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露出愕然的表情。眼前这个爽朗的青年，一脸茫然。不是凹凸不平，而是凹凸不平。
    从上学院的时候开始，只要是被认为是敌人的人，就会毫不留情，毫不停止，即使濒死或者心肺停止，也会不停地殴打(后来苏醒过来，追打)。
    当上将军之后，大概，不，绝对是这样。
    “不……不对不对。”
    艾玛拼命摇头。我可能听错了。当然是这样。她，苏，哈……她做了个深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那个粗鲁的秘书官所做的事，你觉得‘很过分’吗?”
    “啊?我想啊。”
    “什、为什么?你不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吗?”
    “那还用说吗?”
    “……”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无论转换成什么样的单词，艾玛和李明之间的“理所当然”差距都很大。
    也许是意识到了这种困惑，李明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说。
    “啊……艾玛。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不是有点误会了?”
    “是、是误解吗……什么?什么?”
    是自己说错了吗?因为太过混乱，我变得莫名其妙了。
    只是知道，这是一个无法混淆的异常精神变态。
    “我是觉得很‘残酷’才这么做的，是为了给对方肉体和精神上的伤害。嗯，不过是完全服从、彻底屈服的手段。”
    “……”
    更严重。他比想象中瞄准的目标更有效果，计算得更准确。
    “不过，要说艾维尔达斯王子，他纾解压力的一面比较强。他是那种无法将精神上的痛苦积攒在内心的气质吧。”
    “所以，你觉得她很可怜吗?”
    “可怜?我虽然说很过分，但一点也不觉得可怜。”
    “什、为什么? !”
    “因为是敌人。”
    “……”
    李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犹豫。
    “在战场上遇到敌人，杀了他，你会觉得可怜吗?那就不杀他好了。不过，对方应该会不管这些，直接来杀你的。”
    “又不是战场。”
    “常在战场，只是舞台不同，我的心情不会改变。我认为应该这样，实际上也是这样。而且，‘在被攻击之前行动’是我的座右铭。”
    “……”
    虽然无所谓，但她的表情非常爽朗。那里没有一丝犹豫。
    “这么说，话题就岔开了。所以，我对敌人的粗俗秘书官并没有同情之意，更别说对他宽恕了。”
    “啊……恶魔。”
    “没办法。那个老人是艾维尔达斯王子最老的人，忠义之心也很重，所以不太可能叛变。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只是敌人，绝对、彻底、用一切手段除掉他。”
    “不、不……恶魔中的恶魔。”
    艾玛绷着脸叹了口气。
    “比起这个，我还想知道艾维尔达斯王子派系以外的动向。”
    “嗯，哪里都差不多。李明是什么人，闹得沸沸扬扬。我也是同院毕业的，所以听了不少。”
    天神殿是传闻的宝库。这是震动整个大陆的冲击性事实，无论是在职场，还是社交上，都少不了这个话题。
    但是，当事人却冷静地点了点头。
    “是吗?我想尽可能地与上层贵族开展社交活动。如果他们来了，你就转告他们答应。”
    “真少见啊。我记得她很讨厌这样说。”
    “我想借这个机会宣传一下克拉多地区的特产——酒。还有，我想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哪个贵族是什么样的人。”
    “……”
    真精明。在现在这个时期，即使是地位高的贵族，也会想要去自己的领地吧。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附近的贵族，艾维尔达斯王子派系以外的贵族。嗯，我就不这么奢侈了。”
    “……我想他已经充分指定了条件。不过，不像好战的李明。我还以为他会夺取克拉多地区周边贵族的领地来扩大呢。”
    当然，贵族之间的抗争是被禁止的，但频繁地发生领地争夺也是事实。用计谋让他进攻，是李明应该会采取的手段。
    “在目前的情况下，树敌太多是不可取的。比起敌对，合作更重要。”
    “……完全不像，好像绝对做不出来。”
    性格强烈，经常陷入战争和骚动的旋涡中。也有一种制造与本人意愿无关的纷争的感觉。
    但是，李明明确地摇了摇头。
    “如果不团结其他派系，就无法取胜。今后，艾维尔达斯王子的派系会越来越强。”
    “你的意思是要扩大自己的势力?”
    “是啊。以前都是以秘书为中心，聚集了爵位很高的名门贵族，但是现在奥拉秘书完全被取代了。”
    “原来如此。”
    奥拉以完全能力主义着称。到目前为止，派系都是重视爵位和家族规格的倾向，但今后派系的形态也会向重视实力的方向转变。
    “李明也给了对抗的势力力量。”
    “嗯，没办法。实际上，奥拉秘书官很有能力。在很大程度上，也让了不少人。说白了，这是一种分担。”
    “……”
    我不明白对那么大的胜利用那样的表达是什么意思，但我认为这就是李明。
    “还有就是扩充私兵……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组建龙骑兵队。”
    李明平静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