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阿横这样的绝世高手,铁剑门的三个年轻弟子却是一点也不紧张。
只见月色之下,三人盘膝而坐,竟是自顾自的奏起了音乐。
他们的袍袖轻舒,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而那美妙的乐音,则如流水般自然流淌出来。
年轻女子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她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古琴,琴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是由天地灵气凝聚而成。
她轻轻地坐在地上,将古琴放在腿上,然后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随着她的弹奏,美妙的音乐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出,清脆悦耳,令人陶醉其中。
而在另一边,一名年轻的男弟子吹奏着一根长箫,他的身影挺拔而修长,手中的长箫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闭上双眼,专注地吹奏着长箫,箫声悠扬婉转,如同仙乐飘飘,让人不禁想起了古代仙人的演奏场景。
最后,还有一名年轻的弟子拉起了二胡,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手中的二胡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声音,或高或低,如怨如诉,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沉的情感。
这三位弟子各自演奏着自己擅长的乐器,他们的音乐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和谐的乐章。
三名弟子脸色从容,似乎并不在意眼前的强敌,而是专注于自己的演奏之中。
阿横看着三人,不由得便想起了方梅、苏小小和吴冰儿,她们三人的浮世三千,乐音华美,却暗伏杀机。
眼前这三个铁剑门的弟子, 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却皆是到了化神境界。
这样的修为,便是阿横当年,也不比他们强。
最难得的是,这三人的剑心澄澈,已达到了剑道境界。
阿横不由生出一丝的爱才之念,便对三人问道:“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箫剑,东方闻人。”
“胡剑,夏侯艳阳。”
“琴剑,澹台明镜。”
三人从容回道。
阿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被战意所取代。
他知道,眼前的这三个年轻人,虽然各自在音乐中达到了一种剑道的境界,但真正的剑法如何,还需一试。
他缓缓拔出腰间的铁剑,在拔剑的过程中,剑身斑驳的锈迹在与空气的摩擦中迸射出一蓬火星,当飞剑拔出,剑身已是如同一泓秋水,清澈明亮。
“既然你们以乐音入剑,那我便以剑鸣回应。”
阿横淡淡地说道,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箫剑东方闻人眉头微挑,手中的长箫瞬间变化,从悠扬的旋律转为高亢激昂,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柄利剑,直刺虚空。
而他的身旁,空间似乎产生了微妙的波动,仿佛在回应他的箫声。
胡剑夏侯艳阳的二胡拉得更加急促,那低沉的声音变得沉重而有力,如同战鼓擂动,激励着战场上的勇士。
他的二胡之音,与东方闻人的箫声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琴剑澹台明镜的古琴之声则是更加清冽,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飞快地舞动,每一次拨弦都似乎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凝实的剑气,与她的琴音相融合,化作一道道凌厉的攻击。
阿横的身影在空中显现,他的剑尖轻颤,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剑鸣。
这些剑鸣与三个弟子的音乐相互碰撞,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和谐。
但在这和谐之中,却暗藏着无尽的杀机。
阿横的剑法极为独特,每一剑刺出,都似乎带着一种天地间的韵律,与铁剑门三位弟子的音乐剑相抗衡。
他的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道弧线都精准地针对着三人音乐中的破绽。
然而,铁剑门的三位弟子并非易与之辈。
他们的音乐剑不仅没有因为阿横的剑法而崩溃,反而在对手的压迫下变得更加协调和默契。
东方闻人的箫声、夏侯艳阳的二胡、澹台明镜的古琴,三者完美结合,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剑阵,将阿横围绕在其中。
斗剑的气氛达到了白热化,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因为这激烈的交锋而变得灼热起来。
阿横的每一剑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而铁剑门的三位弟子则用他们的音乐剑,展现出了他们对于剑道的理解和追求。
在一片悠扬的乐音之中,阿横信手挥洒,演示着玄天剑诀。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但每一剑都准确无误地切中了铁剑门三位弟子音乐剑法的要害,同时,他口中吟诵着剑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颗重磅炸弹,在底下的铁剑门弟子心中炸开。
“玄天剑诀,第一式,星罗棋布。”阿横轻声念道,手中的铁剑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道道炫目的光芒。
箫剑东方闻人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阿横对于铁剑门的玄天剑诀的理解居然通幽入微,每一剑都让人防不胜防。
他立刻调整箫声,试图找到阿横剑法的破绽。
胡剑夏侯艳阳和琴剑澹台明镜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随即音乐更加和谐,试图以更完美的音乐剑抵抗阿横的攻势。
阿横的剑法与他的吟诵完美结合,仿佛是在给铁剑门的弟子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课。
他的每一剑都充满了教诲之意,让在场的铁剑门弟子们大为震惊。
一时间,众人无不在猜测阿横的身份,他为何离开铁剑门,又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东方闻人、夏侯艳阳和澹台明镜也是惊疑不定,他们看着阿横,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位前辈,怎么也会我们铁剑门的玄天剑诀?”
