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佬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悠然地点燃了一支烟,“小伙子,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这踏马的,我怎么会知道,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想:不会是泡个脚都不让吧?好歹我也是付了钱的啊!
“不知道啊!”我战战兢兢地道。
“你踏马的,怎么跟我们大哥说话的啊?”身旁的一个小黄毛眼看就要冲过来,却被光头佬给制止了。
“没关系,你等下就会知道的,走吧!”
“去哪?”总感觉他们来者不善,可又不敢反抗,这打又打不过,只好在他们要吃了我的眼神中匆忙将鞋穿好。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到哪里去,这走得方向有些不对,下了楼后,却往一个我从来都没去过的一栋楼走。
“不是,哥几个,这是去哪呢?一会我还要去见赵姐呢?”
我的话成功引起了光头佬的注意,他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我,“你跟赵姐什么关系?”
这可真是个有难度的问题,要是让他们知道赵姐根本就没有约见我,我肯定会被他们打出屎来,“那个,赵姐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
此话一出,光头佬果然有些发怔,“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不敢骗您。”
“大哥,这可怎么办?”小黄毛明显不淡定了。
“啪”的一声,响亮的一个耳光抽在了小黄毛的身上,“赵姐的亲戚怎么了?坏了规矩一样得收拾。”
光头佬说完,注意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傻小子,别以为赵姐是你亲戚,我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这是苇马将军的地盘,苇马将军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不是商鞅说的吗?怎么变成什么狗屁苇马将军了。
很快他们就带我走入了一栋异常恶心的大楼,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还夹杂着些许恶臭,像是死老鼠的味道。
老远就听到了一阵阵哀嚎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里面肯定有人在受刑。果不其然,当铁门打开的刹那,我看到了一个个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面孔。
有的被吊在半空中,有的被绑在柱子上,有的蜷缩在角落里,还有几个手脚被打折的人,真是惨不忍睹。
地上到处是血迹斑斑,排泄物也是到处都是,这踏马的幸好我是没吃早餐,还好只是把昨天的隔夜饭吐出来了。
“看到了吗?这些都是不听话的人,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拳头!”光头佬很是得意地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陆陆续续看了不下十个人的惨状后,他们又带我进入了一间单独的小房间,这间屋子特别的黑,因为没有窗户,难闻的味道堪称毁灭型。
随着一把手电的打开,我这才发现,在一堆破毯子上还躺着一个女人,光头佬走过去不由分说就踢了那人一脚,直到那人发出“啊”的一声呻吟,才明白她还活着。
她是谁?为什么会关在这里?他们又为何带我来这里呢?是有什么阴谋吗?一时间,我也整不明白。
“醒醒,看看谁来了?”
女人缓缓睁开眼睛,微微转过身来,光老头将我推到她的面前,追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碎布条,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
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待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是欠了赌场的钱,还是怎么的,看样子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惨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加上这里的味道实在太猛,这一个没忍住,前几天胃里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光头佬嫌弃地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我说你踏马的有完没完啊?”
出了小黑屋后,光头佬一行人将我带到了隔壁间,这踏马的,居然是间审讯室,什么手铐、老虎凳、脚镣,以及各种五花八门的折磨人的刑具,俨然一个地下监狱。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几人就将我按在了老虎凳上,很快我的身体就被束缚了,瞬间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小子,说吧!你是什么人?家住哪里?有几口人。”光头佬很是得意地道。
没有办法,我只能将“李勇明”这个身份简单说了一遍,这踏马的忽然把我抓到这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关键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光头佬又问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我也是胡编乱造了一番,眼看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突然凶相毕露的走了过来。
只见他从墙上取下一把小刀,一脸坏笑地道:“小子,你知道这刀是用来干嘛的吗?”
我踏马的都被吓傻了,哪还敢回答啊!就只听到一旁的黄毛吼道:“踏马的,问你话呢?”
“我不知道呀!”说话间,我只感觉我大腿内侧的兄弟已经控制不住了。
“你说这刀好不好使呢?要不拿你的手指试下?”光头佬阴阳怪气的道。
“不,不要!”我惊恐道。
光头佬在我面前比划了一番,看着我发抖的双腿,阴阳怪气地道:“你说我要是给你裤裆里那玩意来上一刀,你是不是就断子绝孙了?”
他身后的几个马仔顷刻间就笑得前仰后合。
“别,大哥!”
我已经语无伦次了,小兄弟被吓得直接尿了出来。
这踏马的,上次快要被突突了也没吓出尿来,这也不难理解抗战时俘虏们要求给个痛快了。
“小子,你还不说实话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光头佬威胁道。
去他妈的,我交待什么啊?就算我把实情说出来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我相信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要不然直接就开整了,哪还这么多废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是被你们的人给带过来的,这赵姐可以证明啊!要不,你打电话给赵姐!”
光头佬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刀就扎向了我的手背,“不要!”
可刀还是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扎在我的大拇指和食指的夹缝里。
这踏马的是要吓死我的节奏,我这小心脏是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光头佬奸笑着将小刀拔了出来,“小子,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对不住了!”
眼看他抓着刀柄就要刺向我的大腿,这踏马的肯定是玩真的了。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忽然传来“踢踏踢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