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再大声点!”谷小山正怕尤如水来了听不到,又故意在谷王氏面前说着狠话道:“谷王氏,你别还想着妖女能再来救你了,告诉你,她已经中了两支毒箭,现在肯定在木水河里喂王八了!”
“做梦吧!尤姑娘一定还活着,说不定已经来了!你两个东西作恶多端,助纣为虐,尤姑娘一定会要了你俩的狗命,你们等着吧!”谷王氏虽然嘴里说尤如水会再来救她,但她心里也没底,她真担心尤如水如他们所说。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哈哈……,她要我们的命?只能等下辈子喽!”谷春福一阵狂笑,故意大声吼道:“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一会儿好生陪我们玩玩,如果将军玩得高兴,或许真会养你一辈子的!”
谷王氏也不知尤如水生死如何,她知道,如果尤如水死了,自己也绝难活下来,想到这里,也不再害怕,怒不可遏地骂谷春福道:“谷春福,去和你娘玩吧,去和你妹子和你女儿玩更好!”
“我看你这婆娘就是嘴硬。看老子马上剥了你的衣裳,玩够了再掏了你的心肝,看你还有没有劲骂……”谷春福乘着酒劲,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把胸前的衣服扯开,满嘴酒气,一把抓住谷王氏的前胸衣裳就要动手。
谷王氏一边躲闪一边骂着:“你这恶棍一定不得好死!”
尤如水一看王氏就要吃亏,再也顾不了许多,‘呯’的一脚踢开了房门。
埋伏在屋子周围的人们听到响声,一起扑了出来。然而,门前空无一物。
尤如水一看自己周围一下冒出了这么多手拿弓箭的人,吓得伸了一下舌头,悄悄地躲到了一边。心想,原来他们都在这里等我上当,看来,如果我不是隐身而来,现在就成刺猬了。
谷春福见房门被踢开了,吃了一惊,连忙放开谷王氏,抓过早准备好的长剑,扑到门外一看,哪里有人!连忙问前面的谷蛟龙道:“大王子,你们看到人了吗?”
谷蛟龙说:“没有,我一直注视着你门前,连眼睛也没眨过!”
谷春福奇怪地问谷小山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来踢我们的门?别是隔壁的小子们见你我在这里喝酒没叫他们,心里不畅快?”
“混账话。大王子都没看见有人!”谷小山见四下无人看见有人踢门,立时一个寒颤,紧张地在门两边找了一阵,埋怨谷蛟龙说:“坏了,那妖女真是变成鬼了!大王子,你们不该出来!”
谷蛟龙也骂着谷不旺说:“都怪不旺,是他东西先出来的!”
“我……”谷不旺也打不出的喷嚏,质问谷春福道:“谁叫你把门整得那样响?”
谷小山连忙帮谷春福证明说:“你们错怪春福了。确实不是我们整的!”
尤如水见他们吵了起来,心里好不得意。.
“门是不会自己响的。难道有鬼在作秽?”谷春福顿时疑神疑鬼地说:“难道是那姓尤的真死了,还变成鬼了?”
尤如水见几个家丁打起抖来,心里一阵狂笑,真想好生戏弄一下这些狂妄的家伙,但她知道自己是来干啥的,连忙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从谷小山身后进到屋里,在谷王氏的耳边悄悄说道:“婶儿,我是尤如水。别说话,快张嘴,把药吃了。两三锅烟的光竟他们就看不见你了,你悄悄到外面躲开,千万别弄出动静,特别要注意躲开那些乱跑的家丁们,小心被他们误伤!”
谷王氏一听是尤如水的声音,却看不见人,心里既激动又害怕。心想,想不到尤姑娘还能变化多端,看来,这个尤姑娘果然不是平常人,她水淹不死,箭杀不死,这个人太神秘了。不过,她对我倒是真心的,三番五次地救我,单凭这点就说明她不是坏人。想到这里,她赶快张开了嘴,吞下了尤如水塞进她嘴里的小丸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那里。
谷蛟龙和众家丁也觉得谷春福说得有道理,都觉得尤如水死了并变成鬼了的可能性大,都惊疑地四处张望起来。
尤如水刚才听谷春福说他们用的是毒箭,但为什么我没有中毒呢?他们是在吓唬谷王氏吗?她又转念一想,不管是不是毒箭,老子也要你们尝尝中了箭的味道。想到这里,她踮着脚走到谷蛟龙身边,小心地从他箭篼里抽出一支箭,从他大腿上猛插进去。
谷蛟龙猝不及防间只觉腿上一阵剧痛,嚎叫了一声,往旁一闪,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他一把拔出腿上不明物,见竟是自己的箭,顿时吓得心跳好像也停止了,他眼睛一黑,软靠在了门板上。
谷小山见谷蛟龙平白无故地摔在了房檐下,连忙扶起来问道:“大王子,你怎么了?”
