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说要替她妈报仇，凤寰没出言阻拦。
    年前启天宗出动一大乘、十化神、四十龙舟、二千多启天宗弟子封锁奔雷星，却让凤渊和原修一通强杀，只逃回一大乘、七化神。
    这辉煌战绩在上界修士中广为流传，凤寰也是听到了凤渊这个名字，又打听到姑娘还是丹道高手，触发了他的某些联想，才抱着万一的希望去联系金掌事想要当面见见人。
    当时凤寰都觉得他这隐秘的希望很荒唐，就没跟旁人提起。估计他这帮兄弟就是听说了凤渊与启天宗那场大战，这会儿也没人把女儿和那场大战的主角联系到一起。
    所以在场人中，就凤寰知道凤渊现在的战力绝对不低。
    他问凤渊：“阿渊，你现在实力达到哪个级数了？”
    凤渊随意的说：“相当于这边的元婴期吧。小修也是。”
    凤寰不相信。两个元婴能对启天宗取得那么辉煌的战果？开什么玩笑！
    凤船长正色道：“阿渊，你绝不可能才只元婴。就你那超强的精神力，已经可与大乘媲美了。”
    凤渊迷惑：“我金丹时迎了一次雷劫，元婴又迎了一次雷劫，就再没动静了啊。小修还只接受了一次雷劫呢。”
    凤寰沉吟：“你的元婴我看看？”
    凤渊抬手把她的空间印记给召了出来。
    凤寰：！！！
    “这不是规则道符吗？你都凝出规则道符了你还说你是元婴？”
    凤渊很茫然：“这是我升元婴的时候出现的，我以为是特殊元婴来着。”
    凤寰无语死了：“元婴其实就是修士对自身灵力规则理解的雏形。化神时对灵力规则的理解日益精深，能随心所欲的使用演化灵力。大乘则是已经掌握了某种灵力规则，并将之成功凝结具现。你这规则神符具现得如此复杂完善，这都不是大乘初期中期，这是大乘巅峰的水平了。”
    凤渊：……
    “可是我服元婴期的元灵丹也还是能感觉到有在慢慢加灵力啊。”
    凤寰吩咐：“把你的掩气术收了。”
    凤渊哦了一声，收起掩气术，顿时神识威压弥散于整片空间。卫明姿微讶：“阿渊，你的精神力怎么又有了这么大幅度的提升？”
    凤寰感受了一下。他在星际世界也早把精神力练上了3s，但比起女儿的超3s精神力来大有不如，况且这会儿他还没凝出规则印记，修为只在化神，神识等级就要比女儿差着一级，感知起来挺有压力。
    感知完成凤寰道：“行了把你的掩气术再运行起来吧。你已经凝出规则道符，神识也至少是个大乘巅峰，但灵力的积累却远远落后。如果你的灵力跟上，那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大乘了。现在么，是个有点虚的大乘。”
    凤渊：……
    一直以来，关于仙灵界这边的修炼，凤渊都是独个摸索。很多常识性的修真界知识，典籍中不会记载，凤渊也没处去问。她一直都维持着高人形象，不能轻易崩人设啊。
    所以这姑娘对自己在此界的实力定义，一直挺模糊。
    再说她的情况挺特异，不是走的此界按部就班的升级线路，直接是先有超强神识再来补灵力的节奏。
    得亏这次凤渊能跟她爸重逢。天渊凤家虽然现在没落了，可毕竟是上界有着数万年传承的古老家族，凤寰当年是凤家优秀的青年才俊，家族对他培养得精心，可称一声见识广博。
    凤渊要是去请教别人，别人未必会尽心替她分析指点。但现在替凤渊分析修为水平的人是凤寰，老父亲肯定相当尽心，不可能有什么问题还藏着不说。
    当下凤渊收了外露的气息，要求凤寰：“那爸你给小修也看看。照你这么说来，我感觉小修的也不是元婴。”
    凤寰瞄了女儿身边的年轻人一眼：“小修就算不是大乘，也半只脚踏进大乘了。他已经掌握了雷之神符，只须在神池中设法凝聚出一枚雷之道符即可直入大乘。神符，就是入道之基。”
    而且以道符成就大乘，那是大乘之中的最高等级！很多大乘根本都没掌握这种规则高度凝结的神符呢！他们具现的，也许就只是一缕神火、一泓重水之类的元素表象。
    要不修真界怎么会那么推崇“以x入道”呢，就是想通过钻研某种行当掌握相应的规则，从而成就最高级的那类大乘。
    凤渊恍然：“哎哟爸，您这么一说，我终于知道那些人成天神叨叨说的‘大道’是什么了，就是探索规则，理解规则，掌握规则是吧？”
    只要掌握了规则，在神池中具现出了规则凝结体，就算进入了大乘。这下凤渊就明白大乘的标准了。
    “可是爸，雷之神符和雷之道符又有什么区别？要在神池中凝聚雷之印记，直接具现一个打入精神海不就行了吗？”
    凤寰瞪眼道：“哪有如此容易！照你这么说来，岂非个个神工都能成大乘了？在外界凝出神符，有那观察力特别入微、过目不忘的天才，也许照猫画虎也勉强能行。要在神池之中凝出雷之道符可艰难太多了，非得对神识如使臂指，对规则了解精深，才能凝成雷之道符。”
    凤渊：那可能星际世界的规则与此界不同，她和原修往多少人精神海里打入印记了，个个都喜获成功。
    对哦她和原修在星际世界具现出的印记要靠气运之力作介质，大概这就是成功的基础？
    但这个问题在当前并不紧要，凤渊转头要求原修：“把你的雷之印记召出来给爸看看。”
    原修立刻召出了他精神海中的变异雷之印记。
    待在雷之印记中的小闪电一下子蹿了出来：“主人我来了。是又要干活了吗？”
    众人震惊：
    “这是什么？”
    “雷灵？”
    凤渊轻描淡写：“是雷灵，还只是幼生体。爸，你看小修的雷之印记。按你的说法也该是大乘吧？”
    凤寰抑下心里的震惊，认真观察面前的雷之道符。
    尼玛！女儿是个妖孽，这未来女婿也不普通！这真是雷之道符！
    他刚才还信誓旦旦说神池中的道符不是那么好凝结的，转头这个货就给他展示了雷之道符！
    而且……
    机械大宗师的观察能力不是盖的，凤寰不多时便已经发觉：“小修这个规则雷符跟刚才打出来那个不太一样？”
    原修赶紧解释：“那个是标准版雷之印记。我精神海里这个，是经过多重变异的雷之印记。”
    凤寰：……
    他认真观察后让原修也收了掩气术，感应少年的神识和灵力后得出结论：“虽然小修的神识强度和深广度不如阿渊，但就规则的掌握和具现来讲，也同样是大乘巅峰了。只是你们两人的灵力水平远落后于神识水平，得把灵力这方面再加强。”
    凤渊挺高兴：“这么说我以后不用考虑劫雷的问题了？”想想她之前每次升级都还要费心想理由掩人耳目，真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