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子?”
林祥面露好奇的神色。
马克表情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说着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没错,希伯来唯一一支特种部队,绰号沙漠野小子,日常都在日落国和sas一起训练,是世界上最早建立,也是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之一,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在别的国家,特种部队一般都是执行特种作战,或者反恐的。
但对于希伯来人而言,巴乐斯坦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都是恐怖分子,这野小子部队在里面大开杀戒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是,特种部队在大战场上的作用可能还比不上一个普通大头兵。
但那是建立在敌人有重火力和重装甲的前提上。
就巴乐斯坦军人人均拖鞋的穷困惨状,那特种部队对他们而言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尤其是野小子这种精锐的特种部队,在面向巴乐斯坦的战场上,将战绩刷得飞起。
最重要的是,特种部队同样是马克他们这些雇佣兵的克星。
真打起小规模的冲突,玩战术配合,他们拼上全部人的命换对方几个人都算是大胜的了……
马克一脸苦涩地看着林祥,生怕这位心气颇高的boss不清楚对方有多可怕。
“这支部队直属希伯来总参谋部,日常训练都能死人的,加上后备的规模也就几百人,我看刚刚就来了几十个现役的,这阵仗别说是打我们了,就是把迦沙的那几个游击队干一轮都绰绰有余!”
“哦~”
林祥恍然大悟。
他还以为马克被吓唬一下就破了胆,奇怪这人怎么胆子这么小,原来是察觉到劲敌了。
不过马克说的倒是很有意思。
特种部队永远都是执行特种作战的时候才是最划算的,不然花这么多钱和心思培养不就白费了?
哪怕是面对装备落后的巴乐斯坦人。
更何况,这支部队还是直属希伯来总参谋部。
林祥从来不会把敌人当傻子看。
希伯来人再狂妄,背后有再多援助,能在几十年的战争中打到如今的程度,就意味着这军方背后肯定是有能人的。
既然如此,总参谋部派出来的指挥官和特种部队,出现在迦沙,还是并未被希伯来占据的南部。
其中的意味就很可能比他预想的还要深。
就在林祥思索间,冯华走了过来。
“祥哥,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洒在地上不好收拾,不过也不多。”
迦沙环境恶劣,大片都是沙漠和荒漠。
大家都知道这些干粮和水在这边很重要,因此收拾得很仔细,尽量不遗漏。
林祥抬头一看,地上零碎的散落着一些包装破损的饼干,就剩奥萨马还在挑挑拣拣,往怀里揣饼干。
“好,大家上车,继续前进。”
“嗯?”
马克一愣,看着林祥利落地翻身上车,好像他刚刚那一番苦心全都白费了。
眼看着自己反而要被落下,他赶紧扒拉车门,跟着上了车后座,一屁股坐到林祥旁边。
“不是,林先生,你可以不在乎哈耶夫,也可以不在意野小子,但现在既然情况有了变化,你总要给个主意,好让我……大家安心一点吧?”
“那你有什么主意?”林祥反问道,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
“呃……”
马克顿时一僵。
他倒是想直接掉头走人。
但问题是,他手下那帮雇佣兵里一半在这里,被严加看管着,另一半还在赶来迦沙的轮船上,被更加严格地看管着。
这让他能出什么主意?
“咳,至少要先搞清楚希伯来人想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这么警惕我们的出现,以及会不会在这里起冲突……”
马克也不是没有消息来源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要进入迦沙以后,他就特意打听了一下。
这一下就不得了了,被他知道了一个不算隐蔽,但也还没有公开的消息——
能代表巴乐斯坦的巴解组织准备和希伯来人和谈!
当然,巴解虽然说是代表巴乐斯坦的唯一合法政权,但实控区域实际上并不包括迦沙地带。
可那也是代表的巴乐斯坦!
既然如此,希伯来总参谋部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
那还派兵进入迦沙是为什么?
或者说,是为了迦沙的什么?
答案这就显而易见了。
铪马斯!
这是要起冲突的节奏啊!
再不济,哈耶夫也很可能是过来警告铪马斯,别给即将到来的和谈添乱子。
而恰好,他们这批武器和装备很可能就会成为乱子……
“boss,其实你有没有想过……”
马克瞥了一眼前排坐着,正在用衣服给饼干包装擦干净的奥萨马,凑近了些,声音压低。
“既然他们都准备和谈了,我们还给巴乐斯坦送武器,岂不是会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巴乐斯坦能战斗的士兵可不多了……”
马克也学精了。
好,既然你林祥心高气傲,不怕希伯来人。
那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从和平入手,看你还愿不愿意一意孤行!
马克心中得意,他脑子灵活,这段时间跟着一群华人混也学了不少成语和大道理。
要说不说,和那帮华人大汉的关系都密切了不少。
要不是大家都还惦记着这人是个俘虏,估计都要勾肩搭背了!
听到这话,林祥总算是转过头,看着马克。
“战场上争取不到的,谈判桌上就更不用指望敌人会施舍,你觉得和平就真的是和平吗?”
马克一愣,正准备发问,却感觉到车子再次一顿。
“下车,你就亲眼看看这和平是怎么样的,再来问他们要不要。”
林祥拉开车门,率先从车里下来。
马克眨了眨眼睛,透过车窗,这才发觉车队已经驶入了一片破败的街区。
但相比之前所见稀疏的景象,这街区的人就要多得多。
街边还开着不少店铺,来往着裹着头巾和长袍的女人和小孩,眼神好奇又惊恐地避开车队。
几个男人站在路旁,表情淡漠,只有在看见车队才抬起眼眸,紧紧盯着,既不避让,但也没做什么。
这奇特的一幕让马克大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