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柏才的人马一到,见谷天柱的人马已经安营扎寨,只认为是要等到天明才进攻,便大声对部下说道:“大家原地休息,我去问问王爷!”
“是!”众人早已跑累了,连忙就地坐下休息起来。
刘伯才见部下都原地坐下了,才步行到谷天柱中军帐找谷天柱。他一到帐篷外,就大声叫道:“莲台守将刘拍才参见谷天柱王爷!”
季兴一听是莲台守将,连忙问道:“刘将军,不是说你们在半路受阻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刘柏才奇怪地问道:“谁说我们半路受阻了?”
季兴回答道:“不是你派探马来告诉王爷的吗?你怎么就忘了?”
刘柏才奇怪地问道:“我派的探马?”
季兴冷笑道:“刘将军,你在搞什么花样?”
“我搞花样?”刘伯才好笑地问道: “我可没派过什么探马!这事从何说起?”
季兴冷笑了一声说:“哼,刘大人,你自己派的人咋会忘记了?我们大家都看见你派的探马来告诉王爷,说你半路受阻,还说是你传话说太后有懿旨,叫谷王爷先行安营扎寨,等莲台和黑坛口的人马到齐后,天明早晨才开始攻城,这可是大家都听见了的。王爷也被你的探马叫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还不认账?”
刘柏才一听,暗自一惊。他掉头看了看自己的队伍,心想,谁会冒充我的探马乱传我的口信?应该不是我的部下,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事,他们不会故意害我,再说,我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诚然有人想和我过不去,他们也没时间啊。那会是谁呢?是谁要故意和我过不去呢?想到这里,连忙对季兴说道:“我觉得这当中有很多疑问,我怀疑是另有人在故意捣鬼!”
季兴冷笑一声道:“你怀疑有人在故意捣鬼?谁有这种狗胆敢对王爷捣鬼?除非他不想活了!”
刘柏才却也无法向季兴解释清楚,只得问季兴道:“季先生,请你说说王爷被他叫走时的情况,可以吗?”
季兴大声对刘柏才说:“他是和谷青鹤大公子一起来的。他还大声对王爷说是你也接到了范太后懿旨,要王爷安营扎寨等候你们,明天早晨才开始攻城。这话是大家都听见了的,但他又对王爷说了一通悄悄话。悄悄话的内容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们都看得出,王爷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刘柏才听说是和谷天柱的儿子一起来的,就放心了,笑了笑说:“季先生,请你编故事还是先打打草稿吧。我们从没有见过大公子,我的人怎会和大公子搅在一起?再说,王爷不听他儿子的话反而去听外人的话你信吗?”
季兴也觉得刘柏才说得有道理,但事实确是王爷听了外人的话啊!想到这里,连忙问刘柏才说:“刘将军,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是,你的人当着我们众人说的话我们可都听见的,并不是我一个人听见,不信,你可以问董将军和门将军。”
董天豹证明说:“老刘,老季说的是真话,不是编的!”
门厚也证明说:“老刘,确实是这样的,那个人确实说是你派来的。他还说你有要事要他单独给王爷说!他们说了一阵悄悄话后,王爷便自己先去了!”
刘柏才听了门厚的话,心里一惊,连忙问道:“那人的声音有什么特色吗?”
季兴想了想说:“对,那人的声音是有点特殊,他的声音说是鸭公嗓子,不如说是女人在说话,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味!”
“年轻的女人味?糟了!”刘柏才听了季兴的话,顿时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说:“糟了,糟了,王爷多半是着了妖人的道了!”
“你放屁!”季兴哪里相信,质问问刘柏才道:“他是和大公子一起来的,我们都听到了大公子说城内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事我们早就接到了飞鸽传书,大家都知道。难道大公子也是妖人?”
刘柏才吃惊地说:“难说大公子也被他迷住了!”
季兴怒斥刘柏才道:“什么妖人有如此大胆?他不是在找死吗?”
“季先生,你听我说!”刘柏才顿了一下,才向季兴解释道:“几天前,就是铁家造反的那天,木成舟和胡大魁就遇到了这样一个妖人。他们本是我去叫去援莲台的,而且,他们本已经堵住了莲台到万泉的要道,然而,他二人却被那妖人用妖术给迷住,稀里糊涂地按照那妖人的指挥,带着兵都跑到木水去了,结果让铁家人轻松过了万泉,直接到了丹州而得手!”
季兴半信半疑地问刘柏才道:“既然那妖人现在丹州,咋会来到这青唐城来?难道他有分身法术?”
“老季,你且听我说!”刘柏才连忙解释说:“昨天上午,我又亲自见到了那个带女人腔的妖人,遗憾的是,我没能抓住他,又让他逃往黑坛口方向去了。我在想,这次会不会又是那个妖人在作怪?”
季兴一听,也紧张起来,失声说道:“如果王爷真被他掳走了怎么得了?”
刘柏才估计谷天柱肯定是被青唐人给逮住了,想到这里,担心地对季兴说:“先生,就怕那妖人是这青唐城里的人,如果他把王爷掳进城里去了就麻烦了!”
董天豹说:“怕什么!我们马上开始攻城,逼他们把王爷交出来!”
季兴想了想说:“就怕他们狗急跳墙,杀了王爷,就得不偿失了!”
刘柏才思忖了一阵,说:“季先生,我们可以佯攻一阵,一探虚实,就可以知道王爷究竟是不是在他们手里!”
季兴犹豫了半晌,说:“黑坛口的人马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先等一等,等我们的人马到齐后,再围住他四门,作出要强攻的样子,他们一定会主动提出条件的!”
刘柏才和董天豹也同意了季兴的建议,只等黑坛人马到来。
上官慧耐心地守在垛口旁边,仔细观察着城外的动静。她见莲台来的人马既没安营扎寨,又没作其他动作,就知道那莲台来的人可能识破了自己的伎俩,说不定那个要抓自己的主将就在下面。想到昨天那两场虚惊,她心里也后怕了一阵,心想,如果你们不知好歹,非要攻城的话,我也要让你们后怕几阵才解气。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摸了摸手腕上的邪铃。她一摸到邪铃,又想起了这几天的变故,不由得又恨起自己鬼迷心窍,经不住家人的威逼,挖空心思去得到了本不该要的东西,才有这后来的好端端的两个家庭被自己的假聪明给弄得肢离破碎,偌大的两个家族,只剩下了自己一个孤家寡人。她看了看余山生,又看了看城下贼兵,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退敌,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