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惠玲与黄二柱和与谷宇龙二人早晨就守在衙门前,但直到晚宴的唢呐吹响也没见支白银人影。黄二柱对二人说:“怪事,难道那老东西也和我一样化了妆不成?”
黄二柱一句话把谷惠玲吓了一大跳,连忙说:“对对对,二柱说的有道理。你俩在这里看着,我去告诉水仙和慧慧,让她们小心些!”
谷宇龙也觉得事情复杂了,连忙说:“对,快去,叫她们好生注意!”
谷惠玲连忙转身进去,小声对尤如水说了黄二柱的担心。
尤如水听了,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说:“哼,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二柱和太子,叫他们继续守在那里,直到晚宴结束,再去告诉白雪她们,务必看好后院,小心他们从后院进来。然后你回来和我一起守在这里!”
谷惠玲点头去了。
尤如水见谷惠玲走后,把上官慧叫到身边,小声说:“你就跟在我身边,一会儿我们再吃饭!”
上官慧紧张地问尤如水道:“姓支的来了?”
“不知道。二柱说没见他进来。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原形毕露的!”尤如水小声安慰着上官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和每一桌上的情况。
上官慧站在尤如水身边,也在吃饭喝酒的人中寻找支白银的身影。
然而,客人们渐渐散去,一切正常。
尤如水也不敢大意,对已经吃完饭的刘黑风说:“黑哥,叫个百十人四处守着,把姐妹们换来吃饭。注意,凡是带着凶器的陌生人,一律抓起来!”
“是!”刘黑风答应着去了。
吃饭时,尤如水对陆小娣几人说:“几位姐姐,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现在才来吃饭!”
陆小娣连忙说:“大侠师父哪里话,徒儿是心甘情愿的!”
田梅连忙说:“就是,就是。大侠师父不是也现在才吃饭吗?”
谷惠玲咯咯笑着打趣地说:“我说姐姐们,你们咋都和凤凰姐一样啊?都一把年纪了,还把一个小不点儿当师父,我真替你们那个啊!”
“玲玲姑娘错了!”田梅一本正经地说: “如果大侠师父不给我们的内力,我们现在也和其他姐妹一样是个普通人而已。再说,我们现在的功夫远远大于母老虎给我们的功夫,你说,尤大侠是不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师父?”
陆小娣和柳朝莲齐声说:“就是,就是,尤大侠确实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师父!”
尤如水白了一眼谷惠玲,说:“你看姐姐们多明事理,不像你,不认宗昭!”
陆小娣也笑着对谷惠玲说道:“听我师父的意思,玲玲姑娘也应该叫尤大侠是师父吧?”
谷惠玲得意地说:“我和水仙姐可是铁关系,比亲姐妹还铁的关系!不信,你们问问她。”
尤如水没等别人问就点头说:“对,我们也是铁姐妹!”
“听到没有,我和你们师父是铁姐妹!”谷惠玲得意地笑着对陆小娣几个说:“也就是说,你们应该叫我师叔才对!”
陆小娣挑字眼说:“玲玲姑娘错了。我师父说的是‘也是铁姐妹’,她的另一层意思是说你也是她的徒弟了。玲玲姑娘,我没说错吧?”
左凤凰咯咯笑着对谷惠玲说:“背时鬼,还乱嚼舌根吗?”
谷惠玲只得大方地承认道:“是,我的内功也是尤大侠给的。按你们的意思也算是师父吧!”
尤如水一点也不轻松,正经地对大家说:“柳姐姐,你们三人一会儿还是和白雪一起去守着后院。玲玲和殿下还是和二柱一起守前门。我在这里,随时支援你们。慧慧和凤凰明天是新娘了,今晚就好生休息。为了稳妥起见,慧慧就和凤凰姐一块儿睡。在没抓住那姓支的之前,切不可大意!”
黄英对尤如水说:“水仙,我觉得你应该和玲玲去好生休息一下,你可不能累趴了。前门就让黑风他们去守,有事时再来叫你!”
“就是,你是主婚人,你可得好生休息,多准备一下,明天就看你的了!”刘黑风赞同地对尤如水说:“再说,一个支白银会掀起什么大浪?用得着你大侠的大驾吗?”
