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文被易水白打了一巴掌。
紧跟着,就是狂风暴雨一样的迎头痛骂,把朱博文整个人都给整懵了!
其余人也面面相觑,包括熊华在内。
谁都没有想到,易水白会这么突然地给朱博文一个大嘴巴子。
如此的响亮!
如此的干脆!
朱博文感觉刚才那一巴掌,自己的脑袋都快被扇裂了。
而等他清醒过来,从混沌中稍微恢复理智的时候。
易水白已经怒视着他,同时一只手指在了祝梦清的身上,怒吼着问道:
“她!祝梦清!一个姑娘,满身的鲜血,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易水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朱博文。
朱博文的心中产生了一股惧意。
昨天发生的事情,朱博文在远处看的很清楚,他当然知道祝梦清一身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他也知道祝梦清在受到飞机头凌辱的时候,做出了多么激烈的反抗。
朱博文的眼神开始闪烁了起来。
可是易水白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吼道: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她和你一样,也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就要被那个人欺辱。”
“你知道她是怎么做的的吗?”
“她拼了命的反抗,还咬下了那个男人的一只耳朵!”
“她身上可不只有自己的血,还有那个想欺负她的那个家伙的血!”
“为了反抗,她自己弄断了自己的骨头!为了反抗,她差点儿被那个家伙给弄死!”
“你呢?”
“你他妈的做了什么?”
“哭?还是躲?还是像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起来?”
“还是像狗一样,为了避免挨打,自己乖乖地把屁股撅起来?”
“嗯?”
易水白怒吼着。
朱博文现在慌了,眼珠子瞟来瞟去的,根本不敢看易水白的眼睛。
易水白没有就此罢休,继续怒骂着:“你怪我们没有带着你一起走?”
“你觉得应该怎么样?你觉得我们带着你,就不会被欺负了吗?”
“艹!”
“你觉得我们就不会被人给欺负了吗?”
“我们昨天一大早出发,被人拿着枪抢劫,被人捉住,被人立下马威,各种挑衅。”
“你知不知道医生那只手,从昨天早上开始,被弄断了多少次?”
“我告诉你,医生和你一样,文质彬彬的,像个读书人,但是经历那种剧痛,我没有听到过医生哭喊过一次!”
“我没有听他抱怨过一次!”
“抱怨有用的话,哭有用的话,你在这里放声地哭啊!你把这里的乌云给哭散了,让他妈的太阳照进来啊!”
“你还想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你他妈的配吗?”
易水白说着,一把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的躯体。
易水白的身子不算强壮,只是隐隐约约有着肌肉。
但是他并不强壮的身子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伤口!
几乎很难看到完好的地方!
伤口结成了一个个黑疤,仿佛是在身上挂满了军功章一样!
易水白指着自己的伤口,道:“这些伤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是被一群变异的老鼠给咬的!”
“一群比狗还大的,发了疯的老鼠给咬的!”
“就在一个电梯里,成百只上千只老鼠进攻我们!还有其他的人,就在我们的面前,被那群老鼠啃的干干净净,啃的只剩下骨头!”
“你看老熊的耳朵,他的耳朵是怎么缺掉一块的,也是被老鼠咬的!”
“你觉得我们走到这里是运气好吗?我们经历的生死,比你多不知道多少次!”
“我们要是跟你一样,只会哭,只知道等别人来帮我们,我们早他妈被那群老鼠给吃了!”
易水白指向了周围一圈的劳作者,那些瘦骨嶙峋,浑身漆黑,在地里挖土豆的那些人,道: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要在那里干活,像是畜生一样,像是头牛一样耕地?”
“为什么我们躺在大树下面,没有人敢随随便便过来指挥我们?”
“因为我们不怕死,因为我们会反抗,而他们,只会唯唯诺诺地听指挥,连喊一声都不敢!”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你爹,没有人会来保护你!”
“你自己要是不硬起来,路过的狗都能随便咬你一口!”
“妈的,在船上你就哭兮兮的,说什么你被人冤枉了,冤枉你杀了你老婆。”
“哭有用吗?你直接拿着刀,谁冤枉了你你去把他弄死啊!你敢吗?”
“艹!”
“朱博文我告诉你!”
“你就活该被人压在身子下面凌辱,因为你他妈的就不是个男人,你连个娘儿们儿都不如!”
“你遭受的所有痛苦,怨不了任何人!”
“只能怨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