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山豹大喜,心想,看来,皇天不负苦心人,这几天的罪也算没有白受,美人们已经睡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心里一阵狂笑,真想不顾一切地扑上那小美人身上。但死在这小娘们手上的三角眼和地包天的惨像却闪现在了他眼前。他知道,如果不把尤如水彻底迷翻,让她有了知觉,自己会死得比他二人都惨。为了小心起见,归山豹又用浸了迷药的帕子在三人的鼻子前挨了挨,又把帕子盖在了尤如水的脸上,才返身将窗户支撑起来,作为逃跑之用,以防万一。
尤如水这段时间来确实太紧张,太累了,所以一放松之后警觉性也降低了不少。这不,她搂着谷惠玲,毫无知觉地睡着了,就连归山豹进了屋也不知道。
归山豹看着眼前三个毫无知觉的女人,心里一阵狂喜。他决定先从那最美,最漂亮,功夫最好的小妞(尤如水)开始玩。他见尤如水搂着谷惠玲,便想把尤如水搂着谷惠玲的手拿开,但又怕把尤如水惊醒了。为了稳妥起见,他耐心地看着脸上盖着迷药帕子的尤如水。
尤如水就像归山豹想像的那样毫无知觉地沉沉睡着。
归山豹知道,心慌吃不了热稀饭,必须得把她彻底迷翻才行。他又让尤如水着着实实地吸了好一阵,才小心地触摸了一下尤如水的脸,见尤如水还是毫无反应才放下心来。归山豹好不高兴,心想,这回,你就算是神人,也无法解救了。他小心地把谷惠玲的手挪开,仔细看着尤如水的脸,只见她闭着眼睛,两只大眼睛微微地凸起,只留下两道弯弯的细缝,两排睫毛,排列在细缝再则,随着呼吸一擅一擅的。眼下的秀鼻,直挺地安在那白玉般的脸上,分外别致。秀鼻下的樱桃小嘴微微地张着,两排皓齿,隐约可见。随着有节奏的呼吸,一阵阵的少女体味,让归山豹的呼吸也开始紊乱起来。
尤如水确实是太疲倦了,她已经连续几天没休息好,加之又长了大本事,不怕坏人来作怪,所以准备放心地睡一会儿,不想居然真的睡死了过去,直到归山豹摸她的脸时才惊觉过来。她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真他娘的大意,居然真睡着了,又让那死鬼近距离看老子的尊容。但是,她却发现是归山豹外的另一个男人(这次是尤如水走眼了,因为归山豹是易容了的)。心想,天下男人为啥都见不得女人啊?他们为啥子见了女人都要想占便宜?她假装沉睡着,让归山豹这样的老手都没能发现。这次,尤如水想的是活捉他,然后再慢慢折磨他。想到这里,她装着睡着,等着机会。
归山豹被尤如水那如仙女般的模样勾起了三丈邪火,哪还按捺得住。就在他刚要把尤如水和谷惠玲俩分开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尤如水也听见了脚步声。她更不想动了,她想先看看热闹。
归山豹见有人来了,心想,多半是大哥也发现了这三个假男人。想到这里,归山豹连忙蹲了下来。
归山豹听见来人走到窗下,停了下来,用极低的声音说:“咦,怪事,她们还开着窗户,难道她们知道我要来,故意给我留着路?”