谷蛟龙手里拿着带血的羽箭,惊恐地说:“妖女没死!她……她来了!”
众人见谷蛟龙的腿上平白无故地被插了一箭,听说是妖女来了,吓得四下跳了开去。
谷春福听说妖女来了,扯脚就要跑。尤如水眼快手快,一把抓住,随即在他头上拍了一掌。谷春福脑壳轰然一声,顿时失去了知觉。
鱼笑春正要跳过墙,忽听谷蛟龙说妖女来了,吓了一跳,连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起来。
家丁们见谷春福也被打翻,尽都吓得打起抖来。
尤如水见了他们的丑态,差点爆笑出声。她憋着笑,悄悄走到谷小山背后,一把摘过他手里的长剑,也不怕被他们发现,骂道:“姓鱼的恶贼,小爷多次警告过你,你却认为小爷在和你开玩笑。现在,小爷来兑现对你的惩罚了,没想到吧?”
“鬼呀!”人们清楚地听见了尤如水骂鱼笑春的话,却又看不见人,哪还记得射箭,一声惊叫,尽都吓得四散逃去。
尤如水见众家丁会四散逃了,更是胆大了十分。她一脚把谷小山踢翻,厉声喝道:“姓鱼的,给老子跪下!”
鱼笑春听清了尤如水骂谷小山的话,知道她没认出谷小山,心里一阵庆幸,心想,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不然,我今晚就死定了!
“尤姑娘,我……我不是……”谷小山被尤如水一脚踢倒,尤如受到一季重击,浑身都散了架。谷小山从没有受过如此打击,顿时魂飞魄散,要想解释,却紧张得话也不知该怎样说了。
尤如水见对方吓得打抖,止不住咯咯大笑着问道:“恶贼,你既然如此胆小,为何却要助纣为虐,做尽坏事?”
谷小山半天才缓过了神,连忙磕头求饶说:“尤姑娘,饶了我吧,冤枉哦……”
“你冤枉?”尤如水第一次享受到他人在自己面前磕头讨饶,心里万分清爽,得意地咯咯一笑说:“狗东西,你们刚才在屋里说的话,小爷听得清清楚楚。你狗仗人势,助纣为虐,屡次与小爷娘仨过不去,实属该死!”
谷小山毕竟没见过世面,吓得不知该如何洗白自己,只连连磕头说:“小爷爷,我是受人指使啊,请小爷爷明察啊!”
“哼!受人指使?你侮辱小爷时谁指使你?你刚才在屋里对谷王氏说的话又是谁在指使你?你作恶多端,行事邋遢,多次侮辱小爷我的圣体。小爷也再三警告过你,你却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追杀小爷我娘仨,非得要把小爷弄死你才高兴!”尤如水越说越气愤,抽出背上羽箭,狠狠地插进了谷小山的背上。
“尤姑娘,我冤枉……”谷小山浑身一阵颤抖,顿时说不出话来。
陈翠云和彩云提心吊胆地听着旁边的嘲杂声,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彩云硬着头皮对陈翠云说:“翠云姐,我到前面去听听!”
“去吧,叫笑春儿小心点!”
“知道!”彩云说着,快步来到前厅房,先到密室,见屋里漆黑,小声喊道:“笑春儿!”
这时,墙外传来一阵惊呼声。
“笑春儿!”彩云又小声喊了一声,但屋里还是没人应声。彩云估计鱼笑春已经过墙去了,只得大着胆子走到大门处,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尤如水看着还靠在墙壁上的谷蛟龙,一把抓来丢在谷小山身边,厉声喝道:“恶贼,给小爷跪下!”
