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璟对于宁远侯要禁他酒这件事反应很平静,昨日因酒牵连旧伤本就是借口,只不过还从未有人敢告他的状。
宁远璟眼里厌气横生,转头看向虚扶住他正在装腔作势的珠色。
珠色察觉到宁远璟的视线偏头看去,眸子灵动似会说话,仿佛在问你又想作什么妖?她浅色的瞳孔晶莹剔透,光华流转,让人轻易就深陷其中。
宁远璟对上那双眸子,目光顿时就清澈了,心里发虚的移开视线。
珠色看宁远璟终于安分下来,满意的松开虚扶住宁远璟手臂的手,俏立立站在一旁等这场戏唱完。
宁远璟的手臂依旧僵硬的抬在那里,仿佛还有人在扶住他,直到他看了一眼离自己有一米远的珠色才猛然惊醒,尴尬的放下手臂,气恼的看向珠色。
哼,装都装不像样,活该独守空房,水性杨花的女子,他宁远璟才不稀罕。
宁远璟想到宿修然就更加生气了,冷冷的站在那,一言不发。
宁远侯还以为宁远璟是因为禁酒的事生气就没管,笑呵呵的招呼珠色上前把桌上的匣子递给珠色。
“安丫头这是远璟他娘留给你的镯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宁远侯打开匣子,躺在匣子里的手镯散发着如同紫霞般的柔光,夺目又迷人。
宁远璟看到匣子里的紫翡翠手镯后愣住,这不是家里的传家之宝吗?就这么轻易给珠色了?
宁远璟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珠色,在想珠色究竟会不会收下。
珠色无视背后那道背若芒刺的目光,接过匣子,惊喜的朝宁远侯道谢行礼。
“芷婳很喜欢,谢谢侯爷、侯爷夫人。”
宁远侯看珠色不忘朝另一边的牌位行礼,心里很满意,“喜欢就好,等会让远璟带你去他娘库房里挑挑,如果还有什么喜欢的一并拿去。”
“爹!”
宁远璟忍不住喊了声宁远侯,他万万没想到他爹如此大方,给了传家的镯子不说还让珠色去他娘的库房随便挑。
宁远璟看向珠色的眼睛里的满是警告,贪心不足蛇吞象,那镯子已是价值连城之物,你最好见好就收,他娘库房里的东西是谁都不能染指的。
珠色当然知道宁远璟是不会同意带她去库房的,毕竟她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挡箭牌,原剧情中他甚至当夜就调换了镯子,只因为委托主见镯子珍贵无比,所以从未拿出来就一直没发现。
珠色在宁远璟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中,缓缓戴上镯子,她的手恰似柔荑,象征着权利奢华的紫翡翠手镯被她衬的更显神秘色彩。
宁远璟的目光不自觉跟随珠色的手腕往下移,勉强移开视线后不敢再看珠色一眼,心中只觉得珠色一定是施了什么法术,不然他为什么会频频变成这样,连他自己都为之不耻。
腹中的计划还没施展就夭折了,但此时的宁远璟并没有感到不高兴还莫名有种隐秘的欢喜,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率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