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贝隆枪口锁定赵宇,声色讥讽,“小子,小小年纪身手不错嘛!就是太年轻了,不知社会的险恶,江湖之水深,自恃功夫不凡,只身犯险,殊不知拳脚再强,也怕手枪,这下栽了吧,后悔了吧,可惜晚了!”
说着,贝隆脸上的横肉一鼓,声色俱厉,“就凭你给老子造成的损失,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不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非常后悔来到这世上,老子就不叫贝隆!”
“说吧,你想怎么死?”贝隆面目狰狞。
“我也想问你呢。”赵宇一脸的云淡风轻。
“喔唷!”
贝隆一愣,他第一次见到在死亡面前如此镇定从容的人,他脑子里的镜头是对方立即下跪磕头,浑身筛糠,跪舔求饶,可是,面前的这位却……哦,两个原因,一是年少无知,不知道枪的厉害,以为自己的武功可以挡子弹,护体神功?武侠小说害人不浅。二是还不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玄幻小说看多了,轮回?重生?切!两个原因都是,无知者无畏。好,既然你悍不畏死,不妨在你死之前,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想毕,贝隆阴狠地一笑,“好好好,既然你连死都不怕,我便让你尝尝比死更可怕的,那就是,生不如死!”
说着,贝隆扭头示意,“看见了吧,这些啤酒,老子明人不做暗事,里面放了强力催情药‘小马’,只要把它们给你们灌进去,药性发作时,却不让你们……哈哈哈,让你们生不如死,再把你们丑态百出的样子拍下来,发到网上,那时候,死对你们就是一种奢望。当然,美女放心,有我们在那么多兄弟在,他们下地狱,你们蹬仙境,我期待着你们等一下主动扑到我身上的情景,哈哈哈……”
一阵“银鞋”的笑声溢满整个大堂。
天呐!刚才他们都准备喝了,要不是赵宇及时赶到,那后果……乔娜娜、孟小媛四位女生包括李思、顾城,想想就后怕。
“旺财,去给他们灌酒。”贝隆笑脸一敛,吩咐道。
“可……可是,老大,他……”纹龙混混旺财胆怯地指指赵宇。
“放心。老子先打断他的腿,看他敢不喝。”
说着,贝隆看向赵宇,声色狰狞,“小子,老子这就让你知道小锅是铁打的。”
话音刚落,贝隆对准赵宇的大腿扣下“鲁格”手枪的扳机。
嗯?没响。
再扣,还是没响。
贝隆感到,扳机滑丝了。
枪坏了!
怎么回事?昨天还打过呢。
贝隆不敢多想,立马扔掉“鲁格”,伸手抢过旺财手上的高仿经典“64式”,再次对准赵宇扣动扳机。
嗯?又没响!还是坏的!
怎么可能?!
贝隆心中大骇,脸上的横肉剧烈地运动着,瀑布般的冷汗“刷”地流满全身。
“啊?帮主的两支枪都是坏的!拿坏枪吓唬人!这……”逮罕及旺财一众混混满脸的懵逼,想想帮主刚才牛逼哄哄的样子,大家忍住伤痛集体为帮主汗颜。
“哇塞!”
从谷底飞上山巅的李思、孟小媛六人惊喜之余喟叹不已,“拿两只坏枪吓唬人不算,还能滔滔不绝地大发厥词,见过装逼的没有见过那么装逼的!大傻,我们太崇拜你了。”
好一个贝隆,不愧是黑道枭雄,很快就从目眦欲裂的惊惧中清醒过来。
只见他处变不惊,处惊不乱,一扬手将手中的手枪掷向赵宇,同时,身体向前飞扑,倒地翻滚,一记迅猛的地趟拳“前滚蹬踹”袭向赵宇的髌骨。
这一招是贝隆拜一位中夏地趟拳高手为师学到的成名绝技,不知踹碎了多少江湖高手的膝盖骨,这次他急怒攻心,化悲愤为力量,化尴尬为狠辣,又使出吃奶之力,竟然达到平生两倍的力度,所以,他自信心爆棚,认为赵宇再强也要倒在他的脚下,脸上已然露出胜利的笑容。
可惜,这次他遇见赵宇。
贝隆一动,赵宇就看出来了,心升讥讽,“地趟拳”乃中夏优秀拳种,竟被贝隆习练成这个熊样,也不怕源头祖师“八仙”笑话,真是辱没中夏国粹,有罪。
赵宇伸手接过手枪的同时,右脚抬起又落下,正好踩在疾驰而来的一只脚背上,“咔擦!”伴随着脚背的骨碎声,将那只脚牢牢地踩在地上。
“啊……”贝隆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赵宇一弹腿,“砰!”贝隆胸口凹陷,身体倒飞回去,稳准狠地砸在旺财身上,两人一道把六个玻璃啤酒杯撞碎,豪横地压在身下,刹那间,两道杀猪般的哀嚎声爆炸开来。
赵宇将手枪随手一扔,“嗖!”手枪飞向贝隆,“不巧”深深地镶嵌在贝隆的命根之处,蛋碎的声音和贝隆的惨叫同时响起。
赵宇此举成就了贝隆不可逆转的太监之身,省得这“银棍”再去祸害良家妇女。
“李思,顾城。”
赵宇看向两位同学,声音庄严,“伟人的话不能忘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该是你们践行一代伟人教导的时候了。”
“好!”李思和顾城心领神会,齐声响应。
两人联袂走到逮罕面前。
“你……你们要干什么?求你们别打我了!我已经被……”逮罕惊恐地哀求。
“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李思说着,抡起巴掌,“啪!啪!啪啪……”就是一顿猛抽。
“叫你恃强凌弱!叫你坑害好人!”顾城边说边抽,逮罕悲催的猪头更猪头了。
不错!
赵宇为同学点赞,李思、顾城的行为,符合复仇必须十倍偿还、矫枉必须过正很多的基本原则,也是贯彻落实一代伟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指示精神的实际行动。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另一个方向突兀地响起。
大家循声望去,却见乔娜娜站在旺财面前,俏脸写满了痛楚,使劲地甩着通红的小手。
旺财低着头,不敢正视美女的眸光,脸上浑不变色,脸皮太厚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