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惜乐和巩梦等人倒是没有往人群里扎,而是在外围找了个背阴的地方站过去,打算听一会歌。
偶尔有学生从她们身边走过,会留下只言片语的信息。
原来人群聚拢的中央是这个学院最出名的一个流行音乐社团的演唱活动,意在为明天的招聘会练胆。
闫惜乐从三三两两走过的路人口中了解到,这个社团还挺受他们校友的欢迎的。
“啪啪啪...”
正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阵整齐的掌声,随着掌声的落下一段熟悉的音乐传来。
闫惜乐鸭舌帽遮掩下的眼睛漾起流光般的笑意,又是她歌!
从进校园到现在不大会的功夫,她就听到了三首自己写的歌曲从旁人的口中唱出。
这种明确到个人的作品被认同被喜欢感觉真好!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 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后来》的歌声传来,闫惜乐的眉毛不自觉的跳动了下,随即竖起耳朵细细聆听了起来。
歌唱的人标准的普通话如同清泉一般从她嘴里淙淙而出,歌声悠扬淳朴,像娓娓的谈话一直唱到人们的心里。
闫惜乐很明显就能听出唱这歌的和刚刚唱《左手指月》的不是同一个人,前后两个人的音色相差很大。
现场唱歌的人嗓音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像一条美丽的丝带在校园的小道上萦绕回旋。
这样的嗓音可驾驭的歌曲相当的广泛,对于这样有可造性的嗓子,闫惜乐对唱歌的人起了兴趣。
她拍了拍手吸引任念茹几人的注意,朝人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
“我打算过去挤挤,认认现在唱歌的妹子什么样,等下找机会认识下。
你们在这里等我还是一起过去挤挤?”
巩梦眼睛一亮,语带好奇的询问:“这是看上了打算收入麾下?”
闫惜乐努了努嘴后发现自己带着口罩,又改点头说:
“这妹子嗓音条件很好,可塑性很高!等下咱们侧面了解下她的为人怎么样。”
巩梦兴奋的摩拳擦掌说:
“那我可得好好探听下这有可能成为未来天后的妹子的为人了。”
任念茹关掉亮着的手机屏幕,也颇感兴趣的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几人找了个人群稀薄的位置挤了进去,只是在看到唱歌的人时几人都小小的惊讶了下。
正在人群中央唱歌的人是位缺失了左手的独臂少女,女孩目测一米五的样子右手握着话筒,左边的衣袖空荡荡。
任念茹还好,她是军区大院长大的缺胳膊少腿的人见得多了,就她家里的帮忙做饭的阿姨也少了个手掌。
一旁的巩梦神情惊讶的看向闫惜乐语气带着询问:“啊!这...”
她倒不是惊讶于女孩的残疾,华夏工作室安保部也有好几个残疾老兵。
但艺人和安保又不一样,她不清楚自家老板签艺人的界限在哪里...
闫惜乐看着神情陶醉的唱歌的女孩,似乎早已习惯了独臂给她带来的困扰。
她思绪复杂的抿了下唇,小声的和巩梦交谈着:
“先打听看看,其它的等下再说。”
巩梦闻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慢慢的挪开,向旁人打听了起来。
任念茹就站在闫惜乐的左手边,见到巩梦走开了,她便知道了自己未来表嫂的态度。
说实话,这样的发现任念茹是开心的,毕竟没有人能保证一辈子身体健全,加自家表哥是军人身份就更没法保证了。
虽然她平常和闫惜乐了得投机玩得要好,但任念茹还是希望表哥的另一半有大的胸怀。
任念茹也侧身向旁人打听起女孩的信息来。
目前,她为赫连表哥感到高兴!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女孩的歌声美妙绝伦的如同传说中的天籁般,暖暖的流进听众的心田。
音乐缓缓落下,稀拉的掌声逐渐变的热烈。
独臂少女笑着朝周围的人鞠了个躬,便把话筒递给了一旁候着的男孩子手里。
闫惜乐的视线一直放在独臂少女的身上,发现她走向了音响的后方。
那里聚集了十来个学生有男有女的,在独臂少女走向他们的时候,好几个人都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闫惜乐猜想那些人应该就是流行音乐社团的成员了,她的目光一直在那边流连。
正在这时,清脆的吉他声响起,熟悉的调调让闫惜乐的神色都古怪了起来。
这...又是她的歌啊!
闫惜乐心想这音乐学院该不会是她的粉丝聚集地吧!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
一道稳重富有磁性又略带沙哑的歌声伴随着吉他的旋律挑衅着闫惜乐的耳朵。
好听!
闫惜乐猛地把视线从独臂少女的身上转到了唱歌的男生那里。
看起来很清秀的一个男生,长相和他的嗓音极度的不相配,却又不让人感到突兀。
男生的音调从低到高起伏很大,唱得荡气回肠、气势磅礴。
“一杯敬明天 一杯敬过往,支撑我的身体 厚重了肩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一杯敬自由 一杯敬死亡,宽恕我的平凡……”
他的声音声音很是让人着迷,给人一种安全感,却又给人一种违和的沧桑感。
闫惜乐感觉《消愁》这首歌和这个男孩子的适配度相当的高。
他唱出了自己和曲歆然都没有唱出的味道,就有种很矛盾的适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