尽管来人的声音极低,归山豹还是听得出是他大哥的声音,心里一阵暗笑。心想,大哥果然也发现了她们是三个假男人。看来,我们归家兄弟的确都有识美人的慧眼。不过,你归山虎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搅我归山豹的好事嘛。想到这里,他决定合适时也给归山虎点颜色看。
唐家场归家,也算是当地名门富户。家主归如友,原是喽里王谷一夫的大内侍卫,在一次与嗷里的打斗中,中了毒箭,自己砍下了一条腿,才保住了一条命。侍卫活自然是不能干的了,只好回唐家场,娶妻生子。那时,归如友已经四十开外了。归如友共有两儿一女,老大,就是这家店主。老二是女儿,已嫁给了牛伟的儿子牛松。老三,就是归山豹。
归家兄弟各有千秋,归山豹是到处寻找猎物,那里有美人,那里有新娘,他会第一时间赶去,在洞房里抢占先机,人们虽深恶痛绝,但却也无可奈何,因他来时无影,去时无踪,哪里去寻?而且他善于易容,就是从你的鼻子前过去,你也认不出他。
归山虎则是等送上门的。凡是到他店里投宿的女人,随你是单身还是成双而来,凡是他看上的,都无一幸免。
归山虎见尤如水来他店里,虽然是男装打扮,但他一眼就看出了她们是三个绝色美女扮的假男人。因为她三人不像一般的男客洒脱随便,显得有些拘谨,尤其是谷王氏,更显得拘束不安,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她们虽然身着男装,但是胸部却是不好收拾,又是热天,衣衫单薄,那高挺的两砣是不好掩饰的,加上她们的那天生就不能改变的女声,以及那脸上无毛的细皮嫩肉,哪里瞒得过归山虎这个淫贼的眼睛?归山虎认定她三人就是昨天那个打听过的三人女人,心里那个喜就不说了。他待到子时,才做好准备,上了二楼,准备饱餐一顿美色。
归山虎手拿迷药来到尤水仙她们的窗前,一见窗户洞开,心下着疑,这窗户为啥是开着的?应该不正常。归山虎心里清楚,女人们一般都很谨慎,她们不可能大开着窗户睡觉。是什么情况让她们这样大胆?难道已经有人来过?不可能啊,自己一直好生注意着的,没见有人来过,难道是她们武功高强,不怕人?抑或是故意留的,玩此地无银的把戏?归山虎找不到理由。不管她,进去再说。想到这里,归山虎架上竹管,便要吹药。
屋里的归山豹见归山虎要吹药,哪还敢再躲下去?可不能让大哥把他迷翻在屋里,反正是易了容的,量他也认不出来。于是,归山豹从窗里跳了出去,看准归山虎一掌打去,顺着楼道跑了。
窗外正准备吹药的归山虎,被跳出窗外的归山豹一掌打在肩上,大吃一惊,正要逃命,却见一道黑影一闪而去。是什么人跑了?是屋里的女人还是来偷腥的男人?他仗着自己功夫不弱,更恨此人搅了自己的好事,他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紧随着追了过去。
尤如水见他二人相继追去,才换了件衣裳,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关好了窗户,跟着追了过去。
尤如水跟着他二人来到了镇外的一个空旷地方。
归山虎已追上了归山豹,手里也多出了一根三节棍。
归山豹也不再跑,停了下来。
归山虎见此人坏了他的如出好事,十分气愤,也不说话,一棍打去。
归山豹一闪跳开的同时反手一鞭抽向归山虎。
归山虎见那男子一鞭打来,顿时知道了那人是谁。这是他祖传鞭法,归山虎一下就明白了,他一声大喝:“三儿!怎么是你?”
天上的上弦月悬空,四下一遍幽白。
归山豹抹去面具,露出真容,呵呵一笑道:“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三弟还没得手,你便跑来打扰,是何道理?”
归山虎听了归山豹的话,一个哈哈说:“哎呀,你我兄弟是看在一起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这样,你我兄弟,不是外人,大哥先让你择,剩下的才是我的,如何?”
归山豹倒也爽快,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这样,我只要中间那个,剩下的两个归你,如何?”
归山虎埋怨着说:“好,早点说嘛,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呢?再说,用完了也可以交换的嘛,你在跑啥?非得你我要累一番才罢!”
“唉……。”归山豹长叹了一声,说:“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为了她们,追了两天三夜不说,还遭了那小女人一刀,差点命也没了。我本来是想吃独食的,因为,我发过誓,为了报那一刀之仇,我要和她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再剥了她的皮!”
