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圣卧旦见尤如水竟能用手指弹射杀人,吃惊不小,他万没想到尤如水竟有如此超强内力。他感觉得到,自己拼了五十余年,内力竟不及她的一成!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超强的嫉妒心理。就是由于这种嫉妒,使嵇圣卧旦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对尤如水莫名的仇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理。
“鸡老鬼,赶快放人!”尤如水不耐烦地说:“如果你再不放了欧阳,这次我可不是一次一个了,小爷决定一次杀你三人!”
嵇圣卧旦正想放人,但一听尤如水说要一次杀他三个徒弟,他反倒认为不可能了。心想,你小娃娃就吹呗,你一共才有两只手,一次杀我三人,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杀法。
“老东西,看来你是真想灭门了!”尤如水见嵇圣卧旦还不放开欧阳一鸣,哪还耐得住性子,大声地数了起来:“一……,二……”
就在嵇圣卧旦还在不相信的时候,尤如水的‘三’也出口了。随着尤如水的‘三’一出口,只见尤如水的右手一扬,嵇圣卧旦的四、六、九三个徒儿纷纷倒地。嵇圣卧旦定睛一看三人时,同样是印堂大穴上一个豆大的洞,洞中也正慢慢渗出紫红的血。
“老东西,快放人!”尤如水又大声警告嵇圣卧旦道:“不然,我杀光你所有人!”
嵇圣卧旦大惊失色。看来,尤如水确实非同凡响,她的力道,她的准头,都是一流。嵇圣卧旦狂怒起来。尤如水两锅烟的光景,就杀了他六个徒弟,而自己除了丢了几个蛋外,连手都没有动过,真娘的窝囊。嵇圣卧旦怒吼道:“小妖女,你下来,我和你在地下大战三百回合,输赢各安天命!”
尤如水咯咯着故意气他说:“咯咯咯咯……,老东西,你生气了?你老东西就是不知好歹。你是鸡,就只能生鸡蛋嘛,而你偏要生鹅蛋,还不把你的鸡屁股给撑烂?”
嵇圣卧旦被尤如水戏弄得无地自容,直气得七窍生烟,狂怒道:“妖女,你信口雌黄,看我不活剥了你!”
“咯咯咯……,老家伙,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生气好,生气好,不然,你还不会知道随便找人家的麻烦要付出什么代价!”尤如水笑着对嵇圣卧旦说:“不过,小爷我还是那句话,你得先放了欧阳,如果你不听劝告,我这次要杀完你所有徒弟,让你尝尝孤家寡人的味道,然后再活剐了你!”
鸡八颤着声音对嵇圣卧旦说:“师父,放了吧,放了欧阳,让她下地来,我们四个一起上,还怕赢不了她吗?与其这样窝囊的死去,还不如和她面对面拼到底,也许还有胜算!”
鸡七说:“对,赶快放了欧阳吧,反正他也被捆着,也帮不了忙。我就不信我们师徒四人还打不赢她一人!”
嵇圣卧旦无奈地大声说:“好吧,放人!”
鸡八把欧阳踢了一脚,喝道:“快滚!”
尤如水对欧阳一鸣说:“欧阳,你走远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过来了,记住!”
“记住了,尤大侠!”欧阳一鸣羞愧异常,忙没帮成,反倒帮出了倒忙,羞愧地双脚跳到一边去了。
尤如水在空中停留的时间过长,也耗去了不少真气,下地时,也略为喘息了一阵。才对嵇圣卧旦说:“划出道来吧,是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个地来?”
嵇圣卧旦怒不可遏,哪里还顾得上划什么道,一声狂呼,挥起手中长剑直扑向尤如水,恨不得一刀把她劈成两半!
他的三个徒弟也都是彪形大汉,也仗剑欺身而上,四个人,把尤如水团团围住,一遍刀光剑影。
尤如水怎能让他们围住?见他们扑了上来,就地一纵,早已跳过那鸡八的头顶,把手一拂,那鸡八哪里还收得住脚,一个饿狗扑食,直撞在了嵇圣卧旦的长剑上。嵇圣卧旦连忙收手,哪还来得及,鸡八在尤如水的巨大推力下,狠狠地撞上了嵇圣卧旦的刀尖,长剑把鸡八透腹而过,从后腰中穿了出来。
“师……父,你……?”鸡八倒地时还想不通,为啥我撞上来,师父你却不收住你的长剑?还故意将我剌了个透心凉,你还是我师父吗?
“好个鸡生鹅蛋,居然杀了自己的徒儿,你还是师父吗?看来,你只配生鸡蛋哦!”尤如水咯咯一笑说,又戏弄起嵇圣卧旦来。
“妖女,拿命来!”嵇圣卧旦怒火中烧,一声怒喝,从鸡八的尸体上跳了过去,又挥剑直向尤如水砍去。
尤如水一闪躲开,同时说道:“鹅蛋,你真的要和小爷拼命吗?你真的想死绝吗?”
“妖女,看剑!”嵇圣卧旦已完全失去理智,只想和尤如水争个输赢,比个高低出来。
尤如水见嵇圣卧旦发起狂来,一点儿风度也没有,完全就是鱼死网破的打法,不耻地问道:“鹅蛋老狗,你若真要一意寻死,小爷会成全你的,你再想想,还为你的啥子鸟蛋门留不留点后不?”
嵇圣卧旦已彻底失去理智,哪还听得进去,也不说话,只一味地挥剑狂砍,巴不得把尤如水砍成肉浆。
尤如水见嵇圣卧旦还是发疯似的狂砍自己,也来了气,嘴里骂道:“老东西,你如不怕绝门,小爷便帮你的忙了!”
嵇圣卧旦越发暴怒起来,哪里还管门派不门派,绝门不绝门,只见他狂舞着长剑,卷起阵阵尘叶,罩着自己的身子,直扑向尤如水。
“既如此,小爷便动手了!”尤如水边说边一扬手,只见鸡七身形一摇,倒下了地。
嵇圣卧旦见只剩下他自己和五弟子了,更是暴跳如雷,拼尽全力攻向尤如水,胜负,已让他彻底失去心智。他想赢,那怕是伤对方一点点儿,他的面子就在,他的尊严就在,如果让尤如水毫发未损地完胜自己,那么,自己宁可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