谷蛟龙被自己的毒箭刺伤,已是精神晃忽,哪还有劲反抗,只得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尤如水骂谷蛟龙道:“你这东西最为可恶。小爷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屡屡跟小爷过不去?”
谷蛟龙已毫无还手之力,再说,他根本就看不见人,箭毒已让他麻木,哪还有原来的狂傲,只在嘴里不断地求饶说:“尤姑娘,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谷小龙听到了尤如水喝问大哥的话,却看不见人,大着胆子跑了过来说:“我知道你是尤姑娘。尤姑娘,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请姑娘高抬贵手,饶了我大哥吧。尤姑娘,求你了!”
尤如水看了看谷小龙,狠声说道:“你也不是好东西!不过,看在你为我挡箭的分上,也算是好人,我不为难你。但你大哥和你爷爷是一样的人物,太坏了。他用箭伤我也就罢了,但为何还要用毒箭?”
谷蛟龙不服气地质问尤如水道:“姓尤的,你为…何又要用毒药…杀我爷…爷,毒杀我二叔呢?”
“那是…”尤如水没料到谷蛟龙此时还敢反问自己,竟一时语塞,停了一下才说:“算了,小爷我不和你争辩,看在你兄弟的面子上,我不杀你。滚吧,希望你能解了你自己的箭毒!”
“多谢尤姑娘!”谷小龙连忙扶着谷蛟龙走了。
谷小山见尤如水放了谷蛟龙,连忙求饶说:“尤姑娘,不,姑奶奶,饶了我吧,我真是冤枉的哦。我不是……”
尤如水不等谷小山说完,便打断他的话说:“你冤枉?我看你是罪有应得!你不但屡屡和小爷我过不去,还居然色胆包天,和那两个骚货勾搭,还妄图鸠占鹊巢,夺人家王位。你自己说,像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配活在世上吗?”
鱼笑春听了尤如水的话,才知道她处处都在盯着自己,吓得舌头伸出老长,竟不寒而栗起来。不过,他还是大着胆子继续听着。
“尤姑娘,我……不敢了!”谷小山牙齿打着架,半天才想起应该说明自己的身份,连声求饶着说:“尤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尤如水也不管他要解释什么,冷笑道:“小爷半个时辰前已经饶了你,但你自己不珍惜,还要去和你王氏奶奶过不去。这次,你又落在了小爷我的手里,小爷岂能再饶你?小爷已还了你一箭,老子再给你两刀,算是补偿!”
谷小山听了,顿时魂飞魄散,连忙说:“姑奶奶饶……”
尤如水没等谷小山说完,又在他背上扎了两刀。
“尤姑娘饶命,我不是……”谷小山已经麻木了。
“恶贼,我多次警告过你,你认为小爷是在和你说着耍!小爷说过,要叫你死得最难看。你倒是看不见了,不过,可以让你那些帮凶们瞧瞧!”尤如水说着,长剑一挥,砍下谷小山的头,狠劲一脚踢去。
老远的几个家丁也不知道是谷小山假冒的鱼笑春,只认为是鱼笑春死了,大声惊呼起来说:“糟了,糟了,鱼笑春的脑壳滚一边去了!”
隔墙的鱼笑春听了尤如水的骂和人们的惊呼,既好笑又害怕,心想,姓尤的果然没认出小山子是假冒我的人,看来,我现在没必要防姓尤的,只需防谷家就是了。
彩云也听了人们的喊声,认为鱼笑春已死,顿时悲从心起,哽咽着来到正房。
陈翠云见彩云哭着来了,连忙问道:“彩云,出什么事了?”
彩云忍不住扑在了陈翠云肩上,悲愤地说:“翠云姐,笑春儿又被那妖女杀了!”
“啥?你说啥?”陈翠云顿觉五雷轰顶,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翠云姐,翠云姐!”彩云一阵手忙脚乱,才把陈翠云弄醒过来。
陈翠云幽幽醒来,不敢放声大哭,只嘤嘤的哭述着说:“天啦,我陈翠云的命咋这样苦啊!”
鱼笑春躲进了密室夹层,隐约听见了两个女人在哭,估计她们是认为他死了,心里一阵好笑,本想马上去安慰二人一番,又怕隐了身的尤如水找了来,只得让二人在那里干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