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嫣和陈晴岚这对母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彼此手挽着手,步伐轻盈地从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里走了出来。
她们手中提着满满当当、各式各样的新鲜蔬菜和肉类。
母女俩一边悠闲地走着,一边还时不时地低声交谈几句,分享着刚刚买菜时遇到的趣事。
就在这时,俞嫣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如影随形般紧紧跟随着自己。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团火包围着,让她浑身不自在。
于是,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向着那道目光的来源处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前,正笔直地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
此时的黎川,双唇微微抿起,形成一条紧绷的直线,透露出一丝紧张的情绪。
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则牢牢地锁定在俞嫣身上,里面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
紧接着,黎川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想要快步朝着俞嫣所在的方向走来。
然而,俞嫣却连忙用眼神向他示意,制止住了他的行动。
收到俞嫣的信号后,黎川只得乖乖停下脚步,但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委屈和不解,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俞嫣为什么不让他靠近。
俞嫣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心虚的移开视线,挽着陈晴岚的手从他身边走过。
陈晴岚当初年轻的时候,因为长得漂亮,被有钱的公子哥看上,非要缠着她,把她囚禁在自己别墅里,导致她差点自杀身亡。
后来,那公子哥的老婆发现了,闹了起来,公子哥怕老婆,再加上他也玩腻了,这才放陈晴岚离开。
之后,陈晴岚遇到了心疼她的丈夫,也就是原主的爸爸,这才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只可惜,原主爸爸也早早去世了,留下母女两人。
但因为当初自己的经历,陈晴岚对有人钱都是避之不及,并且知道女儿要去严家当女佣的时候,还激烈反对。
她就是怕女儿会重蹈覆辙,经历自己的噩梦。
现在黎川没打招呼就跑过来,俞嫣当然不会让他靠近。
这种事情,得慢慢来才行,不然陈晴岚接受不了。
黎川站在原地,注视着俞嫣的身影慢慢走远,直至消失不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可怖,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目睹全过程的司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把头埋得越来越低。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司机以为黎川会犯病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俞嫣:【等我吃完饭,晚上我们一起约会,看电影。】
一瞬间,他周围的低气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喜悦的笑容。
他把这条微信做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这才把手机收起来,重新坐回车上,“回别墅。”
“好的,黎总。”
司机松了口气,立马调头。
黎川皱眉,“你为什么不问我回别墅干什么?”
司机:“???”
这要问吗?
而且他有几个胆子啊?敢去问黎总的事。
余光瞟见黎川不满的眼神,司机老实问道:“黎总,我们为什么回别墅?”
黎川矜持道:“我要回去换套衣服,晚上要跟老婆约会看电影。”
司机:“……是吗?那真是太幸福了。”
“我也这样觉得,你不要太羡慕了。”
黎川更满意了,还开口安慰他。
司机:“……”
自己有老婆,还有一对龙凤胎孩子,他羡慕个屁啊!
通往幸福的道路上,总是会遇到一些波折,就比如说现在。
黎川刚回到别墅,就接到关旭的电话,“川哥,严家那边要找嫂子麻烦。”
“找什么麻烦?你说清楚。”
黎川挑衣服的动作一顿,眼神立即变得凌厉起来。
“严家老大严承礼喜欢嫂子,现在正在医院住院呢!严家那边说要把嫂子找过去,让她照顾严承礼。反正那个意思,就是要逼着嫂子跟严承礼在一起。”
“这件事情我也是无意中听见的,我家有一个女佣人,她的表妹在严家干活,两人打电话的聊八卦的时候,被我给听见了。”
关旭说到这里,还有一些庆幸。
还好他自从就有喜欢听八卦的癖好,每天四处溜达,听别人聊八卦。
这不,他下楼喝口水,就听见他家女佣人跟表妹打视频聊八卦,刚好听见严家要逼迫嫂子跟严承礼那玩意在一起。
黎川听完他的话后,阴沉着脸,说道:“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便带着保镖直奔医院而去。
此刻的病房内显得格外安静,只剩下严父和严母二人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望着病床上的严承礼。
就在不久前,严承庆和欧阳泽宇因为其有事暂时离开了这里。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那紧闭的病房门像是被一只凶猛巨兽狠狠地撞击一般,猛地弹开,随后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
黎川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径直走到病床前,他的身后紧跟着一群身材魁梧、神情冷峻的保镖,这些人的出现让整个病房瞬间充满了紧张压抑的气氛。
没有丝毫犹豫,黎川伸手一把将病床上的严承礼粗暴地拖拽下来,然后扬起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严承礼的身上狠狠砸去。
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怒火。
严父和严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如此嚣张地闯进病房对自己的儿子施暴。
反应过来后的他们心急如焚,立刻起身想要上前阻止黎川的暴行。
然而,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们迅速行动起来,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一样挡在了他们面前,使得严父和严母根本无法靠近挨揍的严承礼一步。
面对这样的情景,严父看清楚来人,原本想要呵斥的话咽了回去,好声好气的说道:“黎总,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一句话不说就冲过来打我儿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说好吗?”
严母则早已泪流满面,她苦苦哀求着:“求求你别打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啊……”
可是无论他们怎样呼喊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严承礼在黎川的拳脚下痛苦地呻吟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川终于停手了,而严承礼整个人像个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说道:“谁给你胆子,敢妄想染指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严承礼艰难的抬头看他,“黎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