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起来,相互看一眼还都有点不服气。
各自回到座位。
延平帝这才亲自宣布:“本次册封大典圆满结束。”
大夏群臣齐声道:“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各国使臣齐齐下跪道:“大夏皇帝陛下圣明,祝愿大夏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延平帝起身道:“各位爱卿,各位使臣,都免礼平身。”
大夏官员纷纷起身后拱手道:“恭送陛下!”
各国使臣也拱手道:“拱手大夏皇帝陛下!”
延平帝此时心中暗爽,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即便对上大夏太祖皇帝,他也能抬头挺胸了。
原计划骑车回宫的,此时由于内心激动快端不住了,于是直接改回龙辇回去了。
进了龙辇,拉下帘子就没人能看到皇帝一脸兴奋的快要跳起来的样子了。
延平帝刚刚走了,三国几乎同时给宋品送来了篆刻好的太傅印绶。
裴光恭恭敬敬的奉上一枚印道:“太傅,这是大理国太傅印,此印等同一品官印,大理国大小官员都会听令!”
韩德让也奉一枚印道:“太傅,这是我大齐太傅印,凭此印可以同时调动大齐两王的兵马!”
旺姆道:“太傅,这枚太傅印在吐蕃几次与赞普印绶,在吐蕃任何人见到此印,如见赞普本人!”
一帮大夏朝臣看着都是羡慕之情,不过潘美看到了机会。
原本想尽办法让宋品掌握一定的权力,最好造成皇帝的猜忌。
现在这多好,不用自己布局,已经是一番臣压君的气象了,以后再找点机会离间君臣机会就有了。
群臣围着宋品都在道贺,潘美也出来恭贺,不过宋品看得出这小子没安好心。
也虚与委蛇的还礼:“都是为了大夏的富强,同喜同喜。”
潘美贺喜之后,扬长而去,不过还是骑上了心爱的自行车。
宋品也知道太招摇不好,原本他自以为各国的太傅和他在大夏一样无权无职的头衔,可人家都无一例外的给他天大的权力。他感觉到自己被人算计了,还是集体算计的意思。
而事实上大齐镇南王回去将宋品的情况汇报后,大齐皇室定下的也就是阳谋。
做一件事,却两头得利。
如果单纯算示好,这样大齐不亏,后面会有很多合作。
如果算阴谋离间,大齐更加不亏,敌国君臣不和利于大齐。
现代人,史书都比古人多看几公斤,何况各种电视剧了。
想到以后自己的对手可能就是一直以来最信任自己的延平帝了,不过现在宋品脸上扯起一抹微笑,现代人面对阳谋自然有阳谋的应对之法。
典礼结束,礼部官员陪着各国使臣,一起来到了了皇宫,因为在这里皇帝要大摆国宴宴请各国使臣。
潘美早早离去,目的就是追上延平帝。
自行车跟着皇帝的龙辇一起进入皇宫。
延平帝刚刚从龙辇中出来,潘美就上前下跪道:“陛下,臣有要事要单独禀报陛下。”
“潘卿,此时你不陪在各国特使身边来这里干嘛?朕还要更衣然后与各国使臣共享国宴呢。”
潘美道:“陛下,此事重大,臣必须要先告知陛下才行呀。”
延平帝大概也知道潘美想说啥了,因为他此时高兴之余心中也已经开始隐隐的要防备宋品了。
“朕要更衣,你跟朕来吧。”
潘美跟上,在进门的时候,延平帝屏退左右道:“潘卿,有什么事就说吧。”
潘美小声道:“今天这大典表面上大夏现在如日中天,但是臣觉得他们真正臣服的不是陛下而是太傅!
陛下离场后,三国使臣都亲手向太傅双手奉上了各国的太傅印绶,臣听的真切,他们给与的授权远远不是派来王子来上课的名誉头衔而是实打实的权力在握。”
延平帝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哦,那你给朕说说,都有什么权力呀?”
潘美添油加醋道:“就说那给权力最小的大理国,赋予太傅印绶的权力是可以调动任何地方官员甚至任免;那大齐直接给出了同时调动两王全部军队的权力,那吐蕃更是给出了仅次于赞普玺的权力,声言整个吐蕃人见太傅印如赞普亲临。
陛下,如此一来其实不是说,他宋品的权力比陛下还大了吗!
如此大事,臣怎么能和群臣一样都假装睡着了呢?
还请陛下···”
“住口!”
延平帝小声喝阻一声。
潘美立即吓的跪下道:“臣没有半句虚言,还请陛下警之惕之呀!”
“潘卿,朕知道你一开始就和太傅不和,但是看你一段时间以来表现都还不错,所以朕以为你已经和太傅和好了,也很欣慰。
如今朝局来之不易,你却在朕面前搬弄是非!
看在你是为朕着想的份上,朕今天不处置你,还望你以后要更注重内部团结,朕对太傅的信任没有人可以离间!
你快去陪各国使臣吧。”
潘美连连叩头道:“臣知错了,臣知错了,谢谢陛下不杀之恩。”
随后起身退了出去。
一边走,嘴角扯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心中哼哼一声:后面就看你宋品还有那么多好日子过,你辛辛苦苦搞起来的生意都将是我的。
帝王城府,最起码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如今的延平帝早已掌握这项基本功能。
潘美所说句句入心,只是一方面宋品现在价值巨大,二方面没有合适的理由,三方面既然人家三国如此拥护宋品,如果自己留下什么把柄,那岂不是引来围攻了!
伸开胳臂接受小太监们更衣的延平帝心中想着这些一时走神,衣服都穿好了还么有动弹一下。
刘公公提醒道:“陛下,更衣完毕。”
“啊?哦!好好好!走,去集英殿。”
延平帝恍惚了一下。
刘公公走到门口大声唱道:“陛下摆驾集英殿。”
·····
集英殿中,文武百官都在三五成群各自议论着自己关心的话题。
“哎,这吐蕃太后年纪轻轻就做了太后,真是可怜呐。”
“张大人,这是外交场合,收起你那哈喇子。”
“嘿嘿,徐大人,我只是说纳西赞普被权臣反叛的事,留下孤儿寡母真可怜而已。你别胡说呀。”
“哎,你们说今天陛下骑的那个是什么?”
“应该不是牛马驴,我看他们直接把那个停在一边,还有轮子应该是一种车吧。”
“真稀奇,最近总是有新奇的玩意不断的爆出来。”
“也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那个小车,我也想买一个。”
“哎,你们说说,大齐说是要更改互市要求,你们觉得他们会提出什么具体要求?”
“管他们提出什么要求呢,以我看这回非得狠狠的宰他们一刀,出了这么多年被他们欺负的气。”
“对对对,在就该这样的,不能他们想啥就是啥,我们又不是傻子。”
“哎,我看太傅今天心情并不是很好呀。”
“他能有啥心情不好的,他现在是四个国家的太傅,是这个天下最有权力的太傅。”
“哎你们说,吐蕃的小赞普要留在杏花村,那他们的太后会不会也留在杏花村呀?”
“哎,去你的,一开口就往歪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