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牧想进一步从汪海洋嘴中套出更多关于法兰克福人的消息时,从码头北方冲过来大量的兵丁。
“军爷,那些都是安南兵。这可不是我带来的,我一直被你们控制着,绝对没有阴你们。”
看到来了那么多兵丁,也不用张牧开口,薛仁贵就已经集结虎贲军摆好阵型严阵以待。
“安南有多少兵?”看着冲过来的一帮不伦不类安南兵,张牧轻蔑的问着汪海洋。
“我们安南有百万雄兵,战将千员。”汪海洋说的很是骄傲。
张牧:“………………”
去尼玛的,吹什么牛?你当咱是白痴?
大唐是这个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也只不过有一两千万人。
安南就是偏僻的弹丸之地,一共有没有一百万人都不一定,能有百万雄兵?
还特么的战将千员?扯几把蛋吗不是。
“你们安南有一百万人吗?哪里来的百万雄兵?老弱妇孺都算上?”
听到张牧这话,汪海洋陷入了沉思:
怎么回事?这厮怎么知道安南只有百万人口?难道他已经派人潜入进来了?
这小子看着年纪轻轻,难道城府这么深?竟然未雨绸缪的已经把安南情况摸的一清二楚?
“军爷,安南不比中原王朝。安南这边有很多都是化外之人,用我们中原人的话说就是还没开化,是野人。所以,安南具体多少人,我真不知道。不过,能提刀的人确实有百万。”
“种地用的镰刀也算?”
汪海洋:“………………”
虽然汪海洋没有再开口,可是张牧知道自己没说错。
看看围过来的那些安南兵,都什么玩意?
虽然人数不少,总有十多万,可是他们手中提的是什么?锄头,铁锹,扁担,更过分的是连烧饭用的大勺都提了过来。
在这帮人中,手中有菜刀的,提个搬砖的都应该能算的上是主力。
在他们最前面的是骑兵,坐骑也是五花八门。
最前面是几十匹矮脚马,后面有牛,驴子,最后竟然还有羊。
合着有坐骑就叫战将呗?就这也想和咱打?
玛德,威胁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大帅,如果此时我们有战马,也不要多,只要一万。此时我只要手下有一万虎贲军老兵骑着战马,采取迂回战术,定能全歼这帮乌合之众。”看着面前的一帮在大唐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的安南兵,薛仁眼中尽是不甘。
“老薛,你快省省。我们是来运粮食的,如果把这帮鸟人全杀了,把粮食搬上船的事谁来干?你自己干?”
“大帅,你的意思是不打?和他们谈判?”听到张牧这话,薛仁贵愣住了。
“老薛,你还是不懂谈判。打仗是最好的谈判方式,只有把他们打服,我们才好谈判。吩咐下去,先把那帮屁股下面有坐骑的全部弄死。”
“大帅放心,手到擒来。”
等薛仁贵返回安排后,对面有人冲这边喊着:
“对面的唐人听着,我们国王御驾亲征,快快束手就擒。我们安南不是以前的安南,你们中原王朝也不是以前的中原王朝。你们中原自相残杀,已经快把自己打绝种。我们安南以逸待劳,铆足了劲决一死战,你们用脚后跟想想结果如何?”
张牧:“……………”
“老汪,怎么回事?大唐已经立国十几年,他们怎么还说中原王朝自相残杀?”
听到张牧这话,汪海洋猪头一样的脸红了。
“军爷,你得理解一下。我是过来讨生活的,没有其他中原人过来,我一家独大。如果让安南人一个中原已经打统一,安南王必定要派人前去联络中原王朝要好处。中原皇帝都是好大喜功之辈,如果让他们看到安南王依附,肯定要派人过来。我这点本事和安南人比还行,可是和中原那帮当官的相比,我算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得理解。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没法子。”
张牧:“……………”
这厮倒是明白人。
此时薛仁贵已经按耐不住那颗躁动的心开始放枪。
薛仁贵是谁?那是青史留名的战将,历史上能与薛仁贵相提并论的猛将,也只有那么…………呃…………
卧槽,炎黄子孙中猛将太多,真算起来,薛仁贵能不能排进前十?
薛仁贵作为猛将,平日里见到打仗比过年都高兴。现在面对安南这块肥肉,怎么可能忍得住?
一轮射击,只一轮,两万杆火枪只射击一轮,对面安南人就倒下一万多。
看着虎贲军正在换火药,张牧赶紧拦着。
“别打了,再特么的打两轮,人都都打没了,谁干苦力?”
“大帅,这还没尽兴呢?再打一轮,就一轮,真的。”
“不行,人是重要物资,不能杀的太狠。”
汪海洋:“……………”
仗是这么打的?看来我真不懂打仗。
张牧话刚说完,对面率先竖起白旗投降。
“别打了,服了,我们服了。我们投降,我们依附你们。”
张牧:“……………”
这就投降了?早知道刚刚只让一万老兵开枪了。
看到双方罢手,汪海洋知道自己的作用来了。
谈判好啊,这是自己擅长的。
“军爷,这都谈判了,能否问一下军爷的尊姓大名?小人也好前去和安南王商谈和谈之事不是。”
“你不知道我们是谁?”
“你也没说,小人哪里知道?”
张牧:“………………”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牧是也。”
“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张牧,幸会幸会,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对了,张大爷,不知道你是大唐那边的什么官职?你知道的,我久居安南,对那边不大熟悉。”
张牧:“………………”
玛德,自己手下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此时你们不该有人站出来吗?难道还真要咱自己说?咱不要面子吗?
“这是我大唐沐国公,虎贲军主帅。”看到张牧左顾右盼,房遗爱上道的冲汪海洋喊着。
房相的种就是上道,当然,是和程处默他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