陆无双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
周破天摇头:“这位前辈定是我铁剑门中人,可是又有谁的剑道境界能到如此地步?”
“你这蠢货,连我们铁剑门的老祖宗来了,也不认得,还敢枉称是我铁剑门的弟子。”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在周破天耳边响起。
“老祖,您来了!?”周破天回头一看,竟是大吃一惊,来的竟是他的师尊夏冬,他正要拜倒在地,却被夏冬止住了。
夏冬一脸肃然,对周破天道:“在铁剑门只有一个老祖,那便是周横老祖,其他人,都只是弟子门人。”
说着夏冬竟是冲着阿横拜倒在地,朗声道:“弟子夏冬,拜见师尊。”
阿横却没有理会他,只是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夏凝他们几个呢?”
夏冬恭敬回道:“天渊海那边出现一头上古异兽,为祸苍生,姐姐和一众师弟、师妹都去降兽了。就是巫师姐、余师姐和苏师姐也去降兽了,门中能战的弟子, 也都跟着去了。”
阿横点了点头,说道:“难怪你的这些弟子中,连几个能打的也没有。我还以为我铁剑门已是沦落至此。”
“是,都是弟子教导不力。”夏冬的头伏得更低了。
“兄弟,你这话可不大公道。”恰在此时,一个身影从天边飞来,却是一个剃了度的禅修,“以你的水平,别说是这些弟子,纵是天仙下凡,也没有几个是你的对手了。”
“是你,病虎兄!”阿横对刘病虎道,“你什么时候把头剃了,我是该叫你大师,还是叫你病虎兄弟。”
刘病虎哈哈大笑:“病虎是虚名,大师亦是虚名,反正都是皮囊色相,叫什么不是叫?我看阿横老大,还是叫我病虎的好。”
阿横道:“病虎兄这禅,可是修到了明心见性的地步了。可喜可贺。”
刘病虎却摇头:“那有那么容易,大道三千,我是连门也没有入啊。不过,倒是你的剑诀,倒是真的到了仙家的境界。”
“老刘,要是比剑,你可不能和我抢。”恰在这时,一个须发皆白背剑老者飞了过来。
竟是张凌意。
阿横也是好久没有见过张凌意了, 对他道:“老张要指点我剑诀,我随时愿意受教 。”
张凌意却摇头:“只怕我们两个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刘病虎道:“打不打得过,那得先打了再说。”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心里明明是想着要打赢,嘴里却偏偏这般说话,足见心地不诚。”就在这时,一个光头长眉的老和尚却是来了,竟是一青,他手中抓着的正是一根犹如铁棍一样的禅杖。可是谁若是轻视一青的禅杖,绝对会死得很惨。
这根禅杖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实际上它隐藏着巨大的威力。
它的外观就像是一个平凡无奇的铁棍,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或特殊的设计。
然而,这种朴素的外表往往会让人产生轻敌的心理。
一旦有人忽视了这根禅杖的真正力量,他们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一青挥舞起禅杖时,其重量和硬度使得它成为一件致命的武器。
被击中者可能会遭受严重的伤害甚至死亡。因此,对于一青的禅杖,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
阿横目光坚定地盯着眼前的对手,眼中闪烁着战斗的火花。
刘病虎、张凌意以及一青三人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阿横困在其中。
他们每个人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仿佛要将阿横撕裂成碎片。
“我也来用用拳法。”阿横深吸一口气,全身力量汇聚于拳头上。
他猛地向前挥出一拳,拳风呼啸,带着无尽的威势。
这一拳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瞬间将周围的空气炸开,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
刘病虎身形如电,他的攻击犹如猛虎下山,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他的拳头犹如钢铁般坚硬,每一次挥动都能引发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张凌意则展现出她敏捷的身手,他手中的剑挥舞得飞快,剑法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
一青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但却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双手舞动,一道道绿色的光芒从他手中的禅杖中飞出,这些光芒如同毒蛇一般,迅速缠绕向阿横。
阿横左闪右躲,避开刘病虎和张凌意的攻击。同时,他不断用拳头回击刘病虎,试图突破对方的防线。
“啊!”刘病虎发出一声怒吼,他的身上突然冒出一层黑色的雾气。这层雾气让他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强。
阿横感受到了压力,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他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裂空拳。
阿横深吸一口气,全身力量汇聚于拳头上。他猛地向前挥出一拳,拳风呼啸,带着无尽的威势。这一拳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瞬间将周围的空气炸开,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
刘病虎和张凌意被这股冲击波震飞出去,而一青则趁机发动了攻击。他的手中射出一道绿色的光芒,这道光芒如同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向阿横扑去。
阿横见状,连忙侧身躲开。但那道绿光却紧随其后,一直追着他不放。阿横一边躲避,一边寻找机会反击。终于,他发现了一青的破绽,立刻冲上去,对着一青的胸口猛击一拳。
一青被这一拳打得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疯狂地发动攻击。
阿横和刘病虎、张凌意以及一青之间的战斗越发激烈,场上光芒闪烁,能量激荡。
四人都使出浑身解数,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