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一脸善意的提醒钟子曼。
“没关系,给家里人寄信的时候偶尔也就用掉了,一样一张的买怕给你们添麻烦~”
钟子曼笑着说道。
可心里却想着,下一次买的话,只能是去镇上和市里的邮局买了。
原本她只是觉得麻烦,不想多跑两趟,谁成想她只在这里买了两次就被人给记住了,这也太没有警惕性了。
“没关系的!”
那个小姐姐知道了钟子曼的意思,笑的更加开心了,她一边给钟子曼办着业务,一边低声跟她说:“其实啊我也集邮!以后我们可以来交换!”
张田甜笑眯眯的说。
钟子曼向四周看了下,这个时候对各行各业的工作人员都管的并不严格,不然看她一边办业务一边聊私事的样子,钟子曼都怕她会被她们领导抓到!
“好啊!那,我再买几张不一样的,可以嘛?”
既然这样,钟子曼想着反正来都来了,人家也已经认出来了,不如再多买点儿!
“当然可以,你等等哈!”
说着,张田甜从柜台下面又拿出了三四种:“我们邮局的种类还是少了一点儿,这是新来的一些,你应该还没有的,快看看!”
她一边说着,手脚熟练的每一版各撕下来一张:“我也是来了这里工作以后才开始集邮的,还跟人换了一些,这才集了大半年,盖章和不盖章的都有!”
“等下次我给你看看我的集邮本!”
张田甜年纪不大,听语气应该也是刚出来工作,说话间还带着些许孩子气。
钟子曼没看出不对劲来,才稍稍放下心:“我也是开始写信以后才开始收集的,不过现在还不多,以后有机会我也拿来给你看!”
张田甜难得能碰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更何况她也是看面前的女孩儿年纪不大,看着甚至还比她小一点儿,她才会主动搭话的,换成旁人肯定不会说这么多。
“好!那就说定了,等下次你再来的时候拿着集邮本啊!”
钟子曼没想到女孩儿这就定下来了,不过集邮本嘛倒不是问题,她笑着点点头应下:“好!下次来带给你看!”
“我叫张田甜,小曼你记着啊!下次来记得找我!”
最后一点业务办完,张田甜冲着钟子曼眨了眨眼睛,才叫下一个。
钟子曼点点头回了个微笑,起身背着背篓离开了。
看来张田甜早就注意到她了,也早就看过她寄信单上的名字,幸亏在镇上钟子曼没做任何伪装,不然一不小心露了馅,就能给自己来个措手不及。
从邮局出来以后,钟子曼去了趟供销社,拿着粮票买了一些粮食,又买了两个罐头和一小包的饼干。
看着实在没别的好买的,她又转悠了一圈后背着这些东西就出来了。
没办法,家里所有吃的用的她空间里面都有,背篓里的这些,钟子曼也只不过是看着是这些时代特有的,买点儿意思意思而已。
她今天也不打算多耽误时间,买完这些东西就赶紧往回走了。
钟嘉荟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在家,她终究是有点儿不大放心。
从镇上往回走一段路,上了岭就进山了,她们这边都是一些小山,其实海拔并不高,只是山挨着山,路不好走。
再加上这两天下了点小雨,山上的路湿哒哒的。
钟子曼又往前走了一段,确认已经进山,周围都没人了,她图省劲的又把自己的小电驴拿了出来。
早上出来的时候一路上灰蒙蒙的,她也没仔细看,这一拿出来,她才看到一路行驶过山路,泥土把她心爱的小电驴都染脏了!
她心疼的放进空间,然后从再生空间又提了一辆!
嘿嘿,就是任性。
叉腰正得意着,她突然听到远处的山路上有动静传了过来,赶紧先把车子收了进去。
再往前就是她们村了,估计来人应该也是本村的人。
钟子曼慌乱的把背篓拿起来要背上,可一紧张没站稳,再加上背篓有些重量,把她往后诓的一个趔趄!
她连忙扶着树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脚。
这么一耽误,不远处的人就露了面,钟子曼赶紧看了下自己没有露馅的地方,才放心的看向来人。
等人走近了,她才看来人是钟有礼。
“……”
“……”
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是认出了对方。
钟子曼是认识他的,之前兰英出事儿,他作为五队的队长也在打谷场帮忙来着,只是她跟他不熟,也插不上话。
不过倒是听别人议论他,年轻的时候跟着部队参战,后来受伤了回了村里,大家都因为他上过战场非常尊重他,后来让他担了个队长的职务。
只是四十多了回来老婆也跟人跑了,他还是负伤回来,也就没再提成家的事。
原主印象里基本没见过他,所以两人互相都算是活在别人嘴里的人。
今天在这里碰到,钟子曼下意识想要先跟他打声招呼,可刚要开口就噎住了,额,该喊人啥?
钟有礼喊钟德奉叔,她喊钟德奉爷爷,那她俩应该也算是叔侄关系?
钟老三家跟钟有礼一家也是远亲,平时见面都是点头之交而已。
之前在打谷场见到的时候不喊人是因为在场的人多,现在就她俩在场,不喊人就显得有点不礼貌了。
“额,钟、钟叔。”
钟子曼摸摸鼻子,感觉咋叫都有点别扭。
钟有礼点点头,对这个小辈他也有点儿印象,但不多。
他们两家虽然都姓钟,但是离得比钟德奉家更远了。
而且她们原先是三队的,他是五队的,家里本就不在一个地方,从上一辈就很少来往。
“出去了?”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二人都觉得不能失了礼数,于是都勉为其难的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嗯,去给大哥寄信了!”
提到钟立明,钟子曼立马放松了一点儿。
对了,这位叔叔年轻时跟钟立明一样也在部队里,而且他是真的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是真正值得敬佩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