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凤的手摸到距离心脏很近的那处伤疤,现在还心有余悸,尽管当时在场的女儿说是亲眼看到自己拿着刀子往心脏那处扎,可她确定这一切都不是能由自己做主的。明明她好好的睡在床上,结果梦中的恶鬼就拿着刀子跟在自己身后,狞笑的不断挥舞,在她被女儿叫醒的前一秒,那恶鬼的刀子差一点就贯穿了她的心脏,所以留下了这么一个疤。
“我老公和儿女都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坚持认为我这情况很可能就是精神出了某种疾病,特意从国外给聘请了一些特别出名的心理医生,说的倒挺让我信服的,可一旦熬不住入睡做梦的时候,那群恶鬼又如影随形的追杀我!西方的搞不定,我老公说就试试东方的,他花了大几百万托人请了有名的玄学师傅,符水喝了不少,护身符也戴了不少,但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这种长久不能入睡的绝望,以及短暂稍微能续命的睡眠都被恶鬼追杀的恐惧,让孙凤真的只在猝死的边缘徘徊。
她揪住了胸口的衣服,感觉胸现在也闷的喘不过气!
脸上挂着疲惫和急切之色:“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情况还没有个章程,一对儿女因为负责的公司工厂失误被抓进了看守所,现在我老公到处找人托关系看能不能将人先弄出来,今年一年,我们家就和水逆一样,干什么都不顺利。我被折腾到半死,现在连孩子都受了牢狱之灾,主播,你说是不是我和老公的祖坟阴宅风水动了的原因,否则也不至于会被害成这样啊!”
提到这种忧心的事,孙凤额头又痛的厉害,甚至小声哀嚎出来。
向晚觉得对方报复起孙凤的手段真是严酷的要命啊!
“你知道庄周梦蝶吗?”向晚看着孙凤认真询问。
孙凤点头:“现在整个龙国,或许不知道庄周梦蝶的人才最奇怪吧。”
向晚点头:“那好,既然知道,你也清楚在她的注视下,没人能隐瞒事情的真相。我虽没有师姐那般出色的天赋,但对门派绝学的造诣领悟也不低,所以接下来的对话你如实回答,别在我面前隐瞒。”
孙凤犹豫了一下,打量了周围,料想这里除了保镖也没有狗仔偷拍什么,点点头:“行。”
“你和齐明强不是原配夫妻。”向晚这话用的是肯定语气,而非询问姿态。
孙凤料想这小姑娘有点东西,没想到的确如此:“对,他是二婚,我是初婚。在我之前,明强还有一个原配妻子,与他感情甚笃,后来遭遇意外离世,留下了一个孩子,经人介绍,我们看对了眼,就决定结婚组成一个新家庭。”
向晚意味深长的看着孙凤,直看得孙凤脸上不自然:“经人介绍?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撒谎和隐瞒,我也能看得出来。”
孙凤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到底是说了真话:“的确是经人介绍的,但我们之前也不是完全不认识,我和齐明强的亡妻是朋友。”
“什么程度的朋友呢?”向晚又问。
孙凤回答:“无话不谈的那种。”
“所以我可以换个说法,你在朋友还未死亡之前,就对她的丈夫起了肖想的心思是吗?”
孙凤脸上不好看了,尽管时隔多年,但被人提起这个短板,她依然心里不痛快:“我老公年轻的时候又帅又有能力,能被女孩子喜欢不稀奇,不仅是我,当年还有很多女孩子都对他暗送秋波。”
提起丈夫,孙凤现在脸上还闪着一种崇拜的娇羞:“我老公真的很厉害,白手起家的典范,长得又高又帅,对妻子深情专一。我是因为命够好,所以才和他结了婚。在他亡妻还没走的时候,我就只能借着来找朋友的名义才能偷偷看他,他真的非常好,朋友生孩子的时候,因为他母亲走得早没人照顾月子,都是他一边做生意一边给照顾下来的,比现在的男人不知道多了多少责任心......”
向晚无意听她连绵不绝的夸奖丈夫话语,倒是挺扎心的问了一句:“所以这就是你雇人杀死回家的朋友,自己上位做他妻子的原因吗?”
孙凤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了:“你,你你你!”
向晚带着不太走心的笑容:“我说过了,不要隐瞒,我都能看到的。”
孙凤这下嘴皮子直哆嗦,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惊讶的,她无从抵赖,却不敢多说一句当年发生的事情。
“你这个朋友就是她命中的死劫了,你下手还挺狠的啊!”
孙凤依旧沉默,若是此时坐在这里的是警方,来审问关于当年的案件,她大可以抵赖。可这里的是庄周梦蝶师妹,一个玄学造诣并不比她低的玄学大师,被她看穿了,再去抵赖又有什么意思。
而且今天自己是来寻求解决的办法,而不是做这无谓的辩驳,事情都过了那么久,谁还能记得,谁又有证据呢?
谁都不知道,当年朋友被几个混子拦截,带到玉米地里玷污的时候,她就躲在暗处看着。
亲眼看到朋友被玷污的惨景,亲耳听着她凄厉的惨叫,亲手解决了她的生命......
混子是她花钱雇的,本来的打算让她失去贞洁,让丈夫厌弃,可后来孙凤考虑到齐明强的正派,害怕朋友即使这样了,他仍然会不离不弃的对待,所以在朋友被欺辱的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搬来石头重重砸在她头上,结束她年轻的生命。
朋友最后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可置信的绝望,而她回应对方的,是高高举起石头的态度,没有后悔,没有恐惧,有的是能和齐明强在一起的激动,憧憬未来生活的美好。
孙凤从不后悔自己做的事,如果没有她的计谋,这辈子她和齐明强都没有夫妻缘分。
如果不是齐邵在自己的怂恿和挑拨下与丈夫的关系急转直下被赶出家门,她下一步的打算就是弄死齐邵,让自己一对儿女继承丈夫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