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耕吃完饭,到台前结账,信口问店家道:“店家,据说这一带有人来挑起战事,不知结果如何了?”
店家正是上官青风,他正焦急地等着谷青方来回信,眼见巳时已过,但还不见踪影。他见来了一群道士,也不知道他们要往哪里去。但一听他们在打听这里的战事,就知道他们在问青唐的事。他盯了牛耕一眼,故意问道:“道长,你们要去救青唐?”
牛耕听了上官青风的话,明白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我只关心结果,救不救是官家的事,我们再急也成不了事!”
“就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心急起屁用!喽里嗷里,谁坐天下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不都一样吗?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上官青风没好气地回答牛耕。其实,他相当关心这事。他一直等着女婿前来报捷,然而,直到现在连影子也不见。他甚至在想,难道女婿他们又败了不成?
牛耕知道是哪里就够了,也不再追问上官青风,回到饭桌前,小声在公孙松鹤的耳边说:“师父,听店家意思,应该是嗷里有兵来犯青唐,难道上官慧救青唐去了?”
公孙松鹤听了,沉吟起来,心想,如果上官慧真的救青唐去了,说明她和尤如水的关系应该没有破裂。但尤如水为啥又在追赶她呢?难道她们是在演戏?故意引我们上钩?想到这里,他小声对支白银说:“姻王爷,你知道嗷里有官兵来打青唐的事吗?”
“不知道!”支白银想了想,摇头说:“应该不会吧。嗷里诚然要打,都只能打丹州,打谷天雄,怎会来打青唐呢?”
“但这老家伙的话和上官家说的话却相印证了啊!”公孙松鹤也觉得支白银说得有理,想了半天才小声对支白银说:“不管她,我们还是先到青唐,看情况伺机而动吧!”
“也好!”支白银无奈地点了点头。
李长风担心地说:“师父,如果上官慧真在青唐,一个邪铃就让我们心存忌惮,还别说还有几千兵丁。听人说,那些兵丁全被尤如水训练成了大力士,我们能夺得了那小女子手里的邪铃吗?”
公孙松鹤心里一阵忐忑,他有一种预感,这次又将是笑得竹篮打水,他犹豫了半天,才心有不甘地说:“先到青唐去看看情况吧,不能动就不动她。我说的是伺机而动,有机会才夺,实在不行放弃便了!”
“是!”李长风也蔫了气。
支白银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你们师徒也太小心了些吧?牛的力气大不大?你们把牛有法不?”
公孙松鹤知道支白银没有吃过尤如水等人的亏,所以他不相信。他看了支白银一眼,心中竟产生了一个要让尤如水等人捉弄捉弄支白银的念头。公孙松鹤也不和支白银解释,一行吃了饭,懒懒散散地往青唐去了。
公孙松鹤一行刚走一会,母七娘一行三十人,就急风急火地赶到野鸡坪。
母七娘老远就看见了上官家‘天地神拳’的牌匾。她小声对徒儿们说:“大家躲在墙下,玉珍负责叫门。如果上官慧在家,你想法把她叫出来,柳朝莲负责分散她的注意力,为师和小娣负责抓住她,只要把她冻住,她再有天大本事也使不出来了!”
“是!”
何玉珍见大家塞了耳朵站在了大门两边后,才拍打了几下门环。
开门的还是上官青。
“今天怎么了,一会儿是道士,一会儿是尼姑的?”上官青看着一个漂亮的女道士,自言自语地说着,没好气地问何玉珍道:“你又是来找上官慧的吧?”
何玉珍听了上官青的话,知道已经有人来过了。但她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和气地问上官青道:“老人家,我找上官姑娘。请问她在家吗?”
上官青还是没好气地问何玉珍道: “你又找我家小姐啥事?”
何玉珍恭敬地对上官青说:“老人家,我和上官姑娘是好姐妹,听说她被尤如水追杀,我是专门来帮她的。老人家,叫她出来吧!”
“我家小姐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走吧,她不会见你的!”上官青听了何玉珍的话,就知道她在瞎说,他没好气地说着就要关门。
“你这老东西真不是东西,我好言叫你喊上官慧出来,你却蹭鼻子上脸了?难道你上官家就是这样对待人的?难怪你上官家会人亡家破,原来都是你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在作怪,看我不剥了你老东西的皮子!”何玉珍心里本就不爽,见上官青要关门,便大骂了起来,想让上官慧听到后早点躲开。
铁老夫人听外面又闹将起来,连忙来到院门前,见上官青气得脸色铁青,浑身打颤,连忙问何玉珍道:“请问这位女师父,何事如此恼怒?”
何玉珍见一个穿着不俗又慈眉善目的老太婆出来过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稍迟疑了一下,才对铁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你给评评理,上官慧是我的好姐妹,我听说上官慧正在被尤如水追杀,我好心好意来帮她,谁知这个老……人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赶我走,有他这样对客人的吗?”
上官青对铁老夫人说:“老夫人,别听她胡说,凭我所知,我家小姐从没有过什么朋友姐妹,诚然有,都是青唐城里尤如水的手下们。而这个人却不是青唐城里的人!”
铁老夫人问何玉珍道:“小师父,你是个出家人,怎会认识我家小姐?”
“我是……”何玉珍被上官青说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铁老夫人。心想,只要能把上官慧喊出来,就是师父她们的事了。她支吾了半天,才说:“老夫人,我是不是上官慧的朋友,你们把她喊出来不就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