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齐已经跟你断绝关系,他现在是我的儿子。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准你伤害他。”
易忠海抬起凳子,直指刘海中。
打过架的都知道,武器的优劣能极大影响对决的结果。
刘海中在监狱里蹲了几年,身体虚弱,两手空无一物,拿什么跟易忠海打?
即便要拼命,易忠海也不怕。
“老绝户,我看你是活腻了!”
刘海中猛然向前冲锋,抡起拳头朝着易忠海的要害砸去。
监狱里的都是狠人,刘海中别的没学到,就学会打架。
人的各处要害他门清。
而且,那股不要命的狠劲绝非常人可比。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此时刘海中突然暴起,先声夺人,悍不畏死的气势竟一度盖过持械的易忠海。
“爸,小心!”
刘光齐急喝一声,将易忠海从失神状态拉回来。
回过神的易忠海定睛一看,刘海中已杀至眼前,容不得多想,惊惧之余,他手中凳子下意识用力挥出。
“啪!”
只听一声脆响过后,刘海中被直接拍倒在地。
客观世界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
易忠海身强力壮,手持武器,占尽优势,即便刘海中再不要命,也抗不下这一板凳的威力。
“呀啊!”
到底的刘海中没有屈服,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声,挣扎站起身,继续朝易忠海攻来。
在监狱里打过许多次架的刘海中深知自己的劣势。
要想打败易忠海就得突入易忠海的内圈,削弱武器带来的优势,近身缠斗,方可取胜。
挨的这一下,正是刘海中突入内圈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吃过那么多苦头,刘海中的忍耐力远超常人。
易忠海没想到刘海中耐力如此惊人,受了一击还能再战,大意之下,反应不及,竟让对方靠了上来。
刘海中一只手抓住凳子,另一只手握拳就要捶到易忠海的太阳穴上。
失去的理智刘海中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他就是冲着弄死易忠海去的。
危急时刻,一直在后方待命的刘光齐悍然出手,侧身一板凳拍向刘海中。
“咚!”
一声沉响过后,刘海中栽倒在地上,鼓胀如铃的双眼死死盯着刘光齐。
“畜生,你……”
话音未尽,刘海中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血肉之躯,承受能力有限,刘海中再无畏,连抗两下重击同样遭不住,只能颓然倒下。
“爸,你没事吧。”
丢下手中的凳子,刘光齐看着易忠海关切问道。
当初在监狱里,刘光齐就已经跟刘海中断绝了父子关系。
今天刘海中一回来就要对刘光齐痛下杀手,两人间仅剩的最后一点情分耗尽。
从今往后,刘光齐就只认易忠海这一个父亲了。
“我没事。”
易忠海应了一声,没有去看刘光齐,而是蹲下身查看刘海中的情况。
确认刘海中还活着,易忠海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要是刘光齐不小心一凳子把刘海中打死,事情就麻烦了。
当然,刘海中没死带来的麻烦也不会少。
“爸,大哥,你们没事吧。
刘海中呢?”
易家宝匆匆赶来支援,可惜晚了一步,大战已经结束了。
安慰几句两个弟弟,听到动静的邻居们相继赶到。
众人在易忠海家门前围成一圈,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让一下,让一下。”
阎埠贵和李胜利推开挡路的人群,来到易忠海面前。
“老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阎埠贵指着躺在地上的刘海中明知故问。
大晚上,刘海中能顺利进院,少不了阎埠贵的帮助。
悄悄方刘海中进到中院,就是想给易忠海找些麻烦。
“阎埠贵,刘海中回到院里,你怎么也不跟邻居们说一声。
他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
要是有邻居因此受伤,你负的起责任吗?”
易忠海几句话就转守为攻,破了阎埠贵的谋划。
“是啊,阎埠贵,你怎么看的门。
刘海中回来也不跟大家伙说一声,是不是故意的?”
“还管事大爷呢。
连大门都看不好,真白瞎了大爷的名头。”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当什么管事大爷。
把他换掉算了。”
易忠海的话很快引起邻居们的共鸣。
墙倒众人推,阎家势弱,自然有许多人忍不住上去踩几脚。
换做以前,阎埠贵得势的时候,邻居们估计都会选择性忽略掉。
“他悄悄溜进来的,我确实不知道啊。”
阎埠贵急忙开始辩解。
这段时间阎埠贵诸事不顺,心中抑郁难消。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能给死对头易忠海找麻烦,就没考虑太多。
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易忠海没怎样,他倒是先遭遇危机。
“行了,大家都静一静。
我们过来是为了解决刘海中的事,细枝末节过后再说吧。”
易忠海最近的表现十分强势,李胜利不得不重新与阎埠贵联手,共同对抗。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还是确保自身的利益最为重要。
“刘海中已经回到院里,刚才还差点到我家行凶。
幸亏我眼疾手快,及时把他放倒。
否则,他发起疯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
易忠海冷哼一声,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阎埠贵。
“阎埠贵,李胜利,你们俩都是前院的管事大爷。
发生这种严重危害公共安全的事,几句话就想揭过去?”
攘外必先安内,先将院内的隐患解决,才好集中精力对付刘海中。
“是哦,怎么前院两个管事大爷,就没一个发现问题呢。”
邻居们灼热的目光分外刺人,李胜利见情况不妙,赶忙卖掉便宜队友。
“我家离大门比较远,天黑一时没发现还算正常。
阎埠贵,你家就在大门旁边,平时是你负责看门,你怎么没发现啊。
还有,平时这个时候早该关门了吧。
刘海中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阎埠贵一人身上。
“我最近工作太累,脑子昏沉,把时间给忘了,所以……”
阎埠贵额头上冷汗直流。
刘海中确实是他悄悄放进来的。
为给易忠海一个惊喜,阎埠贵甚至没有声张出去。
只是没想到邻居们对刘海中的反应会如此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