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说用不着客气了，就赏脸收下呗。”
    娄晓娥没有去接，只是笑着应道。
    一家人能在困难时期过上好日子，全靠何大清忙里忙外。
    娄晓娥他们帮不上什么大忙，心里挺愧疚的。
    “是啊，爸，您收下吧。
    就当是我们夫妻俩的伙食费。
    您不收，我们以后可不敢过来蹭饭了。”
    抱着儿子的何雨柱轻声说道。
    “好吧，那以后我想找孙子过来聚一聚，你们可不能推辞。”
    何大清没再矫情，将小黄鱼收好。
    见父亲收下礼物，何雨柱夫妇相视一笑，就准备回去休息。
    “别急着回去，你们先等一下。”
    何大清叫住儿子儿媳，而后下了一趟地窖。
    再出来时，他手上多出一个微微鼓起的麻袋。
    “这些东西你们拿回去。
    咱家别的不多，就是不缺吃的。
    千万不要委屈自个儿。”
    何大清说着将麻袋塞给何雨柱。
    “爸，这么沉，都是些什么东西？”
    入手瞬间，何雨柱就感受到十足的分量。
    这袋东西得有三十多斤。
    “都是好东西，你拿回去再打开。
    天晚了，该睡觉了。
    赶紧回去吧。”
    交代完事情，何大清催促道。
    “得嘞，我们先回去了。”
    何雨柱告退一声，拎起麻袋，带着妻儿离开小院。
    回到自己屋里，娄晓娥将房门关紧，而后好奇地凑到丈夫身边。
    “柱子，赶紧打开看看。”
    “嗯，别着急，这就打开。”
    何雨柱打开麻袋，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出来。
    定睛一看，只见袋里装的全是火腿、腊肠、腊肉之类的干货。
    更绝的是，最下层还垫着一包上好的瑶柱。
    “我的天啊，爸这是往地窖里存了多少东西啊。”
    何雨柱不禁感叹道。
    早在计划经济完全展开时，这些俏货就很难买到。
    等到困难时期，这些物资更加难得。
    要搞到这么多东西，不知得花费多大功夫。
    “柱子，这也太多了吧……”
    娄晓娥对公公的看法再次刷新。
    困难时期能一次性弄到这么多物资，真是了不得啊。
    “爸给的，咱们收着就是了。
    明天我回来，给你弄好吃的。”
    何雨柱柔声安慰道。
    虽然不太清楚获取物资的渠道，但何雨柱很信任父亲。
    不管怎么样，父亲总不会害他。
    ……
    小院内，安顿好俩孩子的何大清夫妇准备上床休息。
    “大清哥，咱们以后还是省着点吧。
    你要工作，还要想办法照顾家里，别硬撑着，累坏了身体。”
    刚躺上床，秦淮茹便搂住丈夫，关切地说道。
    生活的重担基本都压在何大清一人身上。
    秦淮茹真为丈夫感到担忧。
    村里以前不是没有积劳成疾，猝然离世的男人。
    秦淮茹宁可天天吃糠咽菜，也不希望丈夫有事。
    “说什么傻话，你男人好着呢。
    不信今晚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何大清挨着妻子的耳畔，轻柔的声音如同一根羽毛，不断挠着秦淮茹的心窝。
    “别闹……”
    秦淮茹嘟囔一句。
    “跟你说正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事。”
    何大清说罢，双手不安分地……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房间内的动静渐渐停歇……
    “这下不用担心了吧。”
    何大清对着疲惫的妻子得意说道。
    “我困了，别闹。”
    秦淮茹转过身，掩盖窘迫的姿态。
    结婚几年，本以为夫妻间感情该淡了。
    没想到今晚竟仿佛回到刚结婚时的状态。
    “给你看一件好东西。
    宝贝儿，看看这是什么？”
    何大清悄悄掏出装有小黄鱼的布袋在妻子面前晃了晃。
    “真是的，就知道欺负我。”
    秦淮茹看都不看，羞怒地别开丈夫的手。
    妻子不理不睬，何大清没有生气。
    反而将五根小黄鱼尽数取出，在她耳畔轻敲一下。
    “什么东西？”
    金属碰撞发出的独特声音一下子将秦淮茹吸引住。
    她猛然睁开眼睛，扭过头，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微光，看清丈夫手中的物件。
    “嘶……
    这……这是真的？”
    秦淮茹即便尽可能压低音量，还是难掩内心激荡。
    对于出身农村的秦淮茹来说，五条小黄鱼所带来的冲击，实在太震撼了。
    “当然是真的，你男人还能拿假的来糊弄你不成。”
    何大清淡淡笑道。
    “给我看看。”
    秦淮茹接过丈夫手中的金条，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看了半晌，甚至还想用牙咬一口确认真假。
    但最终被何大清及时制止。
    “这东西硬，别坏了牙。”
    “你……你哪儿弄来的？”
    确认是真货，秦淮茹瞪大眼睛，一脸惊奇地看向丈夫。
    对她来说，这么多金条就是泼天的富贵啊。
    “我儿子、儿媳妇孝顺我的。
    怎么样，喜不喜欢？”
    黄金谁不爱啊。
    拿到这等好东西，何大清迫不及待跟妻子分享喜悦。
    “你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秦淮茹阴着脸，小声埋怨。
    “不喜欢啊，那我明天还回去好了。”
    何大清作势要将金条收回来。
    秦淮茹本能把手往怀里一缩，顿了好一会儿，还是咬牙将小黄鱼递出去。
    “还回去吧。
    收小辈这么贵重的礼物，太不像话了。”
    秦淮茹最后一句像是在责怪何大清，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毕竟到手的金子飞走，并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何大清笑着将小黄鱼装回袋子里，轻轻在妻子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小傻瓜。
    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往后两三年，柱子他们就在小院里吃晚饭了。”
    困难时期，还是在小院里吃喝更加方便。
    等过些年，市场活泛起来，何雨柱就能放开手脚，不需要何大清操心了。
    迎着妻子幽怨的目光，何大清将装小黄鱼的袋子轻轻塞回她手中。
    “留着以后，给你打套纯金的首饰怎么样？”
    虽然往后二十年都不宜带奢侈品，但给妻子留个念想总是好的。
    困难时期总会过去。
    熬过苦难，他们终将迎来幸福美好的未来。
    “我不要。
    还是打两个镯子，留给雨亭、雨轩他们做传家宝吧。”
    秦淮茹歪头畅想起未来。
    要是儿子娶媳妇的时候，能有这么个物件，该有多风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