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祸害遗留千年
作者:深井颜   师兄马甲暴了后,男主秒变偏执狂最新章节     
    “你放屁!”几人之中,和煦的反应尤为激烈,他站起来指着毒祖的鼻子张嘴就是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还没死?祸害遗留千年也不是你这么个遗留法吧!你怎么就是死不了呢!”
    相较于和煦宛若被雷劈了一样的震惊,染白则是气定神闲道:“你都说我是祸害了,祸害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死了呢?”
    “过去跟我斗那么多年,斗来斗去,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一个个的都丢了命,最后还不是我这个祸害活的逍遥自在。”
    毒祖双手环胸,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我当初都说了,奉劝你们省省那个力气,不管你们自作聪明多少次,我仍旧会活得好好的。”
    和煦被他小人得志的傲慢神情给狠狠气到,抓起地上散落的药瓶就往对方身上砸去,那样子,看起来愤懑极了。
    柳如兰低声提醒道:“你这么冲动做什么?惹恼了他,还怎么知道二师兄在哪儿?”
    哪知和煦怒发冲冠,直接道:“还怎么知道?根本不用知道了!染白死了!没有活路的!”
    他指着面前勾唇笑的得意的人,恨到手指打颤:“就被他害死了!”
    和煦的语气如此笃定,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反应让其他人为之一顿,而面前这个顶着‘染白’模样的毒祖脸上那抹胜利者的笑容也在逐渐变深,
    毒祖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可眸底的情绪却寒凉了些,他从和煦如此激烈的反应中,好像寻摸出了什么事情,那双占的别人的眼眸露出了毒蛇一般的尖锐:“我害死的?怎么就是害死的了?再换句话说......”
    “这件事你好像比其他人都清楚,你当时在吗?”
    毒祖的语气从一开始的慢条斯理转变成了最后牙关逐渐咬紧,显然方才颇高的兴致败坏了不少,
    甚至,
    全没有了。
    “你说我害死的?”毒祖眯起眼,笑的有些没来由的危险,“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的?”
    都是活了许多年的人了,旁人一言半语中的疏漏一听就能听出来,
    就算有的年纪尚轻些,可和煦这种比其他人都要格外剧烈的反应也没法让他们察觉不到异常,
    黄莺还从未见过自己师尊如此冲动的模样,小心翼翼道:“师尊,这其中有什么事吗?”
    毒祖笑吟吟的盯着和煦道:“看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件事。”
    “有人教你们二师兄怎么趁我不注意,要置我于死地,只是他太蠢了,办事不利,到头来害了自己,也害的我在这个壳子里怎么也出不去。”
    “这么多年过去,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他出的这个鬼主意,”毒祖话说的风轻云淡,只是那眼神愈发阴沉,他眸中映着和煦怒意满满的面庞,瞳孔中也是丝毫不逊色的恨意,“我一直都想知道,只是这么多年都毫无头绪,装作另一人的时候又不能贸然询问,恐怕出错,如今看来,倒是不用我再找那个杂种是谁了。”
    毒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再加上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丹华此时还在地上躺着,这个阴厉的杰作让这个人更加可怕。
    和煦并不怵他,顶着对方仿佛要绞死自己的眼神,咒骂道:“你才是那个杂种!”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都清楚的很!要不然......染白当年若是早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就不会留你在身边,哪儿还让你得了机会在背地算计他这么多年、害他落得那般下场!”
    “我算计他......”毒祖眉尖抽搐了几下,本想下意识做出辩驳,可又似乎又被和煦的话提醒着回想到了一些事,刚张开的唇又紧紧闭上,蠕动半晌才硬着头皮据理力争道:“一开始,明明是你们先同我过不去,非要置我于死地,难不成你们要杀我,我还要点头哈腰拍手说谢谢你们吗?”
    “你可真会混淆是非!”挽酝讥讽道,“我们为什么要除掉你,你心里没数吗?”
