,父亲,成都来看您来啦。”
宇文化及猛然听到儿子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震,回过身来,儿子竟然真的就在眼前,他颤抖着走到牢门前,用手握在儿子的手上,惊喜的说道,“儿子啊,真的是你?”
宇文成都眼含泪水,点了点头。
宇文化及忽然扭过头去,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的泪水,语音颤抖的说道,“你干嘛来这种地方?如今身陷囹圄,为人之父,为父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宇文成都看着憔悴的父亲,说道,“这不重要,父亲,只要你活着,能够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宇文化及说道,“不可能啦,为父已经抱定必死之心,你速速离去,免得受到牵连。”
宇文成都流着泪说道,“父亲,您教我读书的时候,不是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典故吗?儿子不怕连累,儿子只想父亲能够好好活着。父亲,何不交出玉玺,做大隋的臣民?如此才是顺天意,得民心之义举啊。”
宇文化及摇着头,很低的声音说道,“就算交出,那也未必能够保住性命啊,尤其是那个晋王,东西到了他的手里,万一他不交出去,可能就会杀我们父子灭口。你年纪尚幼,不知人心险恶啊。”
此言一出,宇文成都大吃一惊,说道,“那该如何才能救出父亲?”
宇文化及凑近儿子的耳边,低语一番,然后 说道,“把为父的话,记在心里,好啦,你走吧,这里多留无益。”
过了片刻,宇文成都从牢房慢慢走了出来,也不说话,径直往外走去。晋王杨广看着宇文成都离去,也是不发一言,然后手一挥,带着手下,跟着也走了出去。
回到王府之后,晋王杨广才问宇文成都事情结果如何?宇文成都说道,“实不相瞒,王爷,我父亲对您提了一个不情之请,除非您将我父亲,接到你的王府之中,父亲才肯愿意和你商讨,如何得到那个东西,否则的话,我父亲宁死不从,我也曾经苦劝,无奈父亲心意已决,没有答应。”
晋王杨广,用折扇敲打着手心,说道,“这样啊,还真有些不太好办,毕竟你父亲身犯重罪,没有皇上的恩准,谁敢提他走出牢房?”宇文成都心里虽然焦急万分,却也按照父亲的交代,不动声色的等待着晋王做出判断。
晋王杨广说道,“这样吧,容我细细考虑一番,想些办法,再做决定吧。”
过了两天,好像晋王杨广终于有了办法,也下定了决心。他再次带着宇文成都,夜入监牢,第三次牢中密会宇文化及。
这次宇文化及亲自进入牢房之中,和宇文化及进行密谈,片刻之后,晋王杨广就出了牢房,回到府中,晋王杨广对宇文成都说道,“宇文成都,如果救你的父亲出狱,你可愿意做我的亲随侍卫?为我大隋效力?”
宇文成都一想,“当初在五台山挂月峰悟真观,师祖谢长风也教导过自己,学好武艺,为国效力,跟着杨广,既能救出父亲,为国效力,还算遵奉师祖教诲,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宇文成都当即表示,”王爷如果能够救出我的父亲,宇文成都一定不忘王爷的恩情,追随王爷左右,为朝廷效力,就算血洒疆场,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晋王杨广高兴的说道,“有了你的这句承诺,本王也决不食言,三日之后,本王向你保证,一定让你在晋王府,见到你的父亲。”
宇文成都听后大为高兴,立刻施礼说道,“多谢王爷。”
这正是:一切恍若天注定,经历坎坷有悲情。
忠孝两难不由己,抛却大义反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