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议论纷纷,一批人站潘典,一批人站女友,觉得事情背后肯定还有隐情,否则一个女孩为什么能和交往七年的男友说分就分。
七年的光阴耗在一个男人身上,沉默成本太大,如果她长相出色的话,期间肯定受到无数男人追求,但她依然坚定的选择潘典,并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达七年之久。
潘典光从外形上来说的确无可挑剔,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穿着西装就如同从小说电视剧里走出来的霸总一样。
可这样的配置竟然不是霸总,而是一个普通的打工族,这下连观众们都觉得意难平了。
大家讨论许久才发现没有主播的发话,他们根本就说不到重点。
现在讨论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是潘典女友嫌贫爱富,让他再换一个听话懂事也没那么大野心的,另一派则认为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让女方宁愿放弃七年感情也要迅速分手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还有相恋七年都不结婚,本身就已经有很大问题了。
潘典对此也有解释,并非自己不结婚,而是女友觉得没有好的物质条件给以后出生的孩子,也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力陪伴,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让他别出生。
观众也纳闷了,如果一个月五万块多的税后收入还不能够养孩子的话,那直播间里百分之八十以上每个月拿着四五千块钱的普通人算什么?
观众争论个半天也没争论个什么结果,开始向向晚求助:
“蝶蝶,你快出来说两句啊!”
“你觉得谁对谁错啊,难道穷人就不配生孩子了吗?”
“越穷越生有什么意义,无非就是自己这一代翻不了身,将翻身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让他自己去拼搏,然后耗尽一生的力量也顶多就站在同龄人的起步点。”
“好扎心啊!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如果遍地都是资本家的话,哪有吗喽养活他们。”
“那就让他们自己卷!穷人都不生孩子了,那穷人这一群体就会消亡。”
“其实也差不多,穷人没了,就换上中产阶级成为社会基层,再开始卷!更说不定等人造子宫这项目成熟以后,资本就会自己创造想要的吗喽为他们服务,谁会在乎穷人生不生孩子呢?”
“咱们的话题都偏了啊,怎么就生不生孩子联想到人工智能上呢?这件事一开始是奔着解决潘典的问题来的啊!”
潘典说完这些话,忐忑的看着向晚:“主播,我是真心爱着蓓蓓的,我坚信如此迅速的闪婚只是她在不理智情况下做出的选择,我想问如果我愿意等的话,和她还有重新开始的希望吗?”
潘典这话说的隐晦,其实想表达的观点则是冉蓓蓓有没有和现任丈夫离婚,和他重新和好的可能。
向晚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直看的潘典心里忐忑。
而后突然又笑了起来,这让潘典更加揣测不了主播的心理了。
向晚问他:“其实你并不太相信我这个玄学主播吧,或者在你看来,在我直播间所发生的一切事都能用剧本解释,然后我靠着极大的影响力,用剧本完成一个个普通人惊奇到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潘典躲避了向晚的眼神,尴尬的笑笑:“怎么会呢?如果不相信你,我就不会抢直播间的卦了。”
向晚侧头表示疑问:“如果相信,为你就不会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谎言。”
潘典神色一顿,微微直起身体,像是要印证自己接下来的说法一般:“我没有说谎!”
向晚:“我算第八卦的时候你有收看吧。”
潘典点了点头。
向晚:“那你和朱美美有什么不同,不都是羡慕嫉妒吗?朱美美嫉恨昔日好友攀上高枝,过上富贵生活;你则是因为被你当做垃圾一般迫不及待甩掉的女友转身嫁给了你现在公司的老板成为老板娘而怀恨在心,来我直播间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利用我的名气引出一场针对她的网暴吗?”
“不说分手后好聚好散,但你对曾经死心塌地爱了你七年的女友做这种事,人品真的太逊了吧!”
潘典听后,瞳孔剧烈收缩,随即露了个不达眼底的笑容:“主播,我不懂你表达的意思?”
“还装傻?”向晚也惊讶潘典这种祸到临头还能死鸭子嘴硬硬撑的男人。
向晚饶有兴趣点点头:“好,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替你说......”
这场直播潘典说的内容完全是他的自导自演,真正提分手,想要改变生活,傍上高枝的人是他自己。
潘典和女友冉蓓蓓是校园爱情,毕业后携手来到现在工作的城市打拼,七年后冉蓓蓓从月薪六千的员工干到了税后月薪五万的高管,而潘典还在原来公司高不成低不就的拿着月薪六千出头的工资,却被这座城市的灯红酒绿吸引,养成一副浮躁的性格。
是冉蓓蓓觉得两人年纪都不小了,该到结婚的时候,两人的存款,虽然她出的是大头,完全可以在靠近郊区的地方首付买个大套房子,将来经济情况更好的情况下再换房。
既然潘典在工作上没有太大建树,不如将来结婚产子后,他负责在家带孩子,自己出去工作赚钱,女主外男主内的日子也不是不行,只要家庭和睦,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不都可以吗?
只有潘典不愿意,他就看中了靠近市中心的那个刚开盘的大平层, 尤其是他隔壁工位的同事,明明长相能力都不如他,却被一个有钱的地产千金看上,招了倒插门的女婿,将来生的孩子都要跟着女方姓。
同事绝无二言,这换做他也没二话啊,地产千金!开的是库里南,随随便便穿的一件衣裳都得五位数起步,连带着同事出门的代步车都是奔驰大g,彻底跨越阶层,结婚后就辞去了工作,进了岳父家的公司。
而他自己还和一个笑话一样,坐在这窄小又阴暗的工位里,做着枯燥烦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