    看毒祖那仿若被噎住的表情,很明显,他清楚自己以前是什么德行。
    挽酝仍继续讥嘲道:“你方才的话说的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众修士费劲去欺负你一个魔修。”
    和煦也道:“一个恶贯满盈的混球,有什么脸面说我们同你计较?若真论计较,七师妹自小长大的白家才该同你好好计较一番。”
    “你在他家地盘横行霸道作威作福,残害了多少无辜人?那些人命,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怕他们朝你索命吗!”
    “呵,你这讲的什么笑话?让一个死无全族的家门来索我的命?”毒祖不怒反笑,“那他们也是够窝囊的,让我这么多年都活的好好的。”
    “混账!白家尽是丹修,手难缚鸡,只懂行医,根本拿不动剑,从哪儿能得罪你?你居然这般恶毒!”柳如兰怒眸圆睁道。
    然而毒祖只是轻轻一笑,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你们家的丹修好欺负啊,我干嘛吃饱了撑得去剑修宗门的地盘耍?又不是傻子。”
    柳如兰从未听过这般理直气壮的恶人发言,一时瞳孔颤抖着发不出声来。
    萧玉书借理发挥道:“既然如此,你一个人被一群剑修追着打那也是活该。”
    毒祖没理了,但是他硬找理:“大人说话,你个小屁孩插什么嘴?”
    哎呦呵?
    萧玉书没寻思自己这个年纪了还能体验一把辈分被压一头的憋闷感。
    “你这么个坏蛋,二师叔居然还容你在身边待着?真是稀世罕见!”他啧啧道。
    毒祖嗯哼一声,摊手笑说道:“当然了,我那么好看,不是谁见谁喜欢吗?”
    和煦直接开喷:“我去你娘的!你顶着染白的脸,好意思说这话吗?你以前没有镜子总该有尿吧,撒那么多回怎么不知道自己先照一照!”
    这是第二次,萧玉书近距离见识到和煦骂人的本事。
    上一次的震撼还是在刚出秘境的时候,和煦仿若一个祖安属性大爆发,喷的那些人那叫一个颜面扫地。
    而现在,对方又给他震撼了一次。
    毒祖被他骂的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那不断抿紧的唇充分彰显他在努力克制情绪,几个深呼吸后,毒祖才笑着舔牙,转头朝萧玉书道:“他们不好好说话,就不跟他们说了,你也是见过的,棺材里,我难道丑吗?”
    虽然棺材里的那个小哥确实帅的一批,
    但是话又说回来,
    这位大哥,
    你干那么多坏事还想让我夸夸你吗?
    你自己想想这可能吗?
    萧玉书用自己那如临大敌一般的警惕眼神和不怎么友好的笑容回答了他。
    毒祖见状,嘁了一声,道:“在欣赏这方面,染白可比你们有眼光多了。”
    萧玉书呵呵道:“那我可得庆幸我没眼光,要不然欣赏你一下,还得被你害死。”
    毒祖笑眯眯的攥紧了拳头:“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我真想一剂药下去让你安静会儿。”
    “还有你。”
    萧玉书在他那儿至多也就是个说话不得自己心的小屁孩儿,但和煦可不一样。
    和煦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不慎暴露的那些话,马上就要惹来不小的麻烦了。
    毒祖一撩衣袍,顺势就坐在了方才青云坐过的地方,只不过歪七扭八的坐姿完全没有青云那么正经,他手里捏着一串不知哪儿来的红玛瑙手串有意无意的盘弄着,然后状似无事的问和煦道:“反正现在也是没事,正好我也好奇你当初到底跟染白说了什么,怎么说的,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要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你们后面不会有事。”
    和煦刚想继续指着他鼻子骂,结果却被眼疾手快的一桢从后面一个熊抱钉在了原地,
    “别冲动了四师兄,他跟掌门一起,谁知道后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一桢低声道,“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他想听你不妨就告诉他,你就算不怕死,也得看看这几个小的......”
