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惊讶的说:“一个工厂的库存管理还要这么麻烦吗?”
“要不然怎么叫做科学管理?”江华笑着说:“我敢这么说,未来只要上规模一点的工厂,都要采取供应链管理,要不然在市场上没办法竞争啊。”
领导点点头:“看样子我们有必要要对这个供应链管理进行研究了。”
另一个领导打断他们:“咱们不是在说是长红的事儿吗?怎么扯到什么供应链管理了?”
江华笑着说:“就是一个事儿,长红如果使用的供应链管理的,那能把那百分之五的亏损给抹平了,甚至有可能还能小赚一笔。”
“所以咱们现在就是要同意长红的降价请求。”
领导点点头:“刚才我们在意的是长红亏损的那百分之五,江华也给我们解释了,不亏损那百分之五,那亏损的就是百分之百了。”
事实上,在江华前世的那个时空,长红的老总压根儿就没有打过这个申请,直接自己一个人决定亏损百分之五,主打的就是一个好汉做事好汉当,后来采访中,他说自己已经做好了坐牢的准备。
而这一世,长红老总认为国家已经重视了保护民族制造业的事情,所以才打了这么个申请,假如领导同意了,那不是更好吗?
“同意了长红,那其他公司也会跟着降价。”有个中年人笑着说:“今年国内的家电市场可就热闹喽。”
“热闹是应该的。”江华乐呵呵的说:“市场经济情况下的家电市场不应该是一潭死水。”
领导这时候突然说道:“不对呀,长虹降价了,国内其他家电厂商也会跟着降价了,万一外商也跟着降价呢,咱们资金可不如他们雄厚啊。”
刘安民跟着点点头:“没错啊,人家要是拼着亏十亿没什么大问题,不会伤筋动骨,咱们要是亏十亿,那就接近破产了。”
江华摇摇头:“所以我说你不了解那些资本主义,第一,人家是来赚钱的,凭什么要降价,现在他可瞧不起咱们国家,认为我们国家很落后,把他们先进的产品弄过来,卖个天价那是理所当然的,没给你提价就不错了,还降价?”
领导笑着说:“有第一,那就有第二了。”
江华点点头:“没错,第二就是他们的规模太庞大了,做事呆板迟钝,你别看这些外国厂家在中国设立了什么大种花区总裁,亚洲行政ceo,但其实这些国内的管理人员是没有资格决定价格的,碰到市场上出问题,国内的这些人首先要讨论一下这个应该怎么竞争,等有了结论之后向上报,报到他们老板那边,他们老板还不一定会立即处理,等处理的时候也就是派个人过来进行一下指导怎么营销,实在还没有办法了,那个派过来指导的再回去汇报,再经过讨论研究决定降价,说不定一年就过去了。”
“不可能,价格战这种决定生死的张战怎么可能处理的这么呆板。”刘安民激动的说:“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
“谁让人家是世界着名的公司。咱们在他眼里,那就是蹒跚学步的孩子,用不着正眼相看。”
领导想了想,对江华问道:“你能不能保证你说的话。”
“当然可以保证。”江华肯定的说:“为什么我们国家总喜欢建设有种花家特色的什么什么什么,那是因为我们自有国情如此,外国人他不改变思路,在我们这就只有失败这条路。”
领导一拍桌子:“那就降价,咱们跟他好好的干一把。”
会议结束的第二天,长红电视在市场上的价格就一下子跳水百分之三十,这个决定可是让咱们老百姓狂喜。
对于大多数想要买彩电的人来说,除了那些家里殷实的,没几个人会去选择国外彩电,因为价格死贵。
现在国产品牌又降价这么多,长红彩电一下子销量就蹭蹭的往上窜。
据江华所知,领导给长虹的批示有两点。第一,同意降价,第二,好好研究一下供应链管理,所以长虹彩电也在这一次价格战当中获得了新生。
江华笑着对郑桐说:“长红集团在前线跟敌人刺刀见红。我们华兴研究所怎么着也得帮帮场子呀。”
“已经联系了国内的厂商,邀请他们来开个技术分享会。我们这些技术可以赊账给他们使用。”
江华满意的点点头:“那什么,咱们研究所里面的电视是什么牌子的?”
“因为采购的时期不同。所以彩电的牌子也不同。”
江华摆摆手:“所有的彩电统统换掉,统一换成长红的,给他们输送点弹药。”
郑桐一下子采购了数百台电视,从研究所的实验室、公共场所一直换到宿舍,就差厕所也摆两台了。
隔天,江华又接到了电视台的邀请,二台财经频道的访谈节目,邀请江华谈一谈他这次写的文章。
主持人还是小水,监视很热情的跟江华打了个招呼,江华也笑盈盈的说道:“又一次做客二台了,你们的经济新闻刚开播的时候,第一期也是你采访的我。”
小水恭维的说:“我相信以江先生的作为和成绩,以后少不得还会继续采访你的。”
第一次采访的时候,小水并不了解江华这个人,后来做新闻节目多了,渐渐的从各个方面了解到江华,顿时就对他肃然起了敬。
“真是会恭维人。”江华笑着说:“这次邀请我的时候,说是要好好谈一谈我写的那篇文章民族制造业保卫战。”
小水点点头:“没错,因为您的文章在社会范围内引起了广泛的关注,通过读报了解和通过电视去了解您的意图,是两种不同的渠道,电视可能更直观一些。”
“那行吧,那咱就唠半个小时了。”
小水问道:“是什么情况,让你有了写这篇文章的意思。”
“置办年货吗。”江华笑着说:“货架上大部分摆满了外国的品牌,国产品牌只能缩在角落里面,就这一点,让我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