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何大清不敢耽搁。
立即翻身下床,前往厨房做饭。
秦淮茹刚生完孩子,急需补充营养。
医院里面有卖餐食,但肯定比不上何大清的手艺。
烧些热水,从厨房边上的鸡笼里揪出一只老母鸡。
四五分钟的功夫,何大清就连杀带整,将老母鸡里里外外收拾干净。
架起瓦煲,放入枸杞等温补食材,炖制鸡汤。
鸡笼里的五只鸡是何大清几天前,特意让岳父从村里帮忙买的。
就等秦淮茹坐月子的时候,炖汤给她补充营养。
小火慢炖,瓦煲里的鸡汤在翻滚中激发出诱人的香味。
透过院门,随秋风飘散到中院内。
凡是靠近东跨院的人,都能闻到馋人的鸡肉味。
正在吃午饭的邻居们都不敢让孩子靠近东跨院,免得小孩馋肉,吃不下饭。
熬好鸡汤,何大清取出两个饭盒打包好饭菜。
推上自行车,去给媳妇送饭。
来到医院的时候,秦淮茹还躺在病床上休息。
一边的秦母抱着两个熟睡的婴儿,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妈,辛苦了。
这有我照顾,您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好,我女儿和两个外孙就交给你了。”
秦母将两个孩子放下,依依不舍地走出门外。
给何大清一家留下相处的空间。
“大清哥,你怎么来了?
也不多休息一会儿。”
秦淮茹有些心疼地说道。
何大清早上才回去,下午就带饭过来。
中间估计没能睡太久。
“我没事的,想你们忍不住就过来了。”
何大清扶起秦淮茹,再将饭盒打开递上。
“炖了鸡汤,你尝尝。
生完孩子身体虚,得多补充营养。”
看着妻子憔悴的模样,何大清挺心疼的。
他是厨师,别的不敢说,肯定得给妻子多做些好吃的。
秦淮茹喝着丈夫熬的鸡汤,身体一抖,眼眶忽然变得湿润了。
“怎么了?
鸡汤不好喝吗?”
何大清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少孕妇会患上产后抑郁症。
出现持久的情绪低落,以至无精打采、困倦、易流泪和哭泣的状况。
这种时候,更需要小心照料。
“不是,只是你对我太好了。”
秦淮茹摇摇头,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这几个月,你给我做这么多好吃的。
家里要添置物件,要帮柱子找工作,还要照顾雨水。
你真的太辛苦了。
我真的太没用了。”
秦淮茹越说越伤心,脸都哭花了。
何大清赶忙抱住妻子,轻声安抚。
“不辛苦的,不辛苦的。
这些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男人是谁啊,是轧钢厂二食堂的主任。
是厂里的干部。
一个月工资加上其他活计,收入可高了。
养全家绰绰有余。
所以不用担心。
你只管养好身体,好好恢复精神。
这样我就放心了。”
挣钱的问题何大清还真不担心。
光靠每天的打卡奖励,何大清就是一直躺在家里,日子都能过得很滋润。
出去工作,只是让那些钱有个合法的来源罢了。
有丈夫安慰,秦淮茹郁结的心情好转许多。
在吃完饭,喂完孩子后,很快便沉沉睡下。
何大清整个下午都待在病房里,照顾他们母子。
直到晚上才返回院里。
……
骑车回家路上,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朝何大清跑来。
“大清,大清!”
“老易,找我什么事?
结亲的事就免提了。”
何大清停下车,抬手对易忠海拒道。
“嗨呀,不是结亲的事。
刘光天摔你家院里了,赶紧回去开门救人!”
易忠海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喘着气说道。
“别开玩笑了。
我出去的时候,门都给锁死了。
刘光天怎么能跑到我院里去?”
何大清一脸无语。
刚出来一趟,院里居然又生事端,真是不得消停啊。
“真出事了,赶紧回去吧!
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易忠海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知道了。”
何大清应了一声,骑车离开。
反正都是要回院里,大不了骑快点。
“唉,你等等。
你带上我啊!”
被落在后面的易忠海奋力呼喊。
何大清懒得理他,装作没听见,继续骑车前行。
要说易忠海真是多此一举。
不拦路,何大清估计还能回去快些。
再说,要快点回去,就得尽量减轻负重。
载上易忠海,影响速度,不是本末倒置吗?
何大清回到中院,见一群邻居正堵在东跨院门口,向内张望。
小院门户洞开,里面隐隐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声。
“这怎么回事啊!
我家门谁拆的!”
何大清皱着眉,厉声问道。
拆别人家的门就是打别人家的脸。
这要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问题可大了。
“大清,是大清回来了。
大家赶紧让让!”
“大清,刘光天摔里面了。”
“赶紧进去看看吧!”
邻居们纷纷让开,七嘴八舌呼喊起来。
何大清穿过人群,来到小院中。
只见刘光天瘫倒在地上,双腿不自然地岔开,额头青筋暴动,豆大的汗珠狂流,不时发出几声呻吟。
旁边,刘海中正怒气勃发地跟何雨柱争执,丝毫没有管刘光天的意思。
“刘海中,你儿子翻墙偷东西。
你把我爸家的门给拆了。
居然还敢狡辩!”
“傻柱,你怎么说话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儿子偷东西!
告诉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不然我让你好看!”
进门的何大清实在听不下去了。
居然有人敢在他家里用这么嚣张的口气训斥他儿子,不能忍了。
“你让我儿子好看一个试试!
姓刘的,拆我家门,还敢这么横!
今天不说清楚,我让你横着进来,躺着出去!”
见到父亲回来,何雨柱赶忙迎了上去。
“爸,刘光天翻墙偷东西,把腿摔断了。
刘海中还不认账。”
刘海中仗着辈分大,还能稍微压制何雨柱。
何大清一回来,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何大清,你别空口污人清白!
我儿子哪里偷东西了!
你看他手里哪有东西!”
刘海中硬着头皮,死活不承认。
他的理想是当领导。
有一个偷东西的儿子,天天被别人戳脊梁骨,还怎么往上爬。
刘海中今天是打死都不会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