归山虎一听,嘲笑道:“呵呵,如此说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唉,这可是我第一次失手。说来惭愧,这两天来,我一直都在追着她们。为了这三个女人,我还和别人打了几架,连续三夜都未得手,有昨晚还差点把我自己给麻翻了,害得我今天都还头昏脑胀的。别的女人我可从未这样上心过,这三个女人真把兄弟我勾得神魂颠倒了。不过,今天晚上我用的药多了几倍,恐怕她们要睡上两天两夜喽!”归山豹得意地对归山虎说:“大哥,走吧,咱哥俩这就去放放心心地玩她个够吧!”
归山虎呵呵一笑,说:“好的好的,快走,我早已等不及了!”
尤如水听了二人的对话,知道这两东西原来是弟兄二人,心里的气便多了几分。待到二人的话音一落,她装着没事的样子说细言细语地说道:“别慌走嘛,小爷我送货上门来了!来吧,小爷特来将就你兄弟二人了!”
归家两兄弟听了,同时一惊,放眼看时,尤如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俩的面前。此时的尤如水一身女儿装,婷婷玉立,在洁白的月光下,恰似嫦娥下界,仙子临凡。归家这两个色中饿鬼,纵然色胆包天,也被眼前这个貌若天仙的小女人给吓破了胆。
归山豹哦了一声,顿时如着了定身法,哪里还挪得动半步。他想,我今晚的用药剂量之大,足以让她们睡上三天三夜,但是,这个小娘们却跟着咱哥俩来了,而且来得悄声无息,让我哥俩猝不及防。难道我归三儿的死期到了?一想到这里,黑风岭二当家和三当家的死法便闪现在他的眼前。他不敢跑,他知道,就是长了翅膀,也很难飞过这个小女人的手掌心的。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不成?归三豹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最佳的活命办法。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你俩说得多高兴嘛,怎么一会儿就成哑巴了?”尤如水咯咯着问归家兄弟道:“难道二位不欢迎小爷么?”
归山豹看了眼尤如水,见她正面带微笑歪着头看着自己。心想,看她那样子,她对我并不是十分反感,那晚她不也饶了自己吗?对,只要我肯认错,只要我装得可怜些,再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她肯定还会饶了我。想到这里,归山豹的脚一软,跪了下去,涎着脸皮说:“姑娘,不,姑奶奶,孙儿错了,你老饶了孙儿吧。从今以后,我一定改邪归正,再也不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了。姑奶奶,饶了我吧!”
归山虎虽然不知对方深浅,但一见归山豹的表现,就知道今晚遇上了大麻烦。他见归山豹不但不跑,还跪在地上讨饶,心里犯起了嘀咕,心想,是跟着跪下讨饶,还是逃命?
归山豹见大哥还站在那里,连忙提示归山虎说:“大哥,还不赶快给姑奶奶下跪认错!”
归山虎听归山豹叫他跪下,心里老大不愿意。心想,还是找机会跑吧,跪下讨饶,我可丢不起这脸。归山虎假装没有听见归山豹的话,慢慢地向后挪动着身子,伺机逃跑。
尤如水见归山虎没听归山豹的话,还慢慢地往后挪着身子,就知道他想跑。她咯咯一笑,用夜莺般的声音对归山虎说:“想跑?那你就跑吧。如果跑脱了,算你命大,跑不掉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你可得想好了!”
“大哥,还不快给姑奶奶跪下!”归山豹听尤如水的声音并不高,好像是在和归山虎商量,那口吻没有一点儿的杀气。然而,归山豹知道,眼前这小女子已经动了杀心,如果归山虎再不讨饶,就死定了。但是,自己的命尚且保不住,也不再劝。
归山虎不相信对方有多大能耐,他没有听归山豹的话,更不想在这里丢丑,他还是站着,缓慢地往后挪着脚步,寻找着脱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