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二大爷,您老师当得好好的,怎么跑去当保洁员了?”
“是啊,二大爷,您可是文化人,去当保洁员太屈才了吧。”
阎埠贵被贬的消息传回四合院,顿时在邻居中引发激烈的讨论。
有人惊讶,有人疑惑,有人狂喜,但就是没人同情阎埠贵。
因为众人都觉得阎埠贵此次遭到贬值就一个字——“该”。
谁让他成天搞事,弄得院里不得安生,这下终于遭报应了。
院里看笑话的人不少,其中最乐呵的当属刘光齐。
整个四合院,跟阎家仇恨最深的就是刘光齐。
当初阎埠贵霸占刘家房产的事,刘光齐一直怀恨在心。
只是碍于实力有限,一直未能报复回去。
现在阎家遭难,曾占据刘家房子的阎解成身亡,阎埠贵贬职名誉扫地。刘光齐没发力仇就报了,怎能不欣喜若狂。
待到周末,刘光齐斥巨资买了丰盛的酒菜,在易忠海家设宴,要与兄弟们分享这份快乐。
“爸,光天,咱们来干一杯。”
刘光齐给易忠海和二弟斟满酒,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哎,大哥,你怎么把我给落下了。”
易家宝指了指身前的杯子,抿嘴说道。
“三弟,你还小,没到喝酒的时候啊。
再过几年,等你长大一些,大哥一定请你喝好酒。”
易家宝未成年,还没到喝酒的年纪。
“光齐,你就让他喝吧。
家宝已经是高中生,喝一杯没关系的。”
易忠海淡淡笑道。
今日阖家团圆,正是开心的时候,易忠海不忍心扫了小儿子的兴致。
再说,喝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很多孩子在父辈的耳濡目染下,没上高中就学会喝酒了。
“大哥,爸都发话了,就给我倒一杯吧。
我就喝一杯。”
“行吧,这酒烈,你慢点儿喝,别给呛着。”
刘光齐不再坚持,给三弟倒上满满一杯。
酒满敬人,茶满欺人。
倒酒就得满上才显得尊重,符合礼仪。
“来,干杯。”
四人举起酒杯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便皆是一饮而尽。
“咳,咳,咳……”
一杯酒下肚,易家宝辣得伸出舌头,不住咳嗽。
“三弟,你没事吧。”
刘光齐拍着弟弟的后背,帮他顺气。
“叫你喝慢点,你怎么一口气全给闷了。
真是的。”
刘光天刚才可不是在开玩笑,这酒虽不是名牌,但也是价值不菲的烈酒,至少六十度往上。
不常喝酒的人一口闷下去,难免不适应。
“三弟,多吃点菜,压一下酒劲。
空腹喝酒伤身体,你可得注意些。”
刘光天往三弟碗里夹了块肉。
“哎呦,痛快,痛快啊。”
易家宝辣得满脸通红,眼眶都湿润,还是止不住叫好,掩饰自己的狼狈。
酒是他硬要喝的,有什么后果都得自己担着,不怨任何人。
“没事,没事,家宝只是还没喝习惯,等过些年,酒量绝不比你们差。”
融洽和谐的氛围让易忠海无比舒心。
奔波劳累那么多年,总算得享天伦之乐。
没什么比这更令人欣慰。
“家和万事兴,你们三兄弟精诚团结,才是兴旺发达的关键。”
想起阎家的惨剧,易忠海高兴过后,剩下的是感叹和警醒。他不希望三个孩子重蹈阎家的覆辙。
“阎埠贵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算是人丁兴旺。
只可惜他生得多,却没有教养好。
阎家的几个孩子都是自私自利的白眼狼,相互提防算计,力气都放在窝里斗上了。
就像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头,相互阻碍,不能握成拳头,力往一处使,到最后没一个能得好处。
你们可不能学他们啊。”
阎解成的尸体还没凉透,阎埠贵还没嗝屁,阎解放和阎解旷就开始围绕家产明争暗斗。
这些事邻居们都看在眼里,乐在心中,就指望看阎家的热闹。
易忠海不希望有一天,邻居们看他家的热闹。
“爸,您别担心,咱们三兄弟关系好着呢。
绝不会像阎解放他们那样。”
吐出酒气,恢复清醒的易家宝立即拍着胸脯保证道。
“没错,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刘光天紧接着附和道。
两位弟弟接连表态,刘光天笑着看向易忠海,宽慰一句。
“爸,您多虑了。
阎解放他们之所以会变成这副鬼样,全是阎埠贵教得不好。
阎埠贵哪儿能跟您比啊。”
在说出这些话前,刘光天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开始打鼓。他还以为这是易忠海有意试探,回话时不免多思虑几分。
阎家不成气候,刘光齐接下来的复仇对象就轮到易忠海了。
当初易忠海干的好事,他可没忘记。
只是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刘光齐不得不承认,易忠海待他不薄,与两个弟弟相处起来,也算得上兄友弟恭。
工作虽然辛苦,但日子过得挺舒坦。
久而久之,刘光齐复仇的心思都淡了不少。
他现在有些犹豫,是该继续复仇,还是该放下仇恨,珍惜来之不易的亲情和平静生活。
“哈哈,光齐说得对。
阎家搞成这样,还是阎埠贵作出来的。
要是阎埠贵能好好对待三个儿子,怎么会闹出这样的祸事?
自己儿子被打成重伤躺在街上,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想着把钱找回来。
好好一个人,完全掉钱眼里了。
从那时我就料到,阎家完了。”
易忠海呼出一口气,鼻子一酸眼眶湿润,拿起酒壶给自己和刘光齐倒了杯酒。
“爸……”
刘光齐刚要抬手帮忙,却被易忠海制止住。
待两杯酒斟满,易忠海眼含热泪,拿起一杯,对着刘光齐沉声道。
“光齐,我对不起你啊。
当初你被扣在派出所的时候,我不该骗你,撒谎说有办法能救你。
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跟你道个歉。”
在三个孩子惊愕的目光中,易忠海将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
“我不求你能原谅我。
不过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我确实找过宋副厂长,找过何大清,想尽一切法子去救你,只是全都失败了。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我觉得没脸见你,就干脆放弃了。
害你受那么多苦,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