    这个时候一桢说的没错,
    就算青云目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像是会狠心真对昔日门内师侄师弟做出什么事情,但昏迷不醒的寒允卿此刻仍在这里给众人警醒着,还有丹华被折磨的惨状。
    两个师侄的模样无一不表现着这两位师尊的无情,
    鬼知道这两人会不会对别人的徒弟也这么心狠,
    想起自己徒弟,和煦逐渐冷静下来,掂量一下轻重后,他才沉沉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他在死前,我们总共也没见过几面,我可记不得我们都说过什么。”
    毒祖目的很明确:“别的都不重要,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教他害我的。”
    有人教别人害自己,
    这件事他还能心平气和的问出来,也是一个能耐人,
    但萧玉书并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有这方面的能耐,因为对方说话的时候,眼里的狠意可不是虚的。
    “就算我教了,你不也是活的好好的,还有什么值得说的?”和煦深呼吸道,“我本以为,他会找一个人,用对方的肉体设计逼你换舍,然后趁虚彻底封死你的魂魄,谁料......”
    和煦近乎是从牙关里迸出的字:“谁料他一个不慎,你也竟然会真的反扑,夺了他的舍!”
    毒祖听到最后,神情阴沉至极:“我夺他的舍?”
    “我怎么可能会夺他的舍!明明是他自己蠢!”他手里一个使劲,指尖那串红玛瑙有几颗被他攥出了裂痕。
    毒祖咬牙恨道:“这个蠢货,有那么多人不要,非要自己来!天底下哪有他这样的蠢货!拿自己的身体做容器,去锁别人的魄!”
    这下终于轮到和煦傻眼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毒祖看他的眼神仿佛淬着剧毒,“你说我害死的他,可主意是你出的,法子也是你教他的,结果到最后,害的人还是他自己!你居然说我害他,明明是你害的!你还在这儿颠倒黑白!”
    他险些咬碎牙,怒音沉沉:“我们三拜了天地,交杯酒都喝了,却被你害的阴阳两隔,你还有脸指责我!还说我会夺他的舍!”
    “老子这辈子就算是天底下的人都死光了!什么活路都没有了,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剧烈的怨恨让毒祖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起来,眉宇间的阴霾浓重的让人看不清这张脸原本的晴朗,
    他看和煦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恨不得处之而后快,可又不知道在忌惮什么,尽管已经怒到牙关咬紧,手指紧绷,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对和煦这个造成一切惨剧的罪魁祸首动手,只是仍在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吧!”
    “若非你胡乱插手,我们两个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呸!”和煦反怼道,“就算没有我,他能忍得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掐死你吗?你别自以为是了,还三拜高堂?他怎么就没在酒里下毒毒死你呢?”
    毒祖阴沉的脸色更沉了一个度,但其中却诡谲般绽了一抹轻笑:“下毒?他有的是机会。”
    “我们在恶霾山那么长时间,他尽管不愿意,可也没有想过给我下毒,再者,就算下了,我岂能就这么轻易死了?你说话先过过脑子,他可比你聪明多了,知道做什么都没用,只能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待着,一辈子都是。”
    和煦冷呵一声:“就算你把他捆着绑着硬留在身边一辈子,他也不可能跟你好过,你少在那儿得意。”
    “他不跟我还能跟谁?”毒祖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起来,“时峥都死了,白玫也死了,白家也都没有了,他昔日里那几个朋友死的死走的走,他身边就剩我了,他不跟我待在一起,还能跟谁?”
    毒祖说这话时,眼中的情绪那样疯狂,那样激烈,还带有一些势在必得,仿若一副胜利者姿态。
    看到对方的表情,挽酝忽然明白了什么,道:“那些人,你是不是......”
    毒祖早料到挽酝会说什么,也没有遮遮掩掩,直接道:“当然,要是不耍些手段,那些人怎么会离染白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