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一路走,一路暗骂自己猪脑子,这小子抢劫给他几个大耳贴子不就完了,非要管这闲事儿干嘛,管来管去管了个寂寞。
最终发现江华不见了的还是棒梗,这小子看他奶奶打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建树,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掉头一看,江华不见了。
“好了,别打了,那家伙走了。”
“走了。”
傻柱一停手,就让贾张氏挠了个正着,不过他没计较,此刻他一头雾水,这个华子把人喊来最后啥也没交待,自己跑了,这是个什么路数。
一群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带着棒梗糊糊涂涂的就回到四合院,不过从此往后秦淮如多了个心眼。
平时四合院里不是没有其他人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她都充耳不闻,今天江华这个局外人说出来,引起了她的警觉,暗地里下决心,要好好管教儿子,就算扳不正,也不能让他再歪下去。
江华是一路郁闷回到家的,没法不郁闷,自己绝对是脑子抽抽了,不过想到自己即使两辈子加起来那也是个年轻人,偶尔做点不上道儿的事情,那也是可以原谅的,于是他又放宽心了。
忽然之间,满大街贴上了标语,上头号召江华他们这些有知识的青年去农村接受再教育,所有人都知道这时他命运的分水岭,有关系的当兵去,没关系的去农村。
钟家,钟跃民还有郑桐、袁军三个人面面相觑。
袁军问道:“我说,咱们怎么办啊,得拿出个章程来啊,是去部队还是乡下,要有个准谱啊。”
郑桐无精打采的说道:“这事儿是我们能拿主意的吗,想当兵还得看人家要不要你了。”
袁军和郑桐异口同声的问:“华哥,你怎么说?”
“能怎么说,命里该有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啊,服从分配呗,到哪不是历练,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
三人垂头丧气,钟跃民依旧保持着高昂的情绪,对于他来说去哪里都一样,都是一段精彩的人生履历。
江华最后说道:“过两天可以去探视你们的父亲了,正好问问他们的意见,相信他们不会害你的。”
到底是才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对重大抉择的时候,一样的没主意,直到江华建议去问问他们的父亲,俩人好像又找到了主心骨了。
又是一个月一度的探视之日,江华同样准备了好菜好酒去犒劳老爹。
王主任现在对江华放心的很,基本上不怎么检查,他们家老三没事就到江华那里混吃混喝,当然他不知道,老三仗着他是主任,从没收的违禁品库房里拿了不少好东西给江华。
有时候江华觉得老三肯定是气运之子,拿过来东西没有一样不是珍品,甚至包括一张赵佶的画和一个钧瓷的碗。
钟山岳每一次看到两个儿子都非常的高兴,他依旧保持着高昂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当下的处境就感到颓丧。
父子三人唠了一会儿家常,钟山岳主动提到:“现在外边在呼吁下乡啊,你们是怎么想的?”
钟跃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我估计想当兵是够呛了,下乡就下乡呗,去农村也挺好的,对我也是一种锻炼,而且我打听了,我们这批人多数去西北,那边可是圣地。”
钟山岳点燃一支烟感慨的说:“是啊,那里的人民很淳朴,虽然环境艰苦了一些,但是对于你来做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锻炼。”
说完钟山岳看着江华说道:“华子你不用我愁,你肯定能当兵的,到时候好好干,争取干出个名堂来。”
江华摇摇头说道:“如果跃民去农村,那我也去,他这性子我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钟山岳严厉地说道:“你该当兵去当你的兵,不能因为跃民耽误你的前途,他又不是小孩子。”
“爸,我认为当兵不一定就有出息,下乡也不一定就没出路,再说了,等我安顿好跃民,想当兵我随时可以去当啊,我直接报名,没道理过不了啊。”
钟山岳点点头:“有道理,你确实随时可以去当兵,对伱没有阻碍的。”
“我也确实想去农村锻炼一下,都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也去体验一下呗。”
钟山岳热泪盈眶的说:“那就辛苦你了,爸把你养大,福没享多少,倒是尽跟着遭罪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收养我,那是咱爷俩有缘分,以后您就等着享福吧。”
从钟山岳那里回来,钟跃民有些闷闷不乐,他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江华了,要不然他可以成为一名光荣的战士。
“瞎想什么了?”江华拍拍钟跃民肩膀,看他的神色,江华就能猜出来。
“是不是觉得你拖累我了?”江华笑着说:“不存在的,我是在城里烦了,想着在受规矩约束之前,去农村放肆一段时间。”
“那感情好,我一直觉得你这人太闷了,应该到农村去散散心,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次日,兄弟四人结伴而行,来到学校。
他们的档案什么的还都在学校,何去何从也要听学校里怎么安排。
袁军吊儿郎当的说道:“老师,我们要报名当兵。”
老师扫了一眼他们四个,就知道谁是谁了,翻看了一下档案薄,干脆的说道:“钟跃民、袁军、郑桐,你们三个不在当兵的名额之内,江华你可以参军,我这就给你开介绍信,至于你们三个去农村接受再教育。”
三人苦着脸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子的。”
“老师,算了,我也不当兵了,陪着他们去农村吧。”
老师一脸严肃的说:“江华,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关你的前途,不可以儿戏啊,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儿了。”
郑桐故作不满意的说:“老师,你这话就不对了,不当兵就没有前途了吗,不是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吗,你这话有些不对头啊。”
老师脸色立马变了,连连摆手的说:“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