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跑了!”
楚询眼中有惋惜神色,他本尊度过雷劫后毫发无损,武神自知不是对手便裹挟这十方图遁走,而本尊与分身为一体自是知晓儒州情况,便在第一时间赶回。
“可惜!”
书院院长。
至圣道宫掌舵者皆是流露可惜神色,这是武神难得的落单机会,若是杀了将大大削弱秦皇朝的势力,而后者这次逃走恐会龟缩在秦皇朝领域内,轻易不敢外出。
“师尊!”
那位从天机阁过来的年轻人‘轩’眼中还有悲痛情绪在燃烧,眼眶中很快便凝聚出泪花,让视野变得模糊,而双手捧着的一块天机镜更是绽放莹莹光辉,似是天机阁阁主临走前,释放最后的余力,卜算出的余生一挂。
在泪眼朦胧中,轩看到了眼前的场景变幻莫测,整个神州大陆化作一片火海汪洋,无数的焦尸,残肢断臂横陈在大地上,有头发花白的老人哭泣,也有披头散发的小女孩无助的立身在焦土上,而往日所谓的圣地,十不存一。
举世同悲。
天地浩劫。
而在天穹上。
却又几道伟岸如魔神般的身影,立身在这片破败的大地之上,他们每位的气质都不同却冷峻如什么,视下方生灵为蝼蚁,因最后的生灵气血,彼此产生分隔,气氛凝固在剑拔弩张之中,一双双或冷峻,或黑暗的眸子,俯瞰这残破的大地。
神州大陆。
末日浩劫。
“噗~!”
轩口中喷洒着鲜血,浑身绽放冰冷的麻木与无力,还有对未来的绝望,嘴唇溢出鲜血,颤音道:“在未来,大圣境不可见!”
“轰!”
在轩的身旁有儒州的这些大儒,可看到那身体萎靡,瞳孔涣散明显是看到什么的年轻人口中所言,心神引发强烈的颤动,忍不住呼喊道:“院长!”
书院院长也从高空上落下视线,看到轩的情况,也是急忙下来,追问道:“都看到了些什么?”
“有神魔!”
“窥视九洲!”
“神州大陆!”
“千疮百孔……!”
“噗!”
后续的话似是泄露了天机,让他无法一口气说完,而头上的白发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接花白起来,充满弹性的光泽皮肤也瞬息泛起了褶皱,身上的生机在流逝,这是对窥视未来天道所带来的直接反噬。
“啵!”
一滴精纯的生命精华没入他的唇角,将那衰败的气血稳固,身上的气息也有所好转,楚询也抬头望着天空中绽放的异象,心情低沉而没落。
大世浩劫。
要来了。
大帝。
真复苏了!
直至这一刻他的心中仍弥漫着一缕不切实际的感觉,太快了,随着他的修为崛起所面对的事也是应接不暇,按照先前禹陵守陵人的现世在预示着禁区至尊即将复苏,却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能给他缓冲。
可现在突兀的复苏,打乱了一切计划,只有预感似是秦皇这次争夺雷劫液,有突破帝境的可能疑似让那些禁区至尊也慌了,一尊真正的大帝若坐镇神州大陆,将平定漫长岁月,无人可动摇其根基。
他们疑似要在第一时间复苏吞噬海量的气血,随后猎杀九洲巅峰的强者,让神州大陆重新沦陷为衰弱期,诞生大圣境不存的时代,依次让他们可以安心沉睡,等待下次的黄金盛世再选择复苏,继而开始新的收割。
同时他也有一种朦胧的错觉,疑似是自己突破准帝让这些禁区至尊也感受到危机,嗅到了另一种威胁,从而加促了这场复苏。
抬头。
雷鸣阵阵。
带着闷哼。
在今日。
诞生太多事。
有人突破准帝。
有准帝陨落。
有禁区至尊复苏。
都在一日之间。
而他看了眼身旁的诸人,吐字清晰道:“我去趟天机城!”
他要去找禹陵守陵人,那位少年将他的弟子柳剑劫掠走至今生死不知,他要进行最后的安排,同时也看向了系统,在查看自己的积分,要在最短暂的时间内极致的提升自己,不能再有任何保留了。
“好!”
书院院长点头。
“咻!”
望着他的背影,这次无人去阻拦,当这位年轻人突破准帝时已是他们这处联盟当中的最强者,哪怕是他们都远不是对手,这位被寄予厚望的青年已站起来,扛起了大纛,禁区至尊不出能奈何他的寥寥无几。
……
……
天机城。
当楚询赶到时,这座昔日无上辉煌的庞大城池已沦为一片废墟,天空中那悬挂着的金色榜单也消失不见,而在这所庞大城池内居住着亿万的生灵,今日俯瞰下去也是寥寥无几,而昔日好在此地修行的故人也不见了。
武真君。
火女。
杨依依。
赤龙尊者。
他们都在这座破败的城市内消失,不知生死,而这座城池废墟下有许多普通人还活着,他们有的倒塌在火海当中,有的被房屋所柱梁所压盖,有人缺失胳膊在痛苦的大叫,也有人断了双腿,麻木的躺在那里。
这是昔日将他们庇佑的无上圣地,更是有天机阁这种能窥视一切先机的先知手段,这般存在又怎会无辜遭劫,而此刻这座城池都化作废墟,如火色的血海。
莫名的悲痛情绪涌入心头,黑暗动乱的复苏前兆是已经出现,可禁区至尊仍未现身,天机城便已残破到这般,那种无形的愤怒火焰在涌入心灵。
“噗!”
在悲伤情绪笼罩的范围内,一簇冰冷的箭矢从背后激射过来,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符文烙印,属于上古时代的秘术。
“当!”
楚询神情冷冽,他反手便盖了下去,掌心蕴含着大神通,有日月形成在里面隐现,几乎是碰撞时便发出火星子,显而易见这是一件强势的兵器,否则在全盛时期下将瞬息被楚询巴掌打爆。
“嗡!”
然,在顷刻间便又有帝气弥漫,一缕帝气压塌天地虚空,带着轰隆隆的闷鸣,连天地间的大道都在瑟瑟发抖,明显是一件帝器,不知被何人取出,在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