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限购的政策没有对四九城的居民产生太大的冲击。
稳定的面粉价格和供应量反而让许多人感到安心。
政府指定的面粉定量足够各户生活所需。
而且,有国家兜底,不用担心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出现粮食短缺,粮价暴涨的情况。
折腾许久,四合院里的邻居们总算放宽心,恢复平静的日常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就到年末。
何大清哼着小曲,骑上自行车带着分好的猪肉往家赶。
小院厨房里鸡鸭鱼肉早已备齐,不缺这几斤猪肉。
何大清高兴是因为终于放假了。
带薪休假才是快乐的源泉。
回到小院内,何雨柱兄妹赶忙出来相迎。
“爸,回来了。”
今晚是除夕夜,阖家团圆,其他人都到齐,就差何大清了。
“嗯,我回来了。
柱子,鸡处理好没有?”
何大清放好自行车,转头问道。
“两只鸡都整理干净了。
一只留着炖汤,另一只已经腌好了。
火盆也已经点上了,就等您掌勺了。”
何雨柱接过父亲手中的猪肉和点心,呵呵笑道。
年前,秦父从村里送来几只鸡。
在小院里养了一段时间,肉质正肥美。
何大清决定今年弄只烧鸡给家里人尝尝。
“好,你们就等着吃吧。”
何大清来到厨房,先把一只鸡炖上汤锅。
再将腌制好的全鸡用铁签穿好,拿到明火熄灭的炭盆上炙烤。
不一会儿,鸡表面的水分烤干,在高温烹制下渗出油脂。
油脂滴落在木炭上,燃起缕缕白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食物匮乏的年代,油脂的气味最是馋人。
何大清用小刷子,给鸡全身刷上一层油,锁住汁水。
而后继续以小火烤制,慢慢将鸡肉烤熟。
烤得差不多,何大清适时刷上酱料,再撒上干料,让味道渗入鸡肉里。
调料的独特香味与肉香混合在一起,让香气更上一层楼。
秦淮茹、何雨柱兄妹都不自觉跑到厨房里,站在一边静静等候美味出炉。
烤制完成,何大清将烧鸡放到事先准备好的大盘中。
拆下铁签,将整只鸡分成几块。
“来尝尝我的手艺。”
何大清对着等候多时的家人招呼道。
何雨水早就馋坏了,她迫不及待拿起一个鸡腿塞进嘴里。
滚烫的鸡肉烫到舌头,激地她身体一颤,细长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别那么着急,小心烫啊。”
何大清摇头失笑。
最近两年,何家的生活水平稳步提高。
不缺小姑娘一口吃的。
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雨水还是没改掉。
见到好吃的就忍不住了。
“呵呵呵。”
何雨柱望着妹妹委屈的模样,亦是笑了起来。
烧鸡只是开胃菜,晚宴还有更多美味。
何大清这次准备充足,必要让全家吃得畅快。
……
几家欢喜几家愁。
何大清家日子过得逍遥快活,阎埠贵家则是另一副光景。
阎家人都齐齐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屋内很清冷,像冰窟一般,没有那种过节的火热氛围。
阎解成望着桌上摆的一盆粥,还有两碟素菜,忍不住叹了口气。
“爸,大过年的,咱家就吃这些?”
年三十的饭菜是比平时丰盛一些,多了碟咸菜。
但依旧不见半点荤腥。
阎家的日子是越过越苦,往年还能见到肉菜。
几年青菜里连油花都没有,质量大大下降,让人看着都没胃口。
“这些还不够吗?
你胃病刚好,医生说不能吃太油腻的。
吃些青菜刚刚好。”
提起阎解成的病,阎埠贵心里就一阵绞痛。
要不是这臭小子消耗掉家里的本钱,阎家何至于过年连肉都吃不上。
一切都是阎解成的错,绝不是阎埠贵小气,不肯拿刚发的工资买肉。
“可医生也说,我需要补充营养来恢复身体。
这清汤寡水的营养怎么够啊。”
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后,阎解成的胆子明显大不少。
以前他可不敢直接跟父亲硬顶。
“怎么不够?
青菜多有营养,小米粥多养人。
你要是不愿意吃,就把你那份让给弟弟妹妹们。”
阎埠贵一点都不退缩。
他就不信,自己还治不了阎解成这臭小子了。
“现在开始分饭。
都把碗拿过来。”
往常阎埠贵一说开饭,孩子们都会乖乖听从指令。
今天却只有杨瑞华递过碗,几个孩子都定定坐着,不为所动。
看来阎解成早就跟弟弟妹妹们通过气,他是有备而来。
“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都不饿是吧!”
阎埠贵眉毛拧紧,把碗往桌上轻轻一磕,发出严厉的声响。
“告诉你们,现在国家搞粮食定量。
各家都不富裕,有得吃就不错了。
再挑三拣四,全都得饿肚子。”
阎埠贵将问题推到政策上,想以此打消孩子们的反抗之心。
到时再分而化之,各个击破。
阎埠贵不像刘海中,喜欢用蛮力解决问题。
他更喜欢算计。
不仅算计生活小事,还算计自家孩子。
“爸,您别骗人。
我早都去各家看过了。
一大爷家的暂且不说。
三大爷家今晚有红烧肉。
易忠海家包了饺子,白菜猪肉馅的。
刘海中家是……
咱们院里各家年三十都有肉吃,日子过得也不困难。
凭什么咱家没有。
您可别拿钱的事框我。
我知道您今天刚发了工资,手头绝对不紧。”
阎解成连珠似地将院里情况捣鼓出来。
阎埠贵听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阎埠贵自持文化人,小气之余亦好面子。
阎解成这番话是把他的脸皮给扯下来了。
全院各家都在吃肉,就阎埠贵没买肉回来。
这不是在说他阎埠贵无能吗?
“够了,你个臭小子,当特务的手段挺高明啊。
把各家的情况都查遍了,你很得意?!”
阎埠贵豁然起身,半阖的眼眸中透出怒意。
“还不是因为要救你这小混蛋。
否则,我至于年三十连肉都舍不得买吗?!
我告诉你,这治病的钱是我借给你的。
你长大后,要连本带利还给我!”
阎埠贵的算盘早就打好了。
亲父子也得明算账,他绝不能接受这么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