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
齐渊看着前方的那支庞大无比的战部,发出一声叹息。
他的肩膀宽阔,体型高大魁梧,眉目间透了一股干练稳重的气息。
他是昆仑镇守天渊防线的大将,因为战事吃紧,被紧急调来了前线。
他的任务是接替原来中路军的将领叶全的职务,抵挡营地的张浦部的攻击。
当他来到前线时,整个战线已然崩析离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条完整的战线了。
最惨的是,叶全手下的那一百万大军,也被张浦打得只剩下三分之一,而且还散落整个防线之上,几乎无法收拢。
这也意味着,齐渊想要守住防线,只能靠自己带来的那三十万天渊战部。
而他面前的敌人,是张浦、高成、童月、陈屿等人所率领的三百万人的大军,而他们的后方,还有源源不绝的战部前来支援。
这绝对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齐渊没有退缩,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也知道自己的使命有多么的重要。
如果,他的中路防线也守不住,营地的大军可以直接冲进昆仑的腹地,与阿横所部会合。
昆仑派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仗,没得打啊。”
站在齐渊后面的是他的副手陆漫天,他的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样,向来都是不受约束,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的个子很高,比起身材高大的齐渊还要高出大半个头,但是长得实在太瘦,看上去就像一根瘦北的竹竿。
这让他由于太瘦,他的颧骨也很高,眼眶深陷,总会让人生出一种极其怪异之感。
特别是当他和身材魁梧齐渊站在一起时,更显古怪。
“我们收容了多少战部?又征集了多少战部?”齐渊对这个副手却是很信任,往往都会把最难的任务交给他,比如收容从前线溃败下来的昆仑弟子,从后方征集援兵之类。
陆漫天道:“前方溃败下来的,满打满算,也只有十六万。后方征集来的,倒是有四十万,不过,全都是菜鸟,用来当炮灰都嫌差的那种。”
齐渊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很快又挺起了胸:“已经不少了。远比我想象的要多。”
陆漫天又道:“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下。叶全说要回门派复命,我同意了。”
“什么?”齐渊没有想到,陆漫天居然会不问过他,就答应叶全这个要求。
陆漫天道:“我若是不答应,叶全说是连他手下的战部也要带走。所以我便答应了下来。”说着他看了齐渊一眼,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就是路上不是很太平,我派了一个人去贴身保护他。”
“谁?”齐渊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韩棠!”陆漫天回道。
“什么?”齐渊急了。他知道韩棠平生只会做一件事情,那便是杀人。
“我和韩棠交待过了。”陆漫天对齐渊道,“让他和叶全好好说,劝他回来就好,不要动粗。”
齐渊一阵地无语。
“说韩棠,韩棠就回来了。”就在这时,陆漫天指着远方飞回来的一个人道。
一个身形矮小的修者,扛着一把和他身材极不相称的大剑,回到了营地。
齐渊看目前不会韩棠的手上没有人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抱着一丝的希望,对韩棠道:“叶帅人呢?”
韩棠道:“埋了。”他接着又补了一句,“路上他不肯回来。然后,我就问他,这路上哪里风景好。他指了一处地方。我便把他在那里杀了,埋在了那里。他手下的人,也一个没跑。全埋在那里了。”
陆漫天拍拍韩棠的肩膀,大声称赞道:“谁说你只会杀人?我看你这事就办得好。”
齐渊听着只好摇摇头。
陆漫天冷冷一笑:“要死就得大家一齐死。否则的话,他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说着他对齐渊道,“门派一直都防着我们,等到要送死的任务,他们才会记得起我们。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好怕?”
陆漫天冷冷一笑:“要死就得大家一齐死。否则的话,他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说着他对齐渊道,“门派一直都防着我们,等到要送死的任务,他们才会记得起我们。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好怕?”
陆漫天看着前方的战场,眼神中满是悲凉和怨恨。
他转头看向齐渊,语气冷厉:“我们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他们根本不关心我们的生死。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为他们卖命?”
齐渊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陆漫天说的是实话。
他们被调到这个前线,明知道没有胜算,却依然要坚守阵地,这无疑就是被门派当成了弃子和炮灰。
韩棠突然开口:“如果我们能够和张浦的大军进行和谈,或许我们还有机会。”
众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韩棠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但是,他们也明白,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陆漫天看着齐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们应该试一试。”
齐渊摇摇头,说道:“我们终究是昆仑的战部,怎么可以背叛门派?”
陆漫天道:“可是我们是被征服者,这一千年来,昆仑派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过自己人。而且,就算要打,我们也需要拖时间。而谈判,就是一种最好的办法。”
齐渊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们只能选择和张浦的大军进行和谈,或者,他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
他们决定,由韩棠去和张浦的大军进行和谈。
韩棠是他们中最擅长谈判的人,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人。
韩棠离开了营地,他带着他们的希望,去和张浦的大军进行和谈。
他们只能等待,等待韩棠的归来。