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因为我真的认命了,我不该来到这里,最重要的是我不该去赌,更不该来到国外。
只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强哥等人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什么情况?
不远处似乎乱作了一团,不停地传来惊叫声,好奇心驱使我偷偷爬了起来以便看个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人奇怪的窜来窜去,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一群人会突然“跳大神”时,却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人群中窜了出来。
这是什么动物?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见那头凶猛无比的野兽再次冲向了人群。
刹那间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反应过来的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唯一的逃跑的机会了,趁强哥他们还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捡起地上的背包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身后的声音很乱,我跑出去没有多久就听到了几声枪响,只是我并不知道这是冲我来的还是冲那头像极了野猪的家伙。
我也忘记了我中途跌倒了几次,最后又是如何跑出那片森林的,我只知道我伤痕累累,衣服都成了碎布条状,最后实在是精疲力尽了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的破木床上,墙面是破败不堪的木板,屋顶也是一根根的木头,要不是上边盖着一层油布,真的很难算作一所房子。
“你醒了?”
我寻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身着一身有些奇怪的衣服,有点像苗族的服饰,总之我也说不太准。
见我不说话,她又开口道:“别担心,这里很安全!”
“谢谢!”我勉强挤出一句话。
她只是轻轻地笑笑,随后道:“你身上有枪伤,最好别乱动,以免引起伤口发炎。”
枪伤?我怎么就中枪了呢?我有些奇怪,仔细打量了下自己,这才发现有些僵硬的胳膊已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很快我又抛出了一个新的疑问,这是在哪?她为何要救我?
女孩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你不要多想,我要害你你早就没命了。”
我想想也是,于是乎又机械性地说了声谢谢!
看着自己的背包安静地放在了枕头边,刚刚还有些失魂落魄的担忧算是多虑了,但很快我又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我可是要和程红他们会合的,现在赶过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见我忙着起身,女孩忽然阻止了我,“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最好待在这里不要动。”
她的眼神很是冰冷,甚至都有些可怕,我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有这么可怕的压迫力,即使是赵姐也不具备她这种能力。
“这附近十公里内都有人搜山,你要是觉得我是在吓唬你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出去!”
听她这么说,我一愣,要真是这样我出去跟找死有什么区别,便只好弱弱地问了句:“这是在哪?”
女孩淡淡一笑,“你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
这样的回答让我很是失望,眼看从她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情况来,我索性就放弃了。
此刻,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正想开口要点食物,那女孩却像是未卜先知似地,指了指一旁的木桌,“那里有方便面,自己动手吧!开水在桌下。”
我小心地挪动了下身体,好在除了左胳膊有些麻木外,其它地方均无大碍。
很快一桶泡面就被我席卷一空,肚子却依旧还是空空的,只好又拆开了一桶,女孩静静地看着也不阻止。
直到我把第二桶也干完了,她才轻描淡写地道:“你真的得感谢你遇到了一个好女人。”
这话我听着怪怪的,不知道她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是在夸她自己呢还是?这一时半会我也弄不明白。
“这些天别出去,就待在这里,很少有人到这里来。”女孩说完就准备出门。
“等一下。”我喊住了她。
“你见过我的朋友了吗?”说完,我就感觉自己说漏嘴了,她的身份我都没整明白,我就轻易地说出了还有同伴的事实。
女孩的面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叹了一声,“你说的是另外两个女人吧?”
我点了点头,已经基本确定眼前的这个陌生人肯定见过程红她们了。
“她们好吗?”我道。
“不知道!”女孩有些不耐烦了。
过了一会,才有些不悦的道:“我并没有义务去关心除了你之外的事,希望你能理解。”
她愤愤的样子,像是谁欠了她百八十万似地,这样的表情很对不住这副好看的皮囊,“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我吗?”
“别问那么多了,到时你就知道了,我也是受人之托。”说完,女孩就拉开了门,就在门即将关上的刹那,丢下一句:“对了,我有名字,我叫张君华,别动不动就喂喂喂!”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看着她轻轻将木门带上了,我急忙在门缝中寻找着她的身影。
张君华拿着一部手机,只是看起来有些笨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部卫星电话,也不知她和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什么,很快她就走出了我的视线。
她的举动似乎有些反常,只是我也不清楚她究竟是哪一方面的人物,虽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但却不完全像个国人。
此刻,门是从外面反锁的,不过这破门我要是想出去根本就不算问题,就是拆了这间木屋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可转念一想,这个叫张君华的女人如果想要加害于我,早就动手了,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因此,我最终放弃了出逃的想法,主要也是担心外面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这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出去被赌场方面的人给抓了,那真的是完犊子了。
想到这,我只好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这间木屋,说实话这是我住过环境最差的房子,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间小木屋顺利帮助我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光。
但这都是后话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生存问题,我总觉得这个叫张君华的女人看着就不像是一盏省油的灯,至于为什么,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对了,我忽然想到我包里还放着陆处留下的手机,是时候开机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