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过手的，你还记得吗？”
这是马子宇来到武练场空间，见到徐阳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徐阳微微歪头，对眼前这位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
“三万年前，我曾邀战过当时身为大乘榜榜首的你。”
马子宇提醒道。
徐阳摇了摇头，仍是没有回想起来。
时间能冲淡一切，更何况是三万年前一件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
记不起来也是正常。
“当时你只用了一招，就将我给击败了。”
“我还不服气，后面陆陆续续邀战了你十数次。”
“可不管我有多努力的修炼，不断提升自身实力，想要击败你。”
“但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所以我就先一步来到渡劫期等你了。”
“大乘期的我，不是你的对手。”
“渡劫期就未必了。”
马子宇爽朗一笑，向前一步跨出，迈入擂台。
迎面便是一道速度奇快的攻击袭来。
“你的战斗方式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变。”
马子宇伸手向前一指，周遭空间仿佛被定格了一样。
斩击宛如陷入泥潭，速度降低了千倍不止，被马子宇一指轻松点破。
“空间法则？”
徐阳也领悟出了空间法则，对于这一类的空间运转方式并不陌生。
看马子宇操控空间的熟练程度，丝毫不逊色不比徐阳。
但光凭这一手，可是坐不稳渡劫榜榜首的位置。
徐阳凝聚出大量斩击，如暴雨梨花般斩向马子宇。
又在飞行的途中汇聚成一条直线，威力层层叠加，转瞬间就将空间封锁斩破，直奔马子宇而来。
却在即将靠近马子宇周身一米范围内自燃殆尽。
能点燃天赐秘术，绝不是法则能做到的事情。
是火之大道。
“太粗浅了。”
徐阳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已经被火焰焚烧一空的地方，冒出丝丝缕缕灰色雾气。
灰雾显身的那一刻，就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同化掉了尚未完全熄灭的火焰，并且将周遭全部法则大道化作混沌。
徐阳张开双臂，浩瀚的灵力倾泻而出，如洪水决堤般涌向擂台的每一个角落。
如此磅礴的灵力，便是数十个渡劫期巅峰修士的全身灵力加在一起，都远远不及。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刚刚突破渡劫境界的修士，能拥有的庞大灵力。
在短短数息时间内，灵气化作无数灰蒙蒙雾气，彻底吞没了马子宇。
马子宇周身五色光芒大盛，霎那间冲破灰雾，直冲天际。
“五行大道？”
徐阳眸光闪过诧异之色。
这马子宇竟将金木水火土五行法则全部修炼参悟到了五行大道？
如此完美的仙道根基，为何还要滞留在渡劫期，迟迟不肯突破？
如若不是拜了个好师尊，在大乘期就得到了一具完整的混沌生灵尸骸，能以此观摩出只存在人族传说中的混沌大道。
徐阳早就走天地五行法则这条路了。
那样的话，他现在恐怕都已经修炼到天仙了。
“我苦修四万余年，习得728种天地法则，借此成就混沌法则。”
“如果输给你一个刚刚走上五行大道的，还不如一头撞死好了。”
徐阳轻哼一声，整座擂台的灰色雾气全部扑向马子宇所在的位置。
周遭天地法则被尽数同化成混沌法则，马子宇想要沟通法则大道根本就不可能。
只能依靠自身灵力，施展出五行大道幻化而成的磨盘，死死抗衡。
双方陷入了僵持，但马子宇落败的结局已成定数。
凭他那点灵力，怎么可能耗得过徐阳？
不过短短两刻钟，马子宇全身灵力就已经耗尽，最终落败。
以渡劫初期登顶榜首，纵观整个人族历史长河，能做到这一点的也是寥寥无几。
“本想着成仙以后，就没有榜单这类的东西，想要和你比试切磋几乎就不可能了。”
“就想着在成仙前，再和你切磋一次。”
“还以为习得五行大道，就能扳回一城赢过你。”
“可......”
“我果然还是不及你啊。”
马子宇长叹一声，朝着徐阳郑重拱手。
霸占渡劫榜榜首两万年，击败无数天骄之子，一生走来，只有过寥寥数场败绩。
一个又一个天赋奇佳，资质傲人的天骄妖孽，尽数败在他手。
让他多出了几分自信，觉得五行大道已成，便是对上徐阳，也能有几分胜算。
可谁曾想，刚刚突破到渡劫境界的徐阳就能将他轻松击败。
虽说未能击败徐阳，了却一桩心愿。
但也让能他彻底死心，专心渡劫成仙了。
“侥幸而已，承让了。”
徐阳同样拱了拱手。
两人一同离开了武练场，各自返回。
徐阳没有理会武练场外的轩然大波，以及对他和马子宇比试的讨论声，径直返回了大星。
如今混沌法则初成的他，已经正式迈入了这条道路。
暂时无需借助混沌生灵尸骸修炼了。
毕竟对应的法则已经被他炼化进自己体内，在去修炼其他的法则大道，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顺着混沌法则继续向下修炼。
直到打破728种天地法则的瓶颈，领悟出混沌大道。
就能以混沌大道为仙道根基，突破成仙了。
徐阳原本是打算去凌云阁继续潜修的。
有青老的指点，能帮他节省很多时间。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大红袍青年在传授功法这方面，确实远不如青老。
但是，在渡劫结束时，徐阳得到了天地馈赠的一粒混沌真意。
这玩意可是诞生于混沌最深处，是天地初开，混沌未分前的产物。
即便是仙尊，都无法拥有。
传闻中，出世就是金仙的混沌生灵，就是以一粒混沌真意为核，被混沌孕育出来的。
还有各种威力极强的混沌神物，亦是由混沌真意演化而来。
混沌生灵和混沌神物最开始时并无区别。
在孕育到一定程度时，有些会诞生出灵智，演化成混沌生灵。
有些则从始至终都宛如死物一般，最终演化成混沌神物。
而想要炼化混沌真意的唯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