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色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是一片平静,“小姐你是忘记那日在侯府许下的诺言了吗?”
安芷婳挣扎的动作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珠色,半晌才笑出声。
“珠色你怎么这么天真,我说放你自由,你就自由了吗?奴籍我是还给你了,但是我给你的解药不过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你还是会跟条狗一般,巴巴过来找我。”
这是安芷婳为她自己找的一条后路,是为了防范宿修对她不利,珠色能带她回京的后路,只可惜这条路还没用上,她就回来了。
安芷婳笑的癫狂,她还在想珠色为什么敢这么大胆,原来是把她的话当真了啊,一个影子竟然妄想生活在阳光底下,真是可笑,珠色只配一辈子呆在阴暗角落,永远做她的影子。
安芷婳大笑过后恢复之前气定神闲,她上下打量着珠色就像在看她的所有物。
“珠色你既然知道你现在的处境,那还不赶快放开我,我可以继续给你解药让你不死,不过条件是你要继续当我的暗卫。”
翠竹听到安芷婳这卑鄙的发言都忍不住面露愤慨,不过心里又有种隐秘的欢喜,她朝珠色看去,就像在说,看吧,让你不相信我,这下总看清安芷婳的真面目了吧,只有我才对你最好。
珠色没有理会翠竹的眼神,她看着气焰嚣张的安芷婳,反手甩了安芷婳一巴掌。
安芷婳的声音戛然而止,她震惊的捂住自己红肿的一边脸,眼睛里冒起熊熊烈火。
“珠色你居然敢以下犯上打我,看来你是不想也不需要解药了,宿修然给我杀了她。”
安芷婳扭头看向在亭子里看戏的宿修然。
突然被提到的宿修然稍微正了正身子,语气似有那么不舍,像是在看自己创作出来的完美作品。
“真的要杀?你不是很喜欢那张脸吗?”
安芷婳听出宿修然语气里的不舍,脸色铁青,“怎么不舍得?别忘了她现在是带着你给的人皮面具才变成这样的,她顶着的是我的脸,我在这,你怜惜一个赝品做什么?”
宿修然才没有跟安芷婳一样被嫉妒蒙蔽双眼,他清楚的知道他制作的人皮面具可没有让人变美的功效,若要凑近细看还是能看出点僵硬的痕迹和破绽。
所以这才让人好奇那张掩盖在人皮面具下的脸长的是什么模样,居然能让原主人的脸呈现的更上一层楼。
宿修然边想边抽出剑鞘里的剑朝珠色走去,他面上温和,语气含着满满歉意,“失礼了。”
话未说完,剑锋已经到达珠色脖子处想要一击毙命。
珠色往后退了一步,躲开长剑,讥讽的看着宿修然,“你和安芷婳果真是天生一对,蛇鼠一窝。”
安芷婳从没有听到过这样侮辱她的词汇,当即气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既然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宿修然割掉她的舌头。”
宿修然这次没有听从安芷婳的命令,杀珠色是一回事,破坏这张带着浓浓神秘色彩的脸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