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生意的事，二人便各自离去。
    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只需要完成少部分核心环节，剩下部分自有人会完成。
    整个流程下来，除了娄振华，不会有人知道何大清参与其中。
    何大清只需要用空间出货取货，就能赚取丰厚的利润。
    处理完外面的事，心情愉悦的何大清哼着小调骑车返回院里。
    一到门口，何大清就听见一阵喧闹声。
    “什么情况？”
    疑惑的何大清不由得加快脚步，一进院门就差点跟阎埠贵撞上。
    “老阎，发生什么事了，那么慌？”
    阎埠贵自诩文化人，平日行为举止还算克制，很少像现在这样失态。
    “哎呦，何厂长，您可算回来了。
    我正要去找您呢。
    你家儿子闯了大祸，赶紧进去看看吧。”
    阎埠贵单手捂着胸口，语气急促，满脸焦急。
    “嗯，咱们一起进去。”
    听到是自家儿子惹出事端，何大清眉头微皱，旋即很快舒缓开。
    有事就解决，闯祸就弥补，没到天塌下来的时候，不用太过紧张。
    两人一路进到中院，却见邻居们早已聚集在此。
    众人围成一个大圈看热闹，圈中间是两男一女。
    其中缺手缺脚的许大茂正坐在地上失声嚎哭，仅存的一只手抓着一根拐杖，凄凄惨惨，看着十分可怜。
    站在他旁边的王小红面带愠色，正跟何雨柱对峙。
    “欺负人啊，欺负人啊！
    厂长家儿子仗势欺人，大伙快过来评评理啊！”
    许大茂的哭喊声震天，引得周围邻居们指指点点。
    许大茂以前虽然人憎狗嫌，但架不住对方现在有残疾人的身份做护身符。
    邻居们心里看他再不爽，明面上还是得替他打抱不平。
    否则，传出去，他们就是残暴不仁，没有爱心了。
    而且，何雨柱在院里的名声其实没比许大茂好哪里去。
    家境好本就容易受人嫉妒，他还举止张扬，喜欢显摆嘚瑟。
    院里邻居都希望见到他吃瘪。
    今天，院里两个惹人嫌的家伙干起来，邻居们刚好吃瓜看热闹。
    “许大茂，我不是……我没有……”
    何雨柱想要辩解，一时却不知从何处下口，只能急得满头大汗，站在原地直跺脚。
    他刚才只是闹着玩，上去捉弄一下许大茂。
    没想到轻轻一推，许大茂就倒在地上，又哭又闹，迟迟不肯起来。
    到后面事情闹大，越来越多邻居围上来，他更加说不清楚。
    “不要吵了，都静一静。”
    何大清沉稳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邻居们见何大清到来，纷纷让开道路。
    他们是来看戏的，并不想跟何大清杠上，给自己找麻烦。
    “爸，您回来啦。”
    见到父亲的瞬间，何雨柱心里松了口气。
    有父亲在，他便有了底气，不再害怕外界的恶意。
    轻松过后，一股强烈的羞愧感在何雨柱心中蔓延开来，他抿着嘴，眼神闪烁，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不敢直面父亲深沉的眼睛。
    “柱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光看眼前的场景，何大清就能猜个大概。
    肯定是何雨柱作妖，把许大茂给逼急了。
    这个蠢儿子，前几年家里没发迹的时候还算正常。
    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
    “爸，今天许大茂出院。
    回到院里的时候，我怕他走路不方便，就想上去扶他一把。
    没想到他误会我的意思，身体一时没站稳就摔在地上……”
    何雨柱说的基本符合实情，只是某些部分进行了美化修饰。
    不过，一点小细节无伤大雅。
    反正，他何雨柱绝对没有坏心思。
    “许大茂，是这样吗？”
    何大清转头看向地上的许大茂。
    何大清到场的时候，许大茂就停止了哭泣。
    他知道何大清的厉害。
    光凭耍无赖可讨不到好处。
    “何厂长，您是厂长。
    您说是就是，我就一废人，说话不算数。”
    许大茂没有正面回答何大清的问题。
    选择以退为进，说明双方身份的差异，将何大清高高架起来。
    “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没错，但也是咱们院的一大爷。
    在处理邻里纠纷的时候，不会偏袒任何人，哪怕是自己儿子也不例外。
    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说吧。”
    许大茂整这一出，何大清明面上还真不好拉偏架。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当上厂长的何大清不可避免背上了偶像包袱，一言一行都受人瞩目。
    任何微小的瑕疵，都会被放大很多倍。
    “您说的没错。
    但他终究是你儿子。
    父子之情，怎能忽略。
    还是召开全院大会，让邻居们一起来评评理吧。”
    许大茂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既然要搞事情，就一定要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争取一次性捞到足够的好处。
    同时，拿傻柱立威，让院里邻居们以后不敢轻易招惹他。
    “嗨，许大茂，你这就没意思了。
    一点小事，至于开全院大会吗。
    我看你就是蹬鼻子上脸，找不自在！”
    何雨柱语气不善地威胁道。
    今天的事他已经够丢面子了。
    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轻揭过去最好。
    再闹下去，他可不乐意。
    “何厂长，您看看何雨柱。
    他这种态度，我很害怕啊。”
    许大茂就像一块石头，油盐不进，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他料定何雨柱拿他没办法。
    “许大茂，你……”
    何大清抬手打断儿子的发言，目光平静地看着地上的许大茂。
    顿了片刻，缓缓开口。
    “好，召开全院大会，请邻居们一起评理。
    你既然信不过我，我就不做裁判了。
    请二大爷、三大爷来裁决。
    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对于许大茂的小伎俩，何大清没有感到恼怒。
    今天的事，的确是何雨柱做得不对。
    许大茂算是正当防卫。
    何大清并不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而且，能给何雨柱一个教训未必不是件好事。
    何大清日夜操劳，维持家里的局面。
    何雨柱非但不帮忙，反而成天惹是生非，坑爹拖后腿。
    活该他受罪。
    “爸，您……”
    何雨柱一脸苦涩地看着父亲。
    没想到往日一向威武的父亲，今天居然没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