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还灯火通明,住店的和店里的人们还在议论着刚才的事。荀四也还在一旁发着呆。
尤如水蹑手蹑脚地走到荀四向前,喊了声:“店家!”
荀四听得有人喊叫,四周一看,却又无人。他揉了一下眼睛,自言自语道:“怪事,谁在喊我?”
尤如水笑道:“咯咯咯,狗东西,是爷爷我在喊你呢!”
荀四只听声音,却又看不见人,惊叫一声 ‘鬼呀!’就要往外跑。
尤如水一把将其抓住,问道:“店家,我与你无冤无仇,无怨无过节,你为何要叫官兵来抓我?”
荀四一听,顿时明白了。心想,我刚才还在担心,怎么说来就来了?只怪我为了那二十两银子的诱惑,干出了让自己后悔八辈子的的事来。他感觉有人抓住了他,却又看不见人,早已吓瘫,哪还说得出话。
尤如水厉声喝道:“说!”
“我……为了……赏……钱……”荀四一紧张,早已魂飞天外,眼睛翻白,哪还说得明白。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为了一点儿赏钱,你就不顾道义,祸害你的客人,祸害你的衣食父母。像你这样见利忘义的东西,就不配活在世上!”尤如水如水生平就恨这些见利忘义的东西,当她一听店家是为了赏钱而出卖她们时,顿时起了杀心,一骂完,一刀抹了荀四脖子。
上官云秀和老公易木良正在说上官慧的事,见店家平白无故地发起了神经,一个人在那里学两个人说话,尤其是那女声,学得惟妙惟肖,好是稀奇,正想笑,突然看见店家的脖子暴裂,鲜血狂喷了出来,才知道店家是被妖怪逮着了。
易木良见了,吓了一跳,大声喊道:“不好了,有妖怪啊,店家被妖怪杀了!”
尤如水等人也不管他,任他们叫喊着。
上官慧本想去跟姐夫解释解释,又怕露馅,只得佯装路人。
刘黑风见尤如水杀了店家,也激起了他的强人本性,恨恨地对尤如水说道:“小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把那狗官给杀了,给后面的关卡提个醒,让他们少管闲事。再说,我的刀被那东西们给缴了,我们没有防身武器咋行?我要去把我的刀拿回来!”
“对,对,是该让他们长点记性!”谷惠玲咬着牙说:“我的剑也没了,我也要去找一把!”
“好,走吧,说干就干。我正要去问问那狗官的女婿是谁!”尤如水也没多想,当即同意。
上官慧连忙说:“水仙姐,我也要去!”
“不行,你绝对不能去!”尤如水连忙对上官慧说:“慧慧听话,你就在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我们去杀了那狗官后,马上就来找你!”
“好吧!”上官慧不敢坚持,也怕去露了馅,只得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远远地看着。
尤如水四人趁着药效期内,翻墙进了府衙。尤如水见一间屋亮着灯,便小声对大家说:“那间屋子亮着灯,走,去听听是不是那狗官!”
刘黑风赞同地说:“多半是!”
几人来到窗前,只听屋里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那些人真没用,竟让那妖女跑了!”
赵元海对老婆说:“你放心,等拿着了那妖女,一定用她的头来祭奠女婿亡灵!”
刘黑风听得火起,一脚踢开了房门。
赵元海大喝一声道:“谁踢我房门?”
“是你爷爷踢的!”尤如水向刘黑风一摆手,娇声喝道:“狗官,你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来!”
赵元海只听对方说话声音,却不见人影,顿时大惊失色,敏捷地抽出床头长剑,大声喝道:“何方妖孽,竟敢装神弄鬼,快快现出形来!”
尤如水这回是近距离看对手的反应,心里一阵阵的得意,烂笑着问赵元海道:“小爷便是你要捉拿的人犯尤如水,怎么,不欢迎?”
赵元海也是一个大胆之人,身临险境,竟然也不害怕,大声喝道:“妖孽,快快现形,并束手就擒,本官饶你不死!”
“狗官,小爷问你,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不杀你!”尤如水一边说,一边摘下了赵元海的长剑。
赵元海自知今晚断难活命,但仍无一点惧色,圆瞪双眼说:“妖女,看来,喽里王爷府没说错,你确实是一个全凭邪术杀人越货的魔头!”
尤如水听明白了,他的女婿应该是谷王府里的人,冷笑着对赵元海道:“放你们娘的狗臭屁!小爷就是不隐身,一样可以把你青唐城打爆!”
赵元海并没有被尤如水吓住,冷笑了两声,说:“你有本事就现出身来与老夫决斗,若老夫失手,老夫便承认你是真本事!”
“老家伙,别说大话了。难道你比那牛伟、归独脚儿,还有那个花什么青的厉害?不是小爷夸口,像你这样的老东西,再来三五十个都只是小爷的菜!”尤如水又是一阵冷笑说:“我问你,谷王府里谁是你女婿?”
赵元海倒是相信对手的话,因为,她刚才摘他的长剑时,那力道不是他能左右的,但他依然不减威风,冷笑道:“妖女,谷布方是你杀的吧?”
“咯咯,原来谷布方便是你女婿!”尤如水咯咯着说:“只怪你贪图他谷王府富贵,把女儿嫁那里不过是想分一杯羹,谁知天不作美……”
“水仙姐,别和他废话了!”谷惠玲听说赵元海女婿是谷王府里的人,顿时想起他谷王府追杀她娘仨的事,再说,如不是他谷王府,娘也不会死,想到这里,便把怒火发在了赵元海身上,一边对尤如水说,一边把刀尖在赵元海的脸上一勒。
赵元海顿觉脸上一阵剧痛,血随之流了下来,连忙大叫道:“来人啦,有刺……”
赵元海的‘客’还没有喊出来出来,刘黑风早已不耐烦,一刀穿了他的心脏。
赵元海老婆见男人胸口突然冒出血来,顿时仰面跌倒。
谷惠玲也不手软,趁势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