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张牧他们狼夺门而逃,抱头鼠窜。
毕竟好几百人呢,天天被关在这深宅大院里,连外面的风景都看不到。
能够出去的也只有四大王妃,时不时的还能被阮天外带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其他几百上千人呢?只能在这深宅大院里漫无天日的过日子,熬日子,熬到死的那一刻为止。
在这种情况下,张牧他们就是羊入虎口,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为了活命,煞笔才不跑。
等张牧他们狼狈的往王宫门口跑去时,阮天外和汪海洋刚好酒足饭饱出来。
“卧槽,到底是谁的部将?怎如此勇猛?竟然让他们几个王八蛋狼狈逃窜?”
听到阮天外这话,刚好路过的一个侍卫上赶子逮着马屁狂拍。
“大王,是王妃们。刚刚他们摸进后宫,才两个时辰就被打的抱头鼠窜。大王,你是不知道……………”
这侍卫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阮天外一刀捅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王八蛋张牧,你等着,等法兰克福人来了,本王弄死你。”
“大王,这口气咱们先记在这,他们蹦跶不了多久。算着日子,法兰克福人这两天就会过来,到时候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丞相此话有道理,本王不生气。本王大人有大量,本王先把这账记下。等法兰克福人来了,一起算账。”阮天外一边说一边又捅了倒地不起的侍卫一刀。
“大王,你好生休息,臣也回府仔细想想法兰克福人来了以后的事。”
看到阮天外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汪海洋赶紧继续说道:
“虽然法兰克福人说帮我们,可是他们也不是善茬。正所谓相由心生,从他们魔鬼一样的相貌就能看出他们不一般。别看他们说的好听,谁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为了安南的千秋万代,我们一定要从长计议,小心行事。”
看着汪海洋离开的背影,阮天外嫌弃的吐了一口唾沫。
玛德,你这厮想的是什么,当老子不知道?你私底下接触岭南的冯盎,老子了如指掌。纵然你装的再像,老子又怎么能不防着你?
你是岭南人,冯家世代统领岭南,如果说你们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傻子也不相信。
你以为老子会怕了冯盎?以前老子是想与冯家共天下,那是没办法,安南是小国,弹丸之地,只能全力支持冯盎独立,脱离大唐。这样一来,安南与大唐之间就多了一道缓冲之地。
大唐太大了,对于安南来说,这是庞然大物。和这种大国做邻居,安南只有受欺负的份。
只要岭南独立,成立一国,那么与大唐接壤的就是岭南。让冯盎去和李家闹腾,咱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可是现在法兰克福人来了,那么直接与大唐接壤也无妨。山高皇帝远,再有法兰克福帮衬,李唐能能奈我何?
咱现在就利用你借助冯家的势力,灭了大唐在江南的兵力。然后再把江南让给法兰克福人,前提是让他们出兵灭了岭南的冯盎。我们安南只要岭南土地,江南归法兰克福人。
只要拿下岭南,我安南的领土将是前所未有的宽广。
这样一来我安南不但拥有大量的土地,还能在法兰克福与大唐的交锋中立于不败之地。
到时候两头吃,吃了法兰克福吃李唐,让他们狗咬狗自相残杀去。
为了安南的领土扩张,牺牲公主算什么?牺牲王妃算什么?
只要得到岭南,美人还能少?
想到这,阮天外笑了,笑的很欣慰。
汪海洋回到家,立马找来亲信小厮。
“丞相,这两日你都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情况有变,大唐人来了。你现在立马动身,前往岭南告诉冯盎,不管阮天外找什么借口,给多大的好处,都不能出兵安南。”
听到汪海洋这话,那小厮大吃一惊。
“丞相,岭南为何要出兵?法兰克福人不日便到,难道法兰克福人也灭不了那两万唐军?”
“你不懂,我们不能将所有法宝都压在一个篮子里。虽然法兰克福人离开时明确变态他们会带大军前来助我们成事。可是法兰克福太远了,他们从万里之外到狼牙修那边能有多少人?狼牙修是他们的在海外的老窝,不得留人看家?他们又能派多少人前来相助我们?而且我仔细的看了大唐沐国公,此人虽然年轻,可绝不是泛泛之辈。他的名气虽然没有大唐那批老将大,可是大唐的皇帝不是傻子,他不可能派个无能之辈前来安南找粮食。虽然粮食在安南不算什么,可是在大唐,那绝对是最宝贵的东西。我思来想去,都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法兰克福能有十全的把握灭了那两万唐军。”
“丞相,我相信法兰克福人能灭了那帮唐军。你忘记法兰克福人的长相了吗?那皮肤跟猪皮肤一样,白白的。头发跟大黄狗的毛一样,黄黄的。那眼睛跟死人诈尸的眼睛一样,蓝蓝的。他们人高马大,力大无穷。大唐的人虽然比我们安南人高大,可是此时法兰克福人,却又矮了不少。就这条件,法兰克福人哪里会不胜?”
此时汪海洋看着小厮,那眼神像是看傻逼一样。
“谁跟你说打仗靠身体了?打仗靠谋略。论起谋略,我们炎黄子孙是那帮黄毛鬼的祖宗。”
“丞相,你是安南人。”
“你才是安南人,你全家都是安南人,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安南人。”
“丞相,你说的都对。”
“别废话,赶紧的,赶紧出发去岭南。把这封信带过去,记住了,一定要亲手将这封信交到冯盎手里。”
小厮走后,汪海洋走出门看着天上的太阳喃喃自语:
阮天外,你不懂,你不懂尔虞我诈。
你以为靠着法兰克福人就能万事大吉了?他们又能是省油的灯?
大唐是老虎不假,可是谁又能保证法兰克福人不是野狼?
老熟人大唐都信不过,你去信从未打过交道的法兰克福人,你这厮真是够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