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我还有话说!”谷一鹏跳上擂台,故意清了下喉咙才大声对大家说道:“按擂台规矩,要先签生死文书。因为擂台之上,刀剑无眼,拳脚无情,没有轻重,所以,擂台上打死打伤各安天命,谁也不能怨谁!大家想好了,签了生死状后,便可上台开打。我宣布:今天擂台上,不分男女老幼都可上台比试,无论什么兵器、暗器,只要你能用,都可以用。也就是说,只要你有的东西,都可以使出来。听懂了吗?”
“听懂了!”谷家庄的人齐声回答。因为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并做好了充分准备,只要上台的华家庄人,就别想站着走下擂台。
尤如水也听懂了,谷一鹏是明显是偏向着他谷家一方。不过,对她而言,却是再好也不过的比赛方式了。她小声对谷惠玲说:“玲玲,快去给我捡几枝枯树枝来!”
谷惠玲连忙到场边的一根树下捡了几枝小枯枝,递给尤如水。
尤如水又把枯枝摘成衬手的短截袖在了袖子里。
“今天,也是七局定输赢。上台者,先签生死文书,签好后便可开打!”谷一鹏大声宣布道:“我宣布,华家和谷家抢水擂台比武,现在开始!”
华员外看了看不以为然的尤如水,心想,人家一个不相干的小姑娘,为了我华家庄丢了命不值啊,想到这里,再次小声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生死文书一签,再也不能反悔,请姑娘三思!”
“大伯尽管放心,我还怕他不签呢!”尤如水安慰着华员外,胸有成竹地说:“签了最好,只要对方签了,我便可以放开手脚打他们!”
华员外见尤如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说:“姑娘务必小心,千万别勉强!”
尤如水感激地说:“谢谢员外关心。我会小心的!”
主持人擂了一声鼓说:“第一局比武开始!”
谷家庄谷飞第一个跳上擂台,提笔在生死状上画了押,方才转过身来。只见他,身高六尺,一领青色短衫,腰扎蓝色腰带,一双黑色白软底短靴,长脸上一只鹰勾鼻,配上一双深陷的眼睛,让人想到那雷公的模样。他手拿一根长棍,走到擂台前,亮了一个独脚背棍远眺的相,退到台中等候。
尤如水看了,知道此人精通猴拳,也不说话,提着剑,故意做着吃力的样子,半天才爬上了擂台。
谷飞见了尤如水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连擂台都上不来,还要来打擂,你不是来送死吗!
谷惠玲见尤如水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也一阵好笑。
尤如水走到台上,站在另一端,故意和谷飞对望着。
台下人们看那台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对比极为鲜明:
谷飞六尺要多,尤如水五尺不到;一个青衫,一个红衣;大的奇丑,就如雷神转世;小的俊俏,恰似宋玉还魂。
尤如水看了几眼谷飞,把嘴巴撇了撇,慢声问道:“台上何人?”
谷飞哪把这小女子放在眼里,大咧咧地说:“听好了,大爷我叫谷飞。八人口谷,飞天的飞。一会儿你万一被我打死了,也好到阎王处诉说,打死你的人姓甚名谁!”
“哦哦,原来你还可以飞天,难怪你长着一张雷公脸!”尤如水见他对自己没有礼貌,也就不再客气,笑着大声对谷飞说:“想不到雷神今日下界来了。喂,请问雷神,你为何不带着你家雷婆一起来现场作法,让老天下他几场救命雨呢?如果你们真能像雷公雷婆一样让天下一场大雨多好,还免得你和小爷我在这里打架来比高低输赢放水与不放水!”
台下众人都被尤如水那滑稽搞笑的语言给逗得笑了起来。
谷飞被尤如水调戏了一顿,大怒道:“小东西休得胡言乱语!快快报上名来!”
“咯咯,小爷我忘了自我介绍!”尤如水见谷飞怒了,一点也不生气,还是故意和谷飞对嘴说:“谷雷公,你也听好了,小爷我叫尤似水,就是如淹死人的水。你今天遇到小爷,是你的不幸,一会儿你被小爷我打死了,你也到地下去对阎王哭诉,说尤似水是怎样弄死你这管雨水的雷公的!”
谷飞被尤如水连讥讽带笑骂地戏弄了一阵,心中虽然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心想,罢了,也怪自己先出言不逊。想当她大爷没当得,她倒成了我小爷。还低了她一辈。他气得哼了一声,却没说话,怕又被这小女子给笑骂一顿。
尤如水见谷飞不说话,知道他不敢和自己对嘴了,心里得意了一阵才问谷飞道:“谷飞小辈,怎么不说话了?那我们开打吧?”
谷飞被尤如水戏弄笑骂了一番,却是打不出的喷嚏。要想和她对骂,又怕骂不赢。不过,他看出了对方是女扮男装,便想在这个问题上做做文章,让她也下不了台。想到这里,谷飞问尤如水道:“我先问你,小姑娘,你是哪里见不得人?非要女扮男装假扮成爷们儿?是你离不开男人,还是你真想当男人啊?”
尤如水见谷飞揭了她的底,心中骂道,你娘的谷飞王八蛋,你杂种真会哪壶不开提那壶。不过,你倒是说对了,小爷就是想变回男人呢!尤如水心里把谷飞骂了一阵,又笑着骂谷飞说:“孙子,你娘的真好眼力,居然认出了你小爷我是女流。臭孙子,小爷我明白地告诉你吧,在这个时候,我确实想当男人,不然,我怎么当你爷爷呢?懂没?”
“哈哈哈哈……”台下的华家庄人听了尤如水那搞笑的语言,尽都忘了紧张,都咧着嘴大笑了起来。
谷飞见自己又被对方套住笑骂,心里也一阵苦笑,他万没料到对方竟然如此一副伶牙俐齿,让自己处处被动,被她骂了,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反击。
尤如水见谷飞不说话了,又问道:“臭孙子,如你没话说了,我们就开打吧。你说,怎样打,画出道来吧!”
谷飞打不出的喷嚏,只得对尤如水说:“小姑娘,本少爷先让你两招吧。这道也就不用画了,你想怎样打就怎样打,只要你高兴。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一个大美人,本少爷倒不忍心打你了。一会儿你最好跟了本少爷回去做个三房,以免下游少水绝收饿瘦了你,少爷我会心痛死的!”
“咯咯咯……”尤如水听了,也不生气,咯咯笑着骂谷飞说:“不省事的臭孙子,你这山旮旯里的一只懒蜞蟆儿居然也敢打起小爷我的主意来!你倒真会做你娘白日梦,也不撒泡尿自己瞧瞧。你小爷我的圣体,岂是你这种丑八怪所能觊觎的?小爷也不想占我孙儿的便宜,爷爷让你先打吧!”
华家庄的人们听台上说要开打了,都紧张起来。他们听了尤如水的话,虽然都想笑,但却没有人笑得出来。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谁能沉得住气?
擂台上下一遍肃静,听他二人在台上,互相占着便宜,却没有一个人笑。但黄英却是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的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