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还真是有些小瞧了这位站长,既然他都已经能够把手伸到这里了,那我们也完全没有必要再跟他继续客气。”
刚开始的时候周天易还在犹豫要不要得罪这个家伙,可现在他仔细的想一想之后才发现,即便自己不去动他,这个梁子也已经结下了。
“既然他能够在暗影小组里面安插人手,这就说明了他或许根本就不担心戴老板对他下手,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夹在中间岂不是很难办?”
江波感觉到有些犹豫,事到如今,他们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
在场的这几个人虽然都以周天易马首是瞻,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伙就这样踏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
“自古以来这种因为内斗而死在自己人手里面的情况我们实在是见多了,这种事情发生在军情处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奇怪的,所以队长你要多加考虑!”
大不了他们此刻打道回府,就算回去跟戴雨农说自己做不了这件事情,那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既然我们都已经来到了这里,那我就当然没有回去的理由,最为重要的是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对方指名道姓让自己过来去接那个红党的叛徒,摆明了就是想要看看他能不能够成功的将人给救回去。
军情处的小阁楼中,宫磊现在戴雨农的面前,他甚至都感觉这个命令有些匪夷所思。
“处座,这未免有些太过于严苛了吧,我知道这一批的年轻人是需要多加敲打,可是一旦把他的消息给泄露出去,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死在江城。”
宫磊怎么都不会想到,戴雨农居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在周天易去接人的时候,直接将他的行动路线以电报的形式发给红党。
红党特科的速度是极快的,一旦对方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不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够将这个信息通知给江城的地下党。
目前整个江城地下党早就已经处于了瘫痪的处境,而剩下的那几个人势必会对这一次泄露消息的源头痛恨不已。
此刻把他们的消息给泄露出去,摆明了就是要借周天易的手,将那些人全部都给清理干净。
“他可是一等一的行动高手,以他的能力都没有办法从那些人的手下把人给带走,那我还要他干什么?”
戴雨农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眼中,周天易这类的年轻人就是需要好好的敲打一下。
因为最近的一段时间里面他所立下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让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办法去衡量。
但是又不得不去想方设法的为这个家伙提高待遇,戴雨农当然知道周天易是属于自己的嫡系。
如果自己不去进行一下打压,难免会让人感觉到他有些过于偏心。
“我们的这位戴老板实在是太明白怎么用人了,他无非就是想要利用这样的办法狠狠的打压我一下。”
周天易在知道了这个情况的时候,也是无奈的笑了一下。
目前自己如果还要再军情处里面混下去,那就不可能违背对方的命令。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本人就一定要听从对方的命令,反正只需要把人给救回来就足够了。
尽管他很想亲手把这个叛徒给解决掉,不过周天易也很清楚如果一旦自己动手,那他的小命也就到此为止。
“这一次的布置全部更改,不能按照我们发过去的名单来行事,暗影小组的人全部都抛开,一个都不带!”
周天易现如今可是独自带着这几个部下在江城,但凡出现了任何的事情,总部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任何的支援。
也正是因为想清楚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担心总部的那些家伙会给自己使绊子。
在进入军情处时,他就已经是处处留意,做任何事情都绝对不留下破绽。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反而会被上面那些人给记住了?
军情处里面什么人都有,但是就缺少他这样的人才。
甚至已经有不少人想要过来把他给挖去自己的部门,军情处的编制是一定会增加的。
一旦等到他们扩编了之后,恐怕就不会像现在的这个样子。
戴雨农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核心人员给直接放出去,自然是要留下来委以重任。
“我们贸然之间就改变了这一次的计划,一旦让上峰知道了以后,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猴子无奈地说着,虽然他们也都是听命行事,可毕竟做出决策的是自己的队长。
“你们慌什么,上面怪罪下来,一切的后果都由我来承担,不过就是一个红党叛徒而已。就算死在了半路又能够怎样?”
他毫不掩饰地说着。
“他就是这么说的?”姜文德有些生气地说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拒绝自己的好意。
要知道这一次他所送过去的钱财已经不少了,这么大一笔钱,哪怕是他要送出去也是十分心痛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原本还以为能够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回去,他却偏偏要成为那些人的走狗。”
姜文德说到这里的时候将自己手上的杯子都给摔碎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模样。
在他原本的设想之中,只要能够把那个家伙给拉拢过来,说不定这一次的事情也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去。
“早就已经听说了他什么都不喜欢,却偏偏喜欢钱,但这一次为什么不把我们的钱也给收下去呢?”
副官有些疑惑,他也不太明白。
但姜文德可太清楚了,戴雨农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既然对方不愿意收下自己的钱,就说明了戴雨农这一次下达的是死命令。
“想这样就把我的位置给拿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姜文德说到这里时已经有些疯狂了,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过戴老板居然会如此的心狠。
自己无非就是手伸的长了一些,居然想要把自己的人头都给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