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些伤者都是你一个人救出来的?”记者扫了一眼数十个伤者,问。
“是的。”朱龙象鹏回答。
“你还救了一名孕妇,并且,成功帮她接生?”记者再次问。
“对。”朱龙象鹏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在救治了这名孕妇,并且成功帮她接生之后,还要不顾劝阻,急切地冲入随时随地,濒临坍塌的大厦,是因为你这位朋友吗?”记者接着问。
“是的,这位朋友对我来讲,非常重要。”朱龙象鹏回答。
“先生,既然这位朋友对你非常重要,在当时那种情况,你为什么不选择先救你的朋友,再救其他的人呢?”记者问。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必须先对我这位朋友说声对不起,当时,大爆炸发生之后,在求生的本能作用下,我第一时间想到是地下停车场,因此,我带着朋友,迅速冲入地下停车场,准备驱车离开,只是,在我们刚刚坐入车里的时候,一块巨大的横梁,则是直接砸在了车头,我朋友被困在了里面,我在此上来,本来是寻求帮助的,只是,我没想到,上面的情形,竟然是如此的糟糕,在那个时候,在我的朋友和无数受伤的人群之间,我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朱龙象鹏声音哽咽,道。
“先生……”记者再待提问,却被朱龙象鹏打断。
“抱歉,我得走了,我朋友十分需要我,我已经对不起了她一次,现在,可不想再对不起她第二次。”朱龙象鹏的声音,有些遗憾地说道。
“嘀嗒!”
“嘀嗒!”
坐在病床上的韩嘉宁,看着电视里的采访,泪水不由地就流淌了出来。
这次,如果不是朱龙象鹏的话,她怕是已经死在地下停车场了。
可是,这起爆炸案,真跟段浪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吗?一个疑问,在韩嘉宁的内心,不由地就腾升了起来。
“咯吱!”
正在这个时候,韩嘉宁的病房房门,就被推开,一道娇艳的身影,一脸担忧,就走了进来,不过,在她看到病床上已经醒过来了的韩嘉宁时,她的面色之上,瞬间就流露出无限的欣喜。
“小姐……”董娜满脸难以置信,兴奋异常,道。“你醒了?”
“嗯。”韩嘉宁点了点头,道。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了……”董娜兴奋不已,道。“小姐,你现在身体有哪儿不对劲吗?想不想吃东西,想吃什么,我立马去给你买?”
“娜娜。”面对兴奋不已,激动异常的董娜,韩嘉宁叫道。
“怎么了,小姐?”董娜邪道。
“当时,我跟朱少去世纪城的事情,你是不是告诉了段浪?”韩嘉宁问。
“是,是的。”一提及这件事,董娜的神色,不由地就变得有些慌张,道。“小,小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跟段浪有关系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韩嘉宁道。
“小,小姐……”董娜慌张地道。“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在说,这起爆炸案跟段浪有些脱离不了的干系,但是,我始终都不相信,段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咱们跟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大半年,他是什么性格,难道,咱们还不了解吗?”
……
“咳咳!”
“咳咳!”
“嘉宁……”香港一家私立医院的高档病房内,两声沉闷的咳嗽声后,就传出一道惊呼声,一道躺在病床上的懒散的身影,仓皇地睁开了眼,一见到周围的环境,他就只觉得十分陌生,再看看窗外,那一幢幢直插云霄又带着浓烈的华夏风味的摩天大厦,只让段浪想到了两个字:香港。
大陆的经济,在经过了几十年的发展,虽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是,在城市建设方面,较之于香港,肯定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而且,在段浪的印象里,大陆也没有哪一座城市,土地稀缺到需要不断利用高层空间的地步!
这里,真是香港!一提及香港,段浪对这里,应该有着较深的感情才对。毕竟,自己上次在马尔代夫一事,可是成功的成为了段半城啊!
可问题在于,他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香港?
他不是在世纪城地下停车场,抱着韩嘉宁,准备离开吗?也在那个时候,段浪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之后的事情,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该死,他该不会在那个时候,穿越了吧?
“咯咯,小家伙,你醒了?”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紧接着,段浪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香风,林羞花那曼妙的身材,就出现在了段浪身前。
“小姨?”段浪更加的难以置信了起来,叫道。“韩嘉宁现在怎么样了?”
“瞧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姨我这么一个性感婀娜,貌美如花,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冒着生命危险将你救出来,你醒来过来,不但不感激,反而第一句就问的是韩嘉宁……”林羞花的声音中,颇具怨言,十分不满地说道。
“我这哪叫没心没肺啊,小姨你不是好端端地站在我身前吗,而嘉宁却还生死未卜呢。”段浪有些冤枉,又有些委屈地说道。
“你这还不叫没心没肺?就算你不在乎老娘的安危,那你也在乎在乎自己的安危,好吧?”林羞花发飙道。
“我……”段浪一下子,就不清楚该怎么说话了。
“你什么你?”林羞花不满地说道。“再说了,谁说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就一定没事啊?我在救你的时候,可是受了伤的。”
“不是吧?”段浪在林羞花的身上上下扫了一眼,满目难以置信,道。“小姨,你真受伤了,伤在哪儿了,给我看看?”
“你呀,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林羞花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了,老娘伤在了身体的一些关键部位,你确定要看吗?”
“我……”段浪脑子一热,一时间,不由地就大口地吞咽着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