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歪理啊?快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她说:我二十三岁嫁给富二代,前男友四十六岁才翻身成功,要真和他在一起,岂不是这二十三年间别做啥事了,净陪着他吃苦。上次同学会,他连他老婆都没带来,自认为深情的眼神一个劲的往我身上瞟着,怎么,想和我再续前缘吗?你看,他就是那么贱,毕业后我毫不犹豫踹了他,他现在还眼巴巴的想要靠近我。那你再想一下,如果我这二十三年是真陪他白手起家,他今天再献殷勤的,就会是另一个美女。所以我何必委屈自己,还有我最讨厌吃野菜!”
“有点道理,自私利己不是太好,但恋爱脑一定不好!”
“情情爱爱的就看开吧,真心的确存在,但真心瞬息万变。我今天可以真的爱你,明天也能真的爱她。电影里说的很对啊,爱很廉价,周围都是。”
“只是可惜了徐又青的姨太太,信了男人的话,一辈子光阴都在等待中度过。”
“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能和一个爱她护她的人结婚,被如珠如宝的对待该有多幸福。”
“姨太太,你就当前世造的孽,今生必须付出这样的代价吧,今生了了后,来世轻轻松松做人。”
弹幕里还有各种各样感叹和安慰之语,姨太太在听完真相后,久久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言,一个世纪的执念轰然倒塌,或许她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来迎接之后的生活。
“姨太太,你怎么样?别吓我啊!”徐又青摸着姨太太温度急剧下降的手,吓得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姨太太却带着笑意看向墙角:“爸爸,妈妈,二婶娘,二叔,你们都来接我啦?”
“我没等到清平,大师说他后来娶妻生子,儿女双全,哪怕下葬都和他的原配妻子在一起。”
“你们都来了他也没来,应该是真忘了我吧!”
“没什么遗憾了,等了那么多年,我没负他,是他负了我。”
“这辈子好累啊,下辈子我也不让他欠我的,就别再遇到了。”
得知了这样的结果,姨太太在今天晚上仿佛就要解脱,吓得徐又青顾不上直播,将家里人都喊了过来。
不少观众都担心姨太太的身体,怕她承受不了这种噩耗,一个世纪的执念成了困住自己的心魔,而让她诞生心魔的男人早已将她忘却。她苦苦追寻的,是他已然忘记的。
姨太太的确会在今晚离开,她的执念让她的生命走得很远,如今这个执念没有了,精神世界的空中楼阁也轰然倒塌。
这个没有爽点,且因为历史遗留的卦让大家听的心里难受,好像双方谁都没错,又好像都做错了。
赵清平不应该在离开的时候让徐婉等他,或许当时爱之深,根本难以割舍,可一时的私心却造成了徐婉终生画地为牢;徐婉也不应该全都听信男人之言,将一辈子的光阴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承诺上。
——
“睡不着!”
“睡不着......”
“睡不着啊!”
本该养尊处优的贵妇,此刻蓬头垢面的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苍白,睁开的眼睛,眼白里都是红血丝,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如浓墨一般化不开。
身边的管家在一旁着急的走来走去:“夫人,这可咋办呀,您这都多少日子没睡过觉了!”
贵妇又忍着头疼欲裂的痛苦翻了个身:“你以为我是不想睡吗?我是睡不着啊!”
宁可做那种恐怖万分的噩梦,也不愿意让大脑总是高度兴奋,连安眠药都失去效用,如果再打镇定剂的话,医生说很可能会影响中枢神经,造成不可逆的神经损害。
她的头此刻疼的要爆炸,之前只听别人说失眠如何如何,轮到自己时,才体会到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还没疼死呢?啧啧,后妈,你这命挺硬的啊!”
染着一头黄发,高挑年轻俊美的男生依靠在她房门处,整好以暇的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里的高兴都快溢出来。
孙凤揉着头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他大骂:“滚!滚出我的家!”
齐邵好像听到了某种笑话,哈哈大笑:“你脑子看来是真坏了,知道这地儿叫什么吗?和美庄园,我爸齐和,我妈田美,是我爸妈的家,我妈要是不走还有你什么事,如今你还能住在这就给我偷着乐吧!”
“你也知道你妈死得早啊,怪谁,怪你啊,被你克的呗。”
“这地方曾经是货真价实的和美庄园,但现在是我们一家的和美庄园,你要是识相,就躲在爸给你买的别墅里缩着脑袋过日子,趁爸还在的时候享受享受这泼天富贵,要是哪一天爸不在了,他怎么把物业给你送出去的,我就能怎样从你手中拿回来。”
孙凤的一对儿女比齐邵还要小两岁,穿着一身利落的高定西装,精心打理的发型和耳朵上配饰,手腕上戴着的八位数腕表无不彰显着他们富足的生活,也是明白的告诉齐邵,齐家的产业通通都是他们姐弟两人的,和齐邵没有半毛钱关系。
齐羽彤冷眼看着他,嘲笑的话语脱口而出:“如果我是你,就好好在外当个只会花钱的窝囊废,学会讨好我们,或许我们看心情施舍你两个硬币听听响。”
齐羽澜说出的话如一把利刃,深深的扎进齐邵的心里:“给你好日子就好好过,别像你那死鬼妈,走在路上都能被人用刀捅了!”
齐邵眼神一凛,直接攥紧拳头冲到齐羽澜身边,一拳将他脸打偏,经常混迹社会的他身上一股蛮力,哪里是养尊处优接受精英教育的齐羽澜能受得了的力度,齐羽澜被打的后退数步,吐出了一口带血的牙。
“羽澜!”齐羽彤吓得惊叫,痛恨的眼睛看向齐邵:“你这混蛋,你......”
齐邵冷笑着看着这条和孙凤一样的美女蛇,扬了扬自己拳头:“好好说话,要是和齐羽澜那垃圾说的一样不中听,在我这可没有不打女人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