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到底还是听从了岳菲的建议,去见了佟部长一面,没想到佟部长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这让梁栋着实有点意外。
在梁栋的心目中,许铎以前曾是佟部长的部下,按道理说,他应该极力维护许铎才对。
许铎是钱家的女婿,而梁栋跟钱家表面上已经势同水火,他要是回了岭西,势必会成为许铎的一大威胁,佟部长怎能会不知道这些呢?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想不通的问题,梁栋也不想多想,拜别了佟部长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吴天麟那里。
在来见吴天麟之前,梁栋已经跟他通过电话,有些话电话里不方便说,就只能亲自跑过来一趟。
见到吴天麟后,梁栋也没有跟他怎么寒暄,就直奔主题道:
“我这次过来,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吴天麟没好气地对梁栋道:
“你小子每次来我这里,总没有好事!”
梁栋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
“何叶和苏菲已经回国了,我想让你派人把她们俩抓起来。”
吴天麟疑惑地看向梁栋:
“你小子这玩得是哪一出?莫非又看上了哪家姑娘?害怕她们两个碍你的事?可你也不至于把人家给抓起来呀?”
梁栋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想必您老应该也知道我们和钱德磊之间这段时间的争端。我们双方围绕‘安农生物’,已经投入了巨额资金,而钱德磊竟然跟境外势力勾结到了一起,以至于他们在后续资金上,就稳压了我们一头。资本的角逐,到了这个层次,拼的就是双方的实力,我们也是被逼到绝境上了,我就想了一招,希望通过网络,向全国的老百姓求援。”
吴天麟问:
“你感觉老百姓会相信你?他们会拿出自己的积蓄,陪你去玩这么一场世纪豪赌?”
梁栋道:
“就连您老都会有这样的疑问,想必钱德磊他们应该也会如此。但是,因为事关太过重大,我们根本输不起,所以我就想请求您老出手,帮我演一场戏。只要你们能出面把何叶和苏菲带走,应该就能迷惑钱德磊他们,让他们放下戒备,全力以赴跟我们决战。”
吴天麟还是有些不放心:
“问题是你怎么就能保证老百姓们会出手帮你?”
梁栋回答说:
“只要我们晓之利害,让他们认识到这场赌局一旦我们赌输了,输的可不仅仅是‘安农生物’和‘普安资本’,到时候还极有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整个股市,进而搅乱我们的整个金融市场,最后在影响到我们的整个经济形势!”
吴天麟微微点了点头:
“你分析的这些东西,也是我们最近争论的焦点。既然是争论,就有人赞同,有人反对。不过,总体来说,赞同的声音还是占了主流。经济、金融这一块儿,我是个门外汉,你还是具体跟我说一说,为什么要把何叶和苏菲抓起来吧。”
梁栋解释道:
“当年是你亲自把何叶和苏菲送出国的,这件事,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因此,我们完全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一旦何叶和苏菲被抓,势必会在舆论上给‘安农生物’和‘普安资本’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十一’黄金周过后,股市一开盘,钱德磊他们肯定会大肆向券商融券,然后再借此机会,疯狂地打压‘安农生物’的股价,让所有投资者丧失对‘安农生物’的信心,等到‘安农生物’变成一支无人问津的僵尸股,他们再低价收购所有市面上的股份,再还给券商,达到他们做空的目的。”
吴天麟问:
“万一他们要成功了呢?”
梁栋道:
“万一他们成功了,我刚才所说的那些情况也许就会变成现实,最终受创的可能就是我们的金融体系和我们的整个经济大盘!”
吴天麟道:
“你这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梁栋道:
“我没有任何的危言耸听!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输不起的最主要原因!限于股市的规则,国家直接插手,属于违法行为。国家层面,只能通过一些政策来影响到股市的波动。所以,要想解救‘安农生物’,只有通过股市本身,在规则内打败我们的敌人!这几回到了我刚才的话题,要想在规则内打败敌人,唯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方能成事!而这样天量的资金,‘普安资本’拿不出来,‘芙蓉资本’也拿不出来,我们剩下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只有去靠全国的老百姓!”
吴天麟道:
“你这纯粹就是在赌!”
梁栋道:
“人生的每一次抉择,又何尝不是在赌?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相信我们的老百姓!还是那句话,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的老百姓永远都不会选错!历史,永远都是人民创造的!”
“你小子成功地说服我了。”吴天麟点头道,“不过我不能答应你,因为这件事要是由我们的人出手,肯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毕竟你、我、周鹏、何葭,还有你妹妹梁优,我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钱定邦他们。”
梁栋拍马屁道:
“还是您老考虑问题周全。不过,在这件事上,钱定邦是不会帮他儿子的。”
吴天麟诧异道:
“你怎么知道?”
梁栋神秘地笑了笑: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渠道。”
吴天麟指了指梁栋,道:
“你小子,跟我这里还要卖关子。不过你那点小把戏,我也懒得过问。既然这件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我们就得小心从事。帮你演戏的人选我已经想好了,你就回去开始你的布局吧,我这边完全听候你的调遣。”
梁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您老这话说得我都不敢往下接了。我哪里敢去调遣您啊!”
吴天麟笑了笑,道:
“臭小子,每次来我这里,都是把我当做一颗棋子,把我耍的团团转,还说不敢调遣我?”
梁栋嘿嘿一笑,没再继续解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