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面好像有人?”
秋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黑影小声道。
“嘘!”
秦依洛拉起她,快速向一旁的山石躲去。
“谁?”
就在她俩离开瞬间,一抹人影闪现而至。
来人警惕的查看着四周,他凌厉的目光如同丛林中的猎豹,随时准备锁定目标并一举击中。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秋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她没想到自己轻轻的一声低语,竟暴露了自己。
就在她想冲出去之际,却见秦依洛对她摇了摇头。
此时,恰好一只山猫从她们藏身之处窜了出去。
“喵……嗷!”
一声惨叫,鲜血飞溅,那只倒霉的山猫被利剑拦腰斩断。
“原来是你这个畜生,害老子虚惊一场!”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再次朝四下看了一遍。
“王琦,怎么回事?”
此时,又有一人飞掠而来。
“没事!我以为有人闯进来了,谁知竟然是一只畜生。”
王琦一指地上的死山猫,毫无波澜道。
“你别太紧张了,护山大阵已启,又有谁能闯得进来呢?
走吧,咱兄弟俩喝点小酒暖和暖和!”
后来之人,搂住王琦的肩笑道。
“话虽如此,若是咱当值期间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这几天家主心情不好,咱小心点儿,别触了她的霉头!”
“行了,知道了!走,喝酒去。”
随后,两人勾肩搭背的向远处走去。
直到他们两人走远,秦依洛才带着秋月从山石后面走出来。
“对不起,小姐!都是我的错,害得咱差点被发现。”秋月自责道。
“不怪你!看来隐族之人并不像之前遇到的那两个草包一样。
秋月,咱得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看到当值之人武功高强,且警惕性又高,秦依洛当即放弃了立即寻找北凌枫夫妇的打算。
“小姐,这地方咱陌生的很,去哪住呀?
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很危险!”
刚才的有惊无险,让秋月很担心秦依洛的安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随我来!”
随后两人向着最偏僻的一角掠去。
片刻后,“秋月,那边!”
秦依洛指着不远处一排低矮的屋舍,小声道。
“小姐,我们来这干嘛?”
站在浣衣院门前,秋月疑惑道。
“这里的女工最多,也是我们最好的藏身之地。走,进去。”
正当两人想找个新身份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一间小房里传来轻微的哭泣声。
“呜……冬姨,你终于醒了,吓死香儿了!”
“香儿,原来我还活着呀!”一道更加虚弱的声音传来。
“冬姨,你坚持住。香儿马上去求张管事,让她给你请个大夫。”
“香儿,别去!去了也没用,而且你也会被她毒打的。”
“可是你会死的!”
“死了更好,死了就能见到老家主夫人了。”
“冬姨,你什么意思?家主不是说老家主他们闭关了吗?”
“老家主闭关?香儿,难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怀疑过?”
“冬姨,我……我……”
“香儿,你也不相信是吧!我近身侍候老家主夫人这么多年,可从未听她提起过有闭关的打算。
自大小姐出事后,老家主夫人常常以泪洗面,更是想念不已!
即使他们闭关,亦不会二十多年来不问世事。
你看看现在的隐族都成什么样子了,若是老家主还在的话,岂会任由二小姐胡闹?我甚至怀疑老家主的失踪亦与二小姐有关。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家主夫妇一直未出现,我想应该是凶多吉少吧!
香儿,我时子无多,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清楚,知道了吗?”
“冬姨,你说!”
“香儿,日后你若有机会见到阿大大统领,一定要告诉他,让他下山去找大小姐。
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把大小姐带上山。
我想也只有大小姐,才能找出老家主夫妇失踪的真相!”
“冬姨,香儿记住了!”
“咳……”一阵急咳。
“冬姨,我去求张管事,香儿不能眼睁睁看着你……”
就在香儿起身之际,秦依洛和秋月闪身而入。
“你……你们是什么人?”香儿紧张的把冬儿护在身后。
“不要声张,我能救她!”秦依洛低声道。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香儿紧张道。
“你没有别的选择吗?与其出去求人让人打死,还不如让我一试。
就算你能把大夫找来,她现在这个样子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秦依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冬儿病的不轻。再不及时医治,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若不是刚才听她们提到北凌枫夫妇,她才不会管这个闲事呢。
没了这个冬儿,正好她在隐族可以有个新身份。
“咳……香儿,让开。这位小姐,奴婢的病自己清楚,就不必麻烦了!
两位若是家主派来的,香儿她还年轻,求你们饶她一命。”
冬儿一口气说完,脸憋成了酱紫色。随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冬姨,呜……”
“闭嘴!”
秦依洛喝斥一声,随即意念一动,数根银针现于手中。
盏茶时间过后,冬儿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此时,香儿再傻也知道是秦依洛救了她。
“香儿谢小姐救命之恩!”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呯呯”磕了三个响头。
“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只是暂时稳定了她的病情。
她的病拖得太久了,若想彻底治好,还需要一段时间。”
闻听此言,香儿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求小姐救救冬姨。虽然我们没钱,但我们可以……可以……”
想到自己俩人那少得可怜的月银,香儿不争气的低下了头。
“放心,我既然出手了,就一定会救她。
至于诊金的事,就免了,但我们也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以我们的身份,又能做得了什么呢。”香儿红了眼眶,苦笑道。
“这个等她醒了再说!”
秦依洛说完,看向冬儿腐烂的双手。任是她从医多年,亦被她的隐忍触动了。
由于冻伤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那双手已严重扭曲变形。
单是那份酸胀与疼痛,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更何况她还一忍多年。
即使自己医术再高,那双手也不可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