尤如水不放心地说:“问题是他在暗处啊!”
黄英对尤如水说:“水仙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谷惠玲也怕尤如水累出了毛病,笑着对她说:“哎呀水仙,你人不大点儿,却总喜欢瞎操心。你咋总把大家当成没长大的人啊?全国这么大,你能分身守着全国吗?听黄英姐的,走,睡觉去!”
陆小娣也劝尤如水说:“尤大侠,你确实太累了。你放心去休息好了,我们会守好后院的!”
“也是!”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说得有道理,只得说:“今明两天是关键,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大家吃完饭,分头去了。
谷惠玲候着尤如水去洗漱睡觉去了。
上官青风一点儿也不心慌,慢慢地喝着酒,不,应该是慢慢地尝着酒。二两酒他已经喝了近两个时辰了,眼看戌时过半,他还那里慢慢地品着。他知道,今天有大事要干是不能喝醉的。
店家见上官青风故意在那里消磨着时间,心里也些许不爽,但还是赔着笑脸说:“客官,时间不早了,小店也要打烊了,请客官……”
上官青风知道店家的意思,当即摸出了二两银子放在桌上,冷着脸问店家道:“够不够?”
“够了,够了。既如此,我再给你加个菜!”店家笑着说收了银子,给上官青风加了一盘牛肉,说:“客官慢请!”
上官青风直吃到亥时,才走出了饭馆。大街上几乎没了行人。上官青风打了个饱嗝儿,在一背静处穿上了黑衣,蒙了脸,只留两个眼睛,警惕地往府衙摸了过去。
青唐城对上官青风而言,没什么秘密可言,他为官时,不止一次到过青唐城,青唐府衙的一切布局他都了如指掌。
上官青风从府衙后墙探了半个头,警惕地往里面张望了一阵。他发现,有几个女人在那里小声说着话,还有一个不时地走看着。他知道,对方在防着像他这样的人。他心里骂着尤如水,娘的,尤如水那小女人居然也想到有人会来这里下毒。这个小贱人果然厉害,看来,要把砒霜放到饭菜里已是不可能了。怎么办?难道就此罢手不成?上官青风摸着怀里的一大包砒霜,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坐在了墙根下。
上官青风知道,如果贸然进去,定是羊落虎口,但他却又不想放弃。他想了一阵,觉得只要能把砒霜丢到水井里也可达到目的。对,就这么办!上官青风的脑壳已经被仇恨烧得糊涂了,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上官青风踮着脚,沿着墙根来到后院与前院交界处,脱下自己的外衣,用剑就地取土,装了约一斤左右的泥土在衣袖里,把两只袖子打了个结,并拴在衣领处,先仔细听了一阵院内动静,还不放心,又一跃攀着墙头,仔细观察了一阵,见有两个女人正向这边走来时,才把衣裳轮了一圈,对着前院房顶使劲抛了过去,那衣裳呼呼着,像一条人影直飞房顶而去。
陆小娣几人被尤如水安排到伙房警戒,心里对尤如水十分感激。她对田梅和柳朝莲二人说:“柳大姐,田姐姐,尤大侠这样信任我们,我们可得尽力看好伙房,确保伙房万无一失,方才对得起她对我们的信任!”
欧阳白雪笑着说:“尤大侠是个义气人,你敬她一尺,她会敬你一丈的!”
“就是,我也看出来了!”田梅抢着说:“尤大侠是一个襟怀坦荡的人,我这辈子得好好跟着她!”
柳朝莲说:“好了,不说了,留着当面对她说吧。这样,我们分成两组看着要好些。小娣和我一组守东,白雪和田梅你俩守西,如何?”
“好,就这样吧!”欧阳白雪爽快地说着,便和田梅一起到西边去了。
陆小娣和柳朝莲刚才走到转角处,就看见一条黑影呼呼的飘向了前面房顶。
“谁?”陆小娣一声娇喝,便和柳朝莲一前一后扑往前院。
后边田梅和欧阳白雪二人听见陆小娣的喝叫声,知道有情况,也连忙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