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天真了吧,你抢了我一百万不杀我,是等着我报警抓你然后一辈子亡命天涯吗?”
“已知的几个选项来看,还是杀了的成本小。只要瞒住消息,处理好尸体,说不定又会成为一个悬案呢?”
“你对龙国办理刑侦案件的速度一无所知!”
“十分钟报酬两亿四千万,一分钟这得多少钱了,小说中看到的霸总一分钟是百万报酬,而我们蝶蝶呢,一分钟千万上下?”
“蝶蝶还收不收徒啊,呜呜呜,别人的二十岁已经可以当老板了,而我还在当孙子!”
直播间现在就剩下向晚自己的直播页面,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自从识海扩大之后,一天算上三卦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今天第一次尝试,尤其还过了自己的睡眠期,人有些疲惫,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倒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回回神。
勉强打起精神,实则困的要睁不开眼睛了:“朋友们,都快熬了一个通宵了,都洗洗睡吧。”
“好心疼蝶蝶,困的不行了都。”
“如果我每分钟赚千万上下,宁可喝红牛提神啊!”
“你这穷人乍富的心态要不得。”
“我不要心态,我要正儿八经的乍富啊!”
“卧槽卧槽,这都凌晨四点半了,再有三个半小时我就得起床啊!啊啊啊,明天还有那么多ppt文件要做,又得冰美式救我狗命了!”
“我感觉蝶蝶已经成了至高神了,道家文化会从我们这代开始发展到巅峰。”
“的确如此,我们这里的道观这段时间不知道收了多少人来修行,有的就是花高价奔着天师来的,就想他可以传道解惑,没有蝶蝶主播那么厉害,若是有她一半也赚翻了啊!”
“这就是奔着钱去的啊!”
“想得美,道教弟子千千万,出过一个庄周梦蝶吗?别太想当然,用业余去挑战人家的专业。”
熬了一个通宵,这对自从渡雷劫失败后就格外爱惜生命的向晚来说多么不可取,和黏人的粉丝们打过招呼后,挂断了视频。
两亿四千万完全是靠着熬大夜挣来的,这钱来的也不容易啊!
她倒是想补一补觉,可在命盘里看到的江霄还有一个死劫。
算了,既然接手这件事就给解决了吧,毕竟这样人傻钱多还贼单纯的富二代也很少见了,希望救了他以后能多多做善事,得福报,这样将来不说福报可以反馈在她身上,至少别给她留业障就行。
此时落霞山上彭昂的手机突然推送了一条信息,文章标题就是非常惹眼的:知名富二代或被表兄绑架,富商父母豪掷两亿四千万求庄周梦蝶算出下落!
陈鑫元此时刚将勒索信息从一个有着太空卡的手机里发出,回来就拖着一麻袋的作案工具回来:“傻站着干嘛呢,快来帮一把啊!丑话说在前头,绑架杀人的事情也有你的一份,待会我们两个一起动手。”
彭昂心烦意乱,最初他的目的只想要钱,可陈鑫元一开始的目的就奔着拿钱再杀了江霄去的,就和他说的一样,只要江霄活着一天,他们勒索来的钱都有命拿没命花。
此时看着手机上推送的信息不知怎么的,心里就突然慌乱无比。
点进去之后一看内容,顿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下落,随后他和陈鑫元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真的一刻不停的响着,这边刚一摁掉,那边电话又打了起来,好像通讯录里的联系人都通通拨打了一遍他们的电话。
彭昂颤颤巍巍的将手机递给陈鑫元:“表哥,完了,我们完了!”
陈鑫元也是一脸惊慌,等看清了新闻内容后不禁冷笑:“一个算命大师算出来的鬼话他们也相信?警察办案是讲证据的,只要我们现在杀了江霄处理好尸体再抄近道离开,没有人会发现是我们干的!”
“可,可!”现在彭昂也六神无主了,陈鑫元现在也是恐慌至极,能在短时间内想到这点完全是按照自己之前想要毁尸灭迹的方法来。
彭昂颤抖着嘴唇:“若是被警察发现......”
“哼,被抓进监狱和被判死刑有什么区别,我们将你姑父的儿子整的这么惨,你姑父有钱,你表弟的父系关系又很硬,我们到了监狱里能有活路吗?”
“都到这一步了,不拼一拼怎么行,你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彭昂似乎被说服了,看着他意动的模样,陈鑫元从蛇皮袋里拿出一截麻绳和一把水果刀:“选一个。”
彭昂咬牙选过一条麻绳,水果刀则被陈鑫元攥在了手里。
石屋里江霄狼狈的躺在石床上,被虐打的全身伤口让他动弹一下都疼痛入骨,想他二十多年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苍天呐,谁来救救他!
爸,妈,表哥......此时他突然想到了庄周梦碟,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算出自己的遭遇吧。
可表哥和爸妈求助她了吗?
不,他们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连他都是靠着榜一大哥的炫酷特效才能勉强联系的上她。
庄周梦蝶,如果你真的那么神就请救救他吧,他真的不想死!
“吱呀!”此时石屋破烂的木门被打开,传来前后两个进来的脚步声。
江霄扭头看向凶神毕现的表哥彭昂和陈鑫元,不由面露求饶之色:“表哥,你别杀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啊!”
“别怪我江霄,要怪就怪你家太有钱了,凭什么你每天山珍海味,我每天只能吃泡面这些垃圾食品;凭什么你买辆车就得成百上千万,我就欠了六十万的赌债,姨妈却见死不救不肯拿钱给我还,差一点我就被高利贷砍死了!”
若说先前彭昂下手还有些不忍,但此刻一看到江霄,往日那种贫富的巨大差异以及生活的巨大悬殊,让他心里生出一股股气愤与嫉妒。
眼睛开始充血变得通红,咬牙快步往江霄的石床走去,江霄的脚被铁链铐着,手被麻绳拴住打了死结,进退不得,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彭昂能看在亲戚的份上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