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一条山沟之中,还有如此神秘惊悚的过往,香烟停在我的嘴角,就此思索了许久。
“所以啊,你们可不要吃那条沟里边的东西,哪天肠穿肚烂,后悔都来不及。”
我点了点头:“晓得了。”
这一夜的事情,到此也就算结束了,抽完这根烟,我便也回到屋里睡了下来。
李大富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一早起来,仍旧是一脸的萎靡。
不过为了把猪儿山傩神的事情搞清楚,早上仍旧是跟着我去赶场。
这是一个偏远的山村,去榕江县有很长的一段山路要走。
如今的这个年代,农村赶场要么是徒步用背篓背置办的生活用品,好一点的,便是拖着牲口去集市。
此地离榕江县少说有个十多二十里山路,我们不想徒步,便花钱租了一匹骡马驮着我们进城。
当地的县城并不大,如今的城建老旧,说是县城,但看着就跟一个大号的乡镇差不多。
我们拖着骡子,一路路过喧嚣破败的街道,很快便来到了当地的警察局。
我自然是不可能命令这些地方政府,离北京越远的官员,越不是东西,才进去,没说几句话,就被其中的人给轰了出来。
无奈之下,便打了个电话给孙云,让他下达命令,将层层关系疏通之后,地方上的这些警察们,才愿意全力配合我们。
好在这边警局,有关于猪儿村完善的户籍记录。
不多时,便见着警察局局长,一脸尊敬的走了进来。
“那个朗兄弟,我们给你完完整整查了一遍,二十年前,那个村子里边的人,全都失踪了,外嫁的人确实没有,因为这个村子,是一个生苗寨子,这种苗寨世世代代生活在一个地方,一般都不跟外界接触的。”
我听到这话,顿时一蹙眉:“原来是个生苗寨子。”
也就在我以为这条线索要断了的时候,局长突然又补了一句。
“不过…确实有活着的猪儿村的人,但…几乎不可能找到了。”
“为啥?”
“因为是一个杀人犯,这个杀人犯当年不晓得为啥,把村子有个人给杀了,然后就跑了,直到现在,也不晓得这个人跑哪里去了。”
一个杀人犯,遁逃失踪了二十年,在如今这个杀了人,在外边躲一段时间,就能躲过去的年代,想要再找到,几乎是不可能了。
我想了想又问道:“猪儿村全村突然失踪,你们警局当时去看过没有啊。”
局长点了点头:“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这些警察来了处理了,当时我们报告给了上级,上边派了一支军队进山去看,但那么多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村里也没有争斗的痕迹,那个年代,军队将整片山都翻找了一遍,一具尸体都没有找到。”
听着局长讲述完二十年前诡异的过往,我又问道:“有没有去猪儿村的地址?”
“这个肯定有备案啊,朗兄弟你等一下,我这会儿就去给你找。”
就此又等了半支烟的功夫,局长将关于猪儿村的所有资料,都给我准备了一份。
但事实上除了一则地址之外,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因为像这种生苗寨子不接触外界,再因为一些不必要的民族麻烦,尽量不管束,或是放宽管束,是统治阶级不成文的规定。
也是因此,像这种寨子,寨主就是一个村子的王,所以,当地警局资料有限也很正常。
我在拿到资料之后,跟李大富在县城这边吃了一顿饭,天色已经处于日头向西的阶段了。
想了想,我们便在县城暂时歇了一晚上。
在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坐着骡子,再一次回到了村里。
但等牵着骡子回到王大爷家里,我瞅见这老人坐在凳子上,一脸的苦涩,顿时感觉到事情不对。
“咋了?又死人了?”
王大爷看了我一眼,随后点了点头:“这个东西太凶了,村头李家那个娃儿,即便晚上在柜子里边睡觉,都给吃了,那个东西直接连带着把箱子给一起弄走。”
“等我们…找到的时候,娃儿那个脑壳都…呜呜!”
说到了这里,王大爷顿时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我听到这话,心头也是为之一震,农村的那个储粮柜子,少说也有个两百多斤重,竟然就这么给迅速抬走了?
“这个…要是不赶紧把这害人玩意儿除了,这一片地方,怕都有没办法活人了啊。”
我如此说了一句,便出了门。
等来到院坝外,我点了根烟,李大富虚眯着眼,注视着太阳,随后问道:“咋办啊?”
我缓缓说道:“这个东西,好像就对小孩儿感兴趣,这到底是个啥东西啊?”
“要不,整个小孩儿引吧?”
听到李大富这话,我回应道:“父母都是视小孩儿如宝的,有哪个愿意让自己的娃儿涉险?”
李大富闻言,叹了口气:“唉!那就没办法了。”
就此过了十几秒,李大富见我一直没说话,便转头看了我一眼。
眼见着我一直在家盯着他看,见到我这一抹再熟悉不过的眼神,顿时后退几步。
“你不会又想拿我搞事儿吧?我他妈都二十多了,鬼也不稀罕啊。”
我笑道:“可以的,你还是处男之身,我再辅助弄一下,也能起到效果。”
听这话,李大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我跟狐仙姐姐,已经经历过很多次灵魂跟肉体的深刻接触了,屁的处男。”
我咧嘴一笑:“话不能这么说,人与人之间才属于破身,你跟狐狸不算,所以大富你还是一个妥妥的处男。”
拿李大富当诱饵这件事,这些年没少干,最终,他还是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之后,我眸光又看向王大爷的邻居,也就是那个叫苏晴的女人。
眼下正端着碗,坐在院坝之中吃饭,一眼盯着在院坝里边玩耍的两个小男孩儿。
家里没有丈夫,一个女人扛起整个家,多年生活的折磨下,这女人纵使才二十几岁,但那面目神情,都给人一种极致的麻木呆愣。
眼中无神,坐在阳光之下,只是盯着两个小孩儿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