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梅见自己果然身随意走,轻松教训了刘昆水,看他样子应该是受伤不轻。田梅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功夫竟突然间高出了原来很多,激动地对陆小娣说:“师父,徒儿已经教训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如果你的气还没出,你自己再去教训教训他们吧!”
陆小娣刚才也看见了田梅的表演,才相信了尤如水昨晚说的话全是真的,也有一种想试试功夫的冲动,她冷着脸对杨二丰说:“羊儿疯老东西,你竟敢让你的狗屁徒儿辱骂于我,你说,这个账如何算?”
杨二丰听了陆小娣的话,再也稳不起了,生气地说道:“母大当家,你还讲不讲理了咹?分明是你的狗屁徒儿仗着你们人多,仗势欺人,你反倒倒打一耙!”
“你放屁!难道你的耳朵聋了吗?你没听得见你那狗屁徒儿不断在说我的坏话?我好心好意叫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去夺宝的,不是叫你们来侮辱我的!”陆小娣用鼻子哼了几声,装着蛮横不讲理地说:“羊儿疯,我再问你一遍,这个账如何算?”
杨二丰见陆小娣蛮不讲理,心里也来了气,反问陆小娣道:“母大当家,想不到你堂堂一大当家竟然如此心胸狭窄,处处和这些小辈比见识,难道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过分就过分!”陆小娣见杨二丰为她创造了打他的条件,嘴里说着,人已闪了到了杨二丰身边,用力一巴掌拍了过去。
杨二丰师徒和陆小娣三人相隔就四五步的样子,杨二丰虽然看见陆小娣扑上前来向自己扬起了右手,本能地往后一退,但陆小娣实在太快了,快得就像一道黑影一闪而至,杨二丰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躲过陆小娣的玉手掌。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杨二丰就像挨了一砖头。
陆小娣却轻盈地闪回了原处,大声骂着杨二丰说:“不让你老东西吃点苦头,你还不知道天有多高!”
杨二丰在一退中被陆小娣一掌打得一歪,要不是田伏天手快把他扶住,他一定会被打倒在地的。
陆小娣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功夫究竟到了什么火候,因此,她这一掌的力度很大,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也是诚心要把杨二丰打痛。
杨二丰刚才眼见陆小娣扑了上来,尽管马上运气防身,但头仍被对方差点打爆。只见他顿时鼻青脸肿,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
“师父!”田伏天扶着摇摇晃晃的杨二丰,见他痛苦地张着嘴,连忙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柳朝莲一直没动,她看得最清楚。她见陆小娣一巴掌就把杨二丰打憨了,乐得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说杨二丰,你们还是回去吧。我师父和我师妹没有对你们下死手,只是让你们吃点小苦头,是为了让你们长点记性,以后别再信口胡说,你们应该感恩才是!”
陆小娣哼了两声说:“哼哼,为师今天高兴,才只让这个护短的老东西只吃点小苦头,如果按我以往的脾气,早就把这三个狂妄的东西变成冰块了!”
“母大当家,谢谢你们手下留情,没有用你们的本门神功!”田伏天相信陆小娣说的话,她们今天应该是算仁慈的了。田伏天对陆小娣抱了抱拳,又对杨二丰说:“师父,我们回去吧,看来,母大当家她们根本就用不着我们的了!”
“对,你们快滚吧!”陆小娣呵呵笑着对田伏天说:“还是你懂事,竟比你那狗屁师父明白事理。羊儿疯,你应该把当家人位置让出来,让你这位懂事的徒儿当!”
田伏天赶紧对陆小娣作揖说:“母大当家,求求你饶了我们吧,别取笑我们了!”
陆小娣高兴得哈哈大笑了一阵才说:“好,我老人家今天高兴,就饶了你们吧。不过,我没有料到你们堂堂灵玄门就这点本事,真让我看不起。再说,你们这样不经打,去了又会干啥?还不给我丢脸?你们还是快点滚回去吧!”
田伏天虽觉得陆小娣说得刺耳,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他想不通的是,本门的功夫咋如此不堪一击?他扶着杨二丰,说:“师父,母大当家说得对,我们的本事太小了,我们回去吧!”
杨二丰的脑袋还在轰轰隆隆地响着。他看了看陆小娣三人,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徒儿,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对田伏天点了点头,同意了田伏天的建议。
杨二丰师徒三人垂头丧气地出了高升客栈,慢慢地向城外走去。
“师父,难道我们就这样吃个哑巴亏?”刚一来到城外,刘昆水就气急败坏地对杨二丰说:“师父,你说,我们的功夫为何如此不继?连那些尼姑都能随随便便地欺侮我们?你不是说我们的功夫已算是冒尖的门派了吗?怎么还是这样不堪一击?”
杨二丰也想不通,自己已经悟通了本门绝技,为啥还躲不过那些女人的招式?看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夺不回摄魂铃的了。想到这里,他绝望地一屁股坐在路边,泪流满面地喃喃说道:“爹,列祖列宗们,不是儿子不尽力,儿子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爹,难道我门神功连那些尼姑都不如吗?看她们样子,她们能够轻轻松松地灭了我灵玄门。爹呀,列祖列宗,你们告诉我,我现在该怎样办啊?”
田伏天见师父伤心,也忍不住流起了眼泪,劝杨二丰道:“师父,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依徒儿之见,还是先回灵玄山,再慢慢地想办法吧!”
刘昆水气愤不过地说:“师父,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先报被那丑八怪母老虎羞辱之恨,再慢慢找那尤如水小妖女夺铃!”
杨二丰无奈地摇了摇头,痛苦地说:“为师已悟透了本门绝技,也不过是如此结局,还有什么办法?”
刘昆水说:“师父,这里离白云谷不远,我们不如去求庞机得出手相助?如果他不愿意,就买他的毒药。我就不信那些女人们是木头雕的能百毒不浸!”
杨二丰一听,正中下怀,连忙说:“嗯,这倒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田伏天虽然心里反对,但见师父同意了,也不敢明着反对。于是,师徒三人便往白云谷找庞机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