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轧钢厂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这位小同志，放映技术很不错嘛。”
    一场电影播完，上级领导毫不吝惜地夸奖许大茂。
    “都是领导您指挥有方。
    我不过是做些该做的事情罢了。”
    杨厂长还没开口，许大茂就连忙巴结上去。
    “呵呵。”
    上级领导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继续多说，在一众干部簇拥下离开会场。
    许大茂望着领导的背影，脸上露出满意的喜色。
    这次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一会，证明自己的实力。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从钳工车间调出去了。
    许大茂只顾开心，全然没有发觉，后方杨厂长和放映员铁青的面色。
    领导离开，人群开始散去。
    许大茂迈着趾高气扬的步子，特意从何雨柱身边经过。
    冲着何雨柱嘚瑟道。
    “傻柱，看见没。
    今儿要是没有我，你们别想看一场完整的电影。
    凭我这技术，要不了多久就会调到宣传科当放映员。
    到时候呵呵……”
    何雨柱瞧着许大茂那副贱兮兮的模样，气不打一处出。
    “神气什么啊，瞧瞧你能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
    等你干好钳工再说吧。”
    有娄晓娥在场，何雨柱还算克制。
    要不然，早上去揍许大茂一顿了。
    见何雨柱只逞口舌之利，没进一步动作，许大茂更加得寸进尺。
    以前挨打多了，好不容易出一次风头，他哪肯轻易罢休。
    换个身位，许大茂正要继续发难。
    何雨柱身后忽然探出一张清丽的面容。
    “柱子，他是谁啊？”
    许大茂顿时怔住，眼睛直勾勾盯着冒出来的少女。
    “他是厂里的钳工许大茂。
    进厂有一段时间了。
    不过到现在还是学徒。
    不像我，一进场就能当大厨掌勺。
    他从小就是……”
    在心仪姑娘面前，何雨柱当然不能堕了自家威风。
    挖出许大茂的黑料使劲拉踩。
    “姑娘，我跟你说，傻柱就是个大傻子。
    你跟傻子混一块可不值当。”
    许大茂凑近娄晓娥，俯下身一脸关切地劝道。
    面对突然靠近的陌生人，娄晓娥心中一惊，下意识缩到何雨柱后面。
    何雨柱见此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你找死是不是！”
    相互贬损几句不算什么。
    觊觎人家对象就太过分了。
    “傻柱，你……”
    许大茂一句话还没说完。
    暴怒的何雨柱站起身，抱住踉跄的死对头。
    脚下一拐，让许大茂失去平衡，双手发力，狠狠将其摔在地上。
    “哎呦！”
    许大茂软弱无力，哪里是何雨柱的对手。
    只能单方面被按在地上捶打。
    “柱子，别打了，别打了。
    再打要出事了。”
    娄晓娥从后面抱住何雨柱，急声呼唤。
    然而，怒气上头的何雨柱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旁边一道高大的身影闪过，抬手握住何雨柱的拳头，方才平息纷争。
    “柱子！”
    何大清对着儿子摇摇头，示意他停下。
    许大茂的确该打。
    但何雨柱下手也该注意分寸。
    再打下去，真要没法收场了。
    “爸。”
    在父亲的呼唤下，何雨柱总算恢复了理智。
    “傻柱，你……你给我等着……”
    双手抱头的许大茂囫囵爬起身，想远处逃窜。
    “爸，许大茂太过分了。
    找到机会我非收拾他一顿不可。”
    余怒未消的何雨柱握紧拳头，望着许大茂远去的背影恨恨说道。
    “不用你亲自动手，他蹦跶不了几天。
    只有人会收拾他的。”
    何大清不以为意地说道。
    今晚许大茂是在上级领导面前出了风头，但同样惹恼了厂里不少人。
    上级领导不会天天下来视察，厂里人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有许大茂受的。
    ……
    自从上次大显神威后，许大茂的心气日渐增长。
    在钳工车间里干活是越来越散漫。
    反正迟早要调走，费那么大劲做什么。
    同组的人对此都气愤不已。
    易忠海见状，直接与许大茂拉开距离，不再罩着他。
    护着许大茂这么久，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许大茂硬要作死，他拦也拦不住。
    “许大茂，你在干什么呢！”
    忍耐是有限度的，易忠海都疏远许大茂，组长自然不会再惯着他。
    现在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许大茂就敢摸鱼偷懒。
    车间组长非教训一下他不可。
    “组长，我正在工作啊。”
    许大茂淡淡地回道。
    他手上敷衍地拿着两样工具，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再过段时间，他就要离开，车间组长要是懂事，就不会轻易找麻烦。
    “工作？！
    你干的是哪门子的工作。
    别的人几个月都出师了。
    你还一直磨磨蹭蹭，一天干不出几个合格零件。
    是不是不想干了！”
    每个工作组都有生产指标，完不成上面是会追究责任的。
    许大茂这个混子不仅完不成自己的工作，还破坏小组内的工作氛围。
    已经让整个小组的生产效率受到巨大影响，离指标红线越来越近。
    组长不能再放任下去。
    “组长，我有在努力啊。
    只是我真不是干这块的料，再努力技术也提不上去。
    我看厂里还是安排我去放电影吧。
    我放电影的技术大家伙都看见了。
    派我去，绝对没问题。”
    许大茂呵呵笑道。
    “在哪个岗位上工作，不是由你来定的。
    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然你就得被踢出队伍。”
    车间组长脸上显出一抹厉色，显然是真动了火气。
    “你的事，我已经报上去了。
    再不悔改，没人能救得了你。”
    沉重的气势压在许大茂身上，逼得他不得不暂时服软。
    回到工位上继续工作。
    车间里的人都得罪光了，再待下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许大茂更加坚定离开的心思。
    训斥完，车间组长同样回去继续认真工作。
    今天的工作量还没完成，他得抓紧时间干活。
    车间内其他人见许大茂挨了训斥，心情愉悦不少，工作效率都明显提高起来。
    临近下班，杨厂长身边的王秘书突然来到车间，将许大茂叫出去。
    许大茂喜上眉梢，快步来到外边。
    心中想着，自己的好日子总算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