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一听,表现的机会来了。
这笔钱肯定是宋品临走的时候就给延平帝设计好了的,肯定也商量过钱怎么分的问题。
自己现在帮助延平帝只能是锦上添花,不可能是那个雪中送炭的人了。
但是这时候要是帮助户部的范思敏破坏了延平帝布局已久的计划,那还不把自己给恨死了!
“各位大人,本相以为,此案应该按照年前处理苏家那样,查抄钱财由陛下的内帑和户部平分。”潘美一边躬身拱手说着还偷瞄延平帝一眼。
只见延平帝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潘美就知道这次又押对宝了。
范思敏还想争取,但是看看满朝文武有人跟着自己,反倒是右相一开口,附议声一片。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等附议!”
延平帝见有人附议,也就一锤定音:“好!朕就准了潘相所请,代为管理这一半钱财。
虽然是在朕的内帑,但是天下是朕的天下,如果在遇到什么大事户部拿不出钱来的时候,朕也绝不吝啬!”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吾皇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
···
延平帝朗声大笑。
“太傅密报,大宁方向朝廷不必担忧。朕知道,有太傅在的地方,敌军打不进来!
诸位臣工,西北问题不必担心了。”
“陛下圣明!”一帮大臣齐呼。
这几天这些大臣都很老实,因为他们平日里也就是扯扯淡,皇帝也不会怎么着他们。
但是这几天皇帝以雷霆手段将七大世家之一的杨家,连根拔起。
另外六家现在都不敢龇牙,他们一些依附世家的大臣谁敢在这时候找不痛快,怕不是三天后午门外又多一个脑袋罢了。
这帮当官的老油条,还都是识相的。
方道远这是心情舒畅:“陛下,太傅真是陛下的福星呀!”
方道远是想提醒延平帝对人才应该厚赏。
延平帝哈哈一笑:“只可惜,宋太傅也不喜欢当官,要不是太傅也只是个虚衔,宋台太傅也是不可能接下的。”
方道远:“臣知道太傅不是不喜欢当官,他只是不想被琐事给束缚住。
他喜欢做生意,喜欢搞研究发明。
杨家已经被查抄了,钱财自然充公了,但是还有房产和铺面,总需要人来打理的。
不如···”
方道远这是在提醒延平帝,宋品当时要的就是杨家的买卖。
延平帝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有点犹豫。他也担心未来的宋品会成为比世家大族还大的垄断家族。
“此事,待太傅回来再做定夺!”延平帝用合情合理的方式延后了这个话题。
方道远识趣的躬身拱手:“陛下圣明!”
杨宗源则拿着两页纸出班奏道:“陛下,太傅给臣送来一份兵器图纸。
事关大夏骑兵,属于重大机密,只能小范围商讨。还请陛下恩准···”
延平帝环视众臣,只见群臣一个个都带着一丝幽怨的眼神。
算上今天这次,已经第二次了,又是这个宋品直接将大多数大臣排除在核心圈子之外了。
延平帝倒是不在意这帮人的看法,要是他们有能力大夏又不会常年被欺负了。
“好,潘相、方相、杨元帅、邓子荣四位一品官员来御书房,其他人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在群臣的山呼声中结束了。
······
大夏和大宁双方历经二十天反复拉锯战,轮流占领宁夏卫。
在战损和缴获的掩盖下完成了交易。
宁夏卫城池又重新回到了大夏军队手里。
这一天,宋品在宁夏卫宴请仁多嵬丁。
仁多嵬丁为了让自己的亲弟弟认识宋品,特地将仁多嵬戊带上一起赴宴。
被“杀”很久的嵬名元詹也赫然在列。
现在宋品的随从都厨艺了得,所以不需要宋品动手,自然会有人做出美味的菜肴。
宴席人不多。
大宁三人,仁多嵬丁、仁多嵬戊、嵬名元詹;
大夏三人,宋品、唐舟、赵武。
菜肴也都以牛羊肉为主,加上宋品传授的手艺和调料,自然要比寻常的牛羊肉要增色不少。
“太傅,仁多嵬丁以前目光短浅,这次交易到如今依然处于机密状态,全靠太傅的计谋。”仁多嵬丁第一个开口,上了一顿彩虹屁。
宋品呵呵一笑:“仁多将军,过誉了!”
仁多嵬丁称赞:“太傅大人,以我看大夏军力现在已经非常强大了,何不共伐大齐呢?”
宋品开怀大笑:“哈哈哈哈,我大夏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大齐现在没有来打我大夏,我们大夏自然不会去打大齐了。”
这是官话,放在台面上的。实际上宋品心中想的是现在准备还不足,还需要发展一段时间。
仁多嵬丁:“大夏真是礼仪之邦呀,以前大宁多次抢掠大夏,给大夏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以后我会规劝我大宁陛下,以后一定和大夏友好发展。”
宋品微微一笑:“你觉得此战以后,还有大宁吗?”
仁多嵬丁哈哈大笑:“只要太傅对我大宁没有想法,我大宁就是安全的。”
宋品微微一笑:“看来你们的战报有点慢呀!
你们的黑山镇燕军司已经全军覆没了!”
嵬名元詹一下子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太傅大人,此言当真?”
宋品拿出一份战报放在二人面前道:“慕容泽欲用诱兵全歼镇西王的八万精锐,耶律元让将计就计用自己的生命作诱饵引诱燕军司主力死战。
实际上镇西王调走的十二万大军实际上只是出去转一圈就回来了。
耶律元让原本打算死战,换取燕军司被全歼的,不过大齐萧太后给各王的三万援兵提前赶到,不但保住了耶律元让的性命,最后镇西王主力赶到还全歼了燕军司主力。
现在肃州、宣化到黑山镇应该已经都被耶律元让所部占领了!”
仁多嵬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太傅,你的消息如何传递,我们还没有收到战报!”
宋品微微一笑:“飞鸽传书,大宁和大齐在战场上每一次交锋我这里都有战报。”
仁多嵬戊拍着桌子站起来一脸不信:“你骗人!我才不信呢。”
仁多嵬丁一把抓着仁多嵬戊的胳膊,硬生生把他按回到座位上。
“太傅断不会拿这些事来诓骗我们。”
仁多嵬戊不服的反问:“哥,你怎么能确定他没有骗我们?”
“因为行骗是要有目的的,我们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太傅惦记!”仁多嵬丁耐心的解释。
仁多嵬戊大吼着:“我大宁在与大齐开战,正是风雨飘摇之时,他所图就是我大宁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