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机得半推半就地收了金子,说:“公孙道长,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现在吃也吃了,拿又拿了,岂能白吃白拿?不过,我现在出门游玩,手里却没备有你要的那种药。如你实在要时,只有跟我到白云谷去拿了,不知公孙前辈信与不信?”
公孙松鹤哪能不信,连忙说:“信,信,信,既然神医答应帮忙了,我岂敢不信!”
庞机得干笑了两声,在公孙松鹤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又说:“如果你不愿意,老夫也不勉强,不过,你可别怪我庞机得失言了!”
公孙松鹤见庞机得不愿亲自出面,不便勉强,心想,只要有药,事情就成了一大半,至于其他的,到时再说不迟。想到这里,他满面堆笑地说:“愿意,愿意,只要神医给我药,就算是帮了我了!”
庞机得又压低声音问公孙松鹤道:“公孙道长,你不会是要把青唐的所有人都报销了吧?”
公孙松鹤想了想,咬着牙说:“神医,实不相瞒,那几个女人太可恶了。她们仗着本事,恶意戏耍于我,也伤了我师徒几人,此仇不能不报!当然,如果能只弄死她们几个当然最好。但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所以,请神医给我两种足够量的药,我随机应变就是了!”
支白银也觉得公孙松鹤这个办法好,于是,他便决定留下,等公孙松鹤去下毒,再趁机捉了上官慧。
“好!”庞机得听了,心中未免对公孙一顿臭骂,心想,这家伙原来也是个道貌岸然,心如蛇蝎的东西!但他退后一想,自己不也是为了出气才膀上公孙松鹤的么,想到这里,他对公孙松鹤说:“公孙道长,事不宜迟。你们是要一起跟我去,还是你派人跟我去取?”
公孙松鹤看着庞机得说:“庞神医说笑了,我还怕你食言么。我叫两个徒儿跟你一起去就行了!”
庞机得也怕时间长了被公孙松鹤看出破绽,他把碗里的酒倒进嘴里,说:“道长,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叫你的人跟我走吧!”
公孙松鹤叫过牛耕,说:“耕儿,你办事仔细,你叫个师弟和你一起去白云谷吧!”
“是!”牛耕见被师父点名,也不便推脱,只得叫上许康师弟,跟随庞机得去了。
谷瓜摸着被谷惠玲打得肿胀了脑袋回到侧院。
陈翠云见了谷瓜的样子,吓了一跳说:“瓜,你怎么了?”
谷瓜长叹了口气说:“翠云,我被谷惠玲打了!”
“谁是谷惠玲?”陈翠云并不认识谷惠玲,怒问道:“她是什么人,竟敢打你?”
谷瓜又是一声长叹说:“她是谷王氏的女儿,就是尤如水从这王府里救走了的那个女孩儿!”
陈翠云想起来了,心痛地摸着谷瓜那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一边吹,一边好笑地问谷瓜道:“她用什么打的?能把你打成这样?”
谷瓜不好意思地说:“唉,我挨了她一巴掌!”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一巴掌能把你打成这样?”陈翠云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难道尤如水教过她?”
“应该是!”谷瓜还一阵后怕,半晌才说:“幸好我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和谷蛟龙一伙在一起,不然,我今晚就惨了,姓尤的一定不会饶了我!”
陈翠云吃惊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尤如水也来了?”
“来了!”谷瓜还一阵心悸地说:“她已对谷长龙和那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们都种上了慢性毒药。看谷长龙那样子,他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陈翠云想了想说:“活该,你应该叫尤如水杀了他!”
“我倒是想呢!”谷瓜苦笑道:“可是,我没资格啊!”
“倒也是!”陈翠云安慰着谷瓜说:“瓜,快了,还有一个多月我们就能结婚了!只要我们结了婚,你就是皇亲国戚,他们就会看你的脸色行事!”
“但愿吧!”谷瓜还是苦笑着说:“我只要不受人白眼,不被别人当下人一样呼来唤去的就心满意足了!”
“没出息!”陈翠云安慰谷瓜说:“你要知道,大王现在在外的亲戚就我们一家,只要我们结了婚,我就叫我娘去求大王,让你管理这王府!”
谷瓜装着高兴的样子说:“翠云,叫我管理王府我不敢奢望,我只要能和你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就心满意足了!”
“也是!”陈翠云这段时间来心性改了不少,听谷瓜如是说,也心有所触地说:“瓜,你说得对,只要我们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就好。不过,我一定要争取让你管理王府。因为,我发现蛟龙那东西这段时间都没交钱,他一定是把街上收的银子乱花了。瓜,我宁可把银子上交大王,也不愿让那东西胡乱糟蹋!”
“翠云,你说得对!”谷瓜顿时来了精神,小声说:“尤姑娘今天已经说了,要太子回去奏明大王,解除这王府的封号,并不再拨银子下来,还要让王府纳税!”
“太子也来了?”陈翠云又高兴又遗憾地问道:“太子答应没?”
“答应了!”谷瓜连忙说:“我听太子那意思对尤姑娘全是言听计从,没有一点儿含糊!”
“啥意思?”陈翠云紧张地问道:“他们是何关系?”
“你猜!”谷瓜问陈翠云道:“翠云,我想你应该猜得到他们是何关系!”
“不好猜!”陈翠云想了一阵说:“难道他们……”
谷瓜见陈翠云不说后文,小声说:“尤如水已是未来的太子妃了!”
“也好!”陈翠云没料到尤如水竟和太子走到了一起,既高兴又害怕,半天才若有所思地说:“她能嫁给太子,倒是件大好事。瓜,如此看来,尤如水一定会废了谷长龙的爵位!”
“有可能!”谷瓜赞同